她作势挣扎了几下,仍是被卷进了浴池里。
倏的,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什么东西给搂住。
猛然抬眸看去,居然是冒牌货!
男人黑眸深邃清冷,如北方寒冷的气候,眼底积压着万年冰雪般,方才那些怒火竟然悉数变成了寒冰。
楚雨萱近在咫尺之下,将他看得清清楚楚的。
他棱角分明的下颚坚硬如铁,如寒冰般的眸里覆着一片阴鸷,浑身散发出一股暴戾之气,特别是那由身心所发出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但他面前的是楚雨萱,又岂会被他这些表相给吓到。
然她时刻记着自己的身份,她是宫女玲珑,应该有怎样的表情,她拿捏得死死的。
只见她脸上闪过一抹惊慌,眼眸也露出惶恐之色,颤抖着嗓音道:“皇上,奴婢.......奴婢不小心掉进池里来了。”
“没想到,你竟然长得这般绝色,以前朕没少宠幸你吧。”上官珩邪魅的笑道,手圈上了楚雨萱如天鹅般漂亮的脖颈。
这副身材上官珩给满分,是他所见过最妖娆的。
楚雨萱强忍着心底的不适,敷衍着道:“皇上,奴婢并没有被宠幸过的。”
“哦,是吗?那现在就和朕一起洗鸳鸯澡,朕一会便宠幸了你,让你做朕后宫第一人如何?”上官珩皮笑肉不笑的道。
这种感觉非常好,他要将那个人所拥有的一切统统摧毁,让他永远都没有翻身之地。
楚雨萱害羞的道:“谢主龙恩,奴婢这便伺候皇上沐浴。”
她快要吐了,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般恶心过!
“那,朕便先来教教你如何沐浴。”
上官珩的手袭向她的胸,谁知呕的一声,楚雨萱直接便吐了他一脸!
她绝对是故意的!
“你找死!”
上官珩哪受了此等侮辱,直接便出手攥向楚雨萱的脖子。
楚雨萱也不想再忍受他的变态,身体倏的便从池里跃起,嘴默念了一句,凭空消失了!
这种时候再不走让他欺辱,实在不是她楚雨萱的性格,但是她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他,他不是想玩吗,那她就奉陪到底!
从空间里悄悄的扔了一堆蛇出去,那些蛇悄无声息的潜进了池里,随后,她又自空间里对准上官珩的身体撒下了一包粉末!
不肖片刻,便听见震怒云霄的吼声:“来人,替朕将这些蛇全部抓了炖汤!”
可是,蛇是无穷无尽的,任凭侍卫和太监们如何的努力,就是抓不完!
上官珩站在边上盯着,俊脸黑成锅底色,湿透的衣裳也顾不上换,就死盯着那些突然间冒出来的蛇,方才那些蛇碰到他的身体之时,丝滑柔软,他还以为是哪个宫女潜进水里,想要悄悄的伺候他,等身体被蛇咬了一口身体感觉到疼痛后,方知竟然是水蛇!
闻声而来的封漓夜,盯着被玷污的池水,黑眸倏的变得凌厉,剜向上官珩。
而上官珩在看到他的瞬间,竟然委屈的向他抱怨:“封大哥,池里有毒蛇,你赶紧替朕查查是谁下的毒手,朕要诛他九族,不,要将他祖宗十八代都给挖出来鞭尸!”
“臣记得皇上以前沐浴的时候,就喜欢搞些新花样,不仅是蛇,便是老鼠都往池里放的,怎么突然间就怕了?”
封漓夜面无表情的道,内心却是别样的感受。
上官珩嘴角抽搐,他不禁腹诽:那个狗东西真是变态,竟然连老鼠都放进去!
“今日不同以往,朕现在害怕,今晚封大哥便别住紫婉宫,回到朕这紫宸宫住吧。”上官珩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身体情不自禁的往封漓夜身上靠来。
封漓夜一个轻巧的侧身,他扑了个空,而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更教他想呕吐,也直到此时他终于相信,臭小子当时说呕吐是一种怪病,瞧瞧他如今闻到这特殊的气味,下意识的就想吐,以前是他错怪了臭小子了。
“封大哥!”上官珩露出更加委屈的表情。
“福德,伺候好皇上,本将军先回去休息了,对了,皇上以前习惯抱着老鼠睡觉的,你记得给他准备十只老鼠,否则他睡不着梦游臣找你算账。”
封漓夜说罢,已经大步流星往外疾走。
上官珩这会儿不仅是嘴角抽搐,便是身体也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为什么关于这些特殊的嗜好,他是一点也没有调查到?
空间里的楚雨萱被封漓夜那些话给笑死,没想到狗男人这般腹黑!
不对!他和自己同床共枕多日,是清楚她的习惯的,他这简直就是一派胡言,难道他是已经发现眼前的是冒牌货了吗?
她也总算记起来一件事情,早前她派玲珑追出宫跟踪他的,他却在傍晚回来了,玲珑却还没回来!
她赶紧用信鸽联系薛安,让他派人去找玲珑,那傻丫头可不是被狗男人给甩了,耍得团团转呢。
她在空间里换了一身衣裳,便去了慈宁宫。
太后还没有休息,殿内灯火通明,似乎是在等她的到来般,李嬷嬷看到她,立即便往外瞅了几眼,发现只有她一人,她还有些儿好奇。
“儿臣见过母后。”楚雨萱行了礼,便坐到了椅子里。
太后面露喜色,本想让李嬷嬷退下的,但李嬷嬷一直是她最信任的人,便当着李嬷嬷的面道:“萱萱呀,哀家觉得,他就是你的皇兄无疑。”
“母后,儿臣也不敢肯定,且再观察观察吧,母后有所不知,如今有一种非常先进的手法,可以把一个人的容貌整成另外一个人的,一模一样丝毫不差。”
楚雨萱最怕的便是这一点,如果对方是探知了她如今想方设法的寻找皇兄,那便会钻漏洞。
李嬷嬷听得懵懵的,但她能在太后身边多年,又岂是那么愚钝,一会儿便弄明白了事情。
“竟然有这种厉害的手法?可是......”太后怔住了,难道注定空欢喜一场?
“母后,儿臣只是怀疑,而且您不觉得奇怪吗,南疆的人刚刚出现在咱们京城,接着便发现了皇兄的线索,这所有的事情交织在一起实在太过蹊跷了。”
楚雨萱凡事多留个心眼,南疆的几人虽已经离开,她仍觉得这一件件一宗宗和他们脱不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