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她听闻素来不吃败仗的他,似乎身中剧毒,便趁夜瞬移去边境军营。
当时他被人下了很重的媚药,若不与人合欢必死无疑,为了楚国的战神,为了她的大哥,她几乎是毫不犹豫便把自己当成解药送给了他。
军营里没有女子,即便是有,当时的情况她不可能让人来帮他,谁知道故意下毒之人,是何居心。
被他当成烧饼不断的酱酱酿酿后,在他没醒来之前,她回了皇宫。
第二次,便是他此次回京之前,她听虞白说他似乎患了重病,结果一去,发现狗男人确实是病了,高烧四十度差点没烧死他。
她衣不解带的照顾他,可谁知道狗男人不知道发什么疯,在营帐内把她扑倒当成萝卜啃得光光的。
因为害怕被他的亲信季风他们发现,全程她死咬着唇瓣,把唇都给咬破乃至出血血流不止。
愰愰惚惚中,眼前的人变得面目可憎,她好歹一个黄花闺女,被他一无所知的情况之下过嚯嚯完还塞了馅饼,本该是恨他的。
但念及他当时并不知情,事后也不曾记起,她拥有了自己想要的孩子,诸事便也释怀了。
“想什么呢,难道担心虞白因为上官珩变断袖?”
封漓夜见她眼神迷茫,脚步凌乱,伸手揽住她,几乎是用自己的力道将她带着走。
楚雨萱听得猛然一惊:“你怎么可以说虞白断袖,即便全世界的人都不正常,他也绝不可能断袖。”
他若敢,他爹娘不得乱棍将他打死!便是他的六个姐姐合着亲自盯着他洞房也可能!
老虞家可不就他一根独苗,他一旦出柜,那就成了千古罪人。
“所以盯着上官珩,别让他祸害了虞白,如果他把虞白拐了,不管他真实身份是谁,我亲自剦了他!”
封漓夜也是护着兄弟的,好好一兄弟如今得知白月光是男的,恐怕几万头草泥马在内心疯狂奔腾。
楚雨萱不与他继续此话题,倘若上官珩真是她的皇兄,依着母后对他的愧疚,恐怕是不介意他喜欢男子的。
谁叫她几个宝贝疙瘩深得她的喜爱,也一早便将他们当成皇位继承人培养,尤其是睿宝,别看不到五岁,身上沉稳的气息,遇事不急不燥之势,怎么看都是个精明之人。
二人在凉亭等了将近一刻钟,虞白方才姗姗来迟,沐浴过后的他,浑身精神气爽,让人睨不见半丝颓废,如此,楚雨萱与封漓夜互相对视了一眼,将方才的担忧扔脑后去。
“漓夜,你是不知道,在边境打仗太爽了,提剑便砍人,看到别人如过街老鼠抱头乱窜,心情就说不出的惬意。”
虞白说罢,手中的扇子哧啦一声散开。
倘若不说,谁知道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他,竟然刚刚打了胜仗归来,纵然他胜得有些莫名其妙,可谁又知道真相。
“你能适应便好,省得日后我还为你提心吊胆的。”
封漓夜寡淡的道,脑海中不禁浮现过,多年来随他出生入死的将领们,但愿此次一别,日后不会是两军对峙。
“我才不要你提心吊胆,而且我也不相信你会对我牵肠挂肚,唯有我们家萱萱不会对我始乱终弃,萱萱,你说是吧,他都要远走高飞抛弃我们,我们犯不着给他好脸色,哼。”
虞白话说完,伸手揽上楚雨萱的肩膀,头也自然的枕过去,仿佛这个动作做了千万遍。
“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的成何体统,把手放下来。”封漓夜突然间变脸,盯着虞白那只手只想剁了它。
虞白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你只许州官放火,不许我百姓点火啊,萱萱又不是你的,萱萱,你和他相处这段时间,有没有发现他太冷漠了,又独裁,自大狂妄,将军也不知道谁家倒霉的姑娘嫁给他,怕是活不过五十就一命乌呼了。”
“嗯,他确实挺讨厌的。”
楚雨萱说话间,已经不动声色的错过了身,虞白的头也被她用手托着。
虞白立即哭丧着脸:“萱萱你怎么回事,可别是我不在宫中这段时间,你开始排斥我了吧,咱们以前哥俩好,累的时候还互相搂着睡觉的,你都忘了吗。”
“你们俩一起搂着睡觉?”
封漓夜声音倏的拉高,听上去特别的骇人,尤其是他黑得溢出墨汁的脸,像是有人掐住了他的咽喉般。
虞白丝毫不知道他气什么,依然淡定自若的道:“是啊,有何不妥的,她生病的时候我还喂她喝药,她长发乱了我就替她束好,衣裳脏了我替她取换洗的,我几次累到动弹不得,还在浴池里泡澡呢。
不过,你常年在边境不回京城来,否则的话,这些事儿你也用不着羡慕,萱萱是咱们的三弟弟,咱们身为大哥照顾她不应该的吗。”
楚雨萱也觉得虞白说的不假,而且他所阐述的皆是事实。
虞白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她让他在浴池里泡澡,浴池里的是灵泉水,不仅能除百病,也能消减疲劳。
至于说照顾的详细事儿,也真实存在。
她和虞白朝夕相处,她把虞白当成亲哥哥,虞白也打心眼里把她疼惜成三弟弟,没哪不妥。
还一起卿卿我我的你喂我我喂你?还一起在浴池里泡澡?
封漓夜只觉得自己的血槽快要绷不住了。
见封漓夜一张脸粪便般难看,虞白不懂的眨眼:“你该不会是羡慕嫉妒吧,哎呀,难道你在宫中这将近一个月,连咱们萱萱的兴趣爱好都没摸透?”
“闭嘴,一会噎不死你。”
封漓夜恶狠狠的剜向兄弟,他确实也都干了,但是想到还有另外一个男人,那么亲密的与她相处,他就感到十分的生气。
“怕啥噎死,我家萱萱医术卓越,可是能跟阎王抢人的呢。”虞白朝封漓夜光明正大的翻了个白眼!
说是三兄弟,到底还是只有他最了解萱萱,漓夜这家伙兄弟当得可不够格啊。
“我自然知道她医术了得!”
封漓夜咬牙切齿的道,倘若不是她医术了得,早在他刚刚回京城之时,在第一次朝堂呕吐之时,他寻了洛神医进宫,便能诊断出她有身孕一事。
偏偏也不知道是哪儿出了问题,洛神医居然没有发现她的喜脉。
“切,你知道的还不都是我曾经告诉你的,你倒是列举一件我不知道的?”
虞白挑衅道,不将他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