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你来了!”
楚雨萱还没骂他手贱,一抹红色的身影朝他们狂奔而来!
封漓夜却是一把牵住她跃到边上去,宫熙卿扑了个空。
她看清了这一位,南疆天神鉴的神鉴师,长相清秀有余,身材纤瘦娇小,和她倒是不相上下的身高,一双凤眼特别的勾魂,仿佛是一台发电机,在那儿频繁的朝封漓夜放电,脸上如见到爱人般甜蜜的笑容,让人简直无法忽视。
夜里穿个红衣裳,特别的惊艳!
尤其是他扑向一名男子的怀抱,那位男子避他如蛇蝎般。
封漓夜疏离的淡漠的道:“熙卿,我来寻你,是有要事相助,借一步说话。”
“好,只要是你让我办的事,我定替你办得妥妥的,你们都退下,没有本尊的命令,谁都不允许踏进来打扰本尊和漓。”
宫熙卿对着自己的下属,顿时换了张脸般,凌厉冷酷。
三人一起进了宫熙卿的书房,宫熙卿似小媳妇盼回了郎君,即便是倒茶的动作也显得娇媚撩人。
“这是我未婚妻小萱,小萱,见过宫尊主。”
封漓夜的一句话,炸得楚雨萱和宫熙卿二人当场傻掉!
宫熙卿故意忽视他带来之人,虽然有偷睨到他紧牵着对方的手进屋,对方一头长发披肩,身材酷似女子,他只道是漓的小兄弟。
可他却说是他的未婚妻!他无数个日夜幻想着与他共谱这世间最美妙的音符,弹奏最动人的爱恋,可他却有了别人!
心碎,绝望,痛苦,多种复杂的表情在他的脸上快速的变换着。
楚雨萱狠狠的剜着他,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居然说是他的未婚妻!想要用她当挡箭牌,也得先把事情办了再说。
如今恐怕宫熙卿是不愿意相助了吧,那岂不是白跑一趟,她的瞬移术用得多,空间受损,对她也大打折扣。
唯恐天下大乱的男人,端起了杯子,将茶轻轻的抿了抿,眉眼回视着死丫头,倒没有将她的怒火当回事。
他办事自是有分寸。
楚雨萱用力拧了下他的腿,二人坐得近,就顺手了,可他愣是面不改色,二人之间的互动,看在宫熙卿的眼中,更是备受打击,那就是打情骂俏!
“漓,我明白,你们封家始终是要有香火继承的,她做大,我做小,无妨。”宫熙卿却是苦涩的道。
楚雨萱被刷新了三观,她喘了口气方道:“你,不觉得他若真是男女通吃,太脏了吗?你若真爱他,你怎愿意他被人分享?”
“小姑娘,你不懂,我受漓,我们之间的爱是不被世俗所接受的,他为了顾全家族,肯定要让人给他生个孩子,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耿耿于怀,只要他心里有我,日后与我琵琶共奏,我乱吃什么飞醋。”
宫熙卿的话,更是教人不得其解!
楚雨萱感觉他太疯狂太执着了!
“熙卿,我只喜欢她一人,这辈子,下辈子,无论何地何地,我和你,绝无可能。今晚前来,是有一事相求的。”
封漓夜在那样的伤了一个爱他的男人的心后,还能这般淡定自若的说出自己的来意,楚雨萱还是可怜宫熙卿了。
“你说吧。”
宫熙卿却对他前面的话置之不理,如果他是那么容易便被打败的,他便不是宫熙卿,早几年便不再苟活于世。
“熙卿,我想见你的师傅一面。”
封漓夜此言一出,宫熙卿脸色骤变,甚至是惊愕得站了起来。
楚雨萱倒更想见那神秘的男人,他若是所有事情的罪魁祸首,更不能放过。
“不行?”封漓夜挑眉问道。
“漓,师傅于半年前,已经离开了南疆,至于我也不曾见过他的面。”宫熙卿颓废的道,他虽是天神鉴的神鉴师,但是在早前,一直是师傅在幕后操纵,他和个傀儡无区别,直到一年前,师傅突然间便让所有的权利交予于他,道是要去完成他此生最是遗憾之事。
“那你可知他的行踪?”封漓夜联想到了其中的要害,语气变得急促起来。
宫熙卿摇头:“师傅的行踪,岂是我等可以清楚得知的,除非是他主动联系我们。”
“他许是早已经混进了宫中!”楚雨萱想到这点,脸色大变,难道她和母后一直活在他的监视之下。
不可能,若真如此,他对母后又是念念不忘的话,早该现身了,而不是一直躲在暗中。
“庞龙,他如今可是在南疆?”封漓夜问他最后一件事情。
“他的行踪,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是去了楚国,具体回来没有,不得知。”
“谢谢。”
楚雨萱起身朝他作揖道。
封漓夜也道:“谢谢,我还有事情,就此告辞了。”
“漓,来一趟不易,不能留宿一晚再走吗?”宫熙卿难过的道,他不爱他,可他却始终忘不了他。
“留下来,再给你下药的机会?熙卿,我们不可能有将来,你死心吧,她,才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而且,她已经怀了我的孩子,我很快便要当爹,将来还会有许多可爱的孩子围绕在我的身边,我有妻有儿,你别惦记了。”
封漓夜仍是劝道:“不管你喜欢谁,是你的自由,但是别再浪费时间在我的身上,不值得。”
“可是......”
“没有可是,人生便是如此,有缘不一定必须有份,而她,注定是我封漓夜一辈子的爱侣。”
若不是知道他在演戏,楚雨萱差点要信了他的鬼话。
宫熙卿跌坐在凳子上,甚至连他们如时离开的,都不曾注意到,直到天将亮,属下发现他身体不适,方才肯回床上躺着休息。
话说楚雨萱和封漓夜二人出了神秘的庭院后,封漓夜想要带她转一转天神鉴,被她拒绝了,不是属于她的地方,她不屑,且她只要想到那人潜伏在母后身边许久,便感觉危险重重。
封漓夜随了她回到皇宫,直到脚着地那一刻,仍然感觉那一种感觉怪怪的。
“福德,煮一碗驱寒汤送来。”封漓夜吩咐福德,便把殿门关上。
“你还不出宫?”楚雨萱想着已经回到楚国,他没理由继续留在宫中。
“我们商量一些事情吧。”
封漓夜将她按到凳子坐下,转身去给她取了件外袍披上,又搬出另外一张凳子坐在她的对面,二人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