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李奉献发了工资,给李小阳买了飞机,晚饭时感受到爷俩如出一辙的兴奋,李阳只能暗暗发笑。
看这爷俩的状态,怕是一宿都睡不着了。
第二天一早。
当李阳收拾好了自己去隔壁吃早饭的时候,果然见到李奉献和李小阳顶着如出一辙的黑眼圈,有一搭没一搭的扒拉着白粥。
而饭桌旁忙活的祖美兰,正在唠叨埋怨着。
她的眼睛上,也挂着淡淡的黑眼圈。
“瞧瞧你们爷俩这一宿折腾的,一个十分钟翻个身,做梦都嘿嘿嘿的傻笑。一个半个小时一起夜,撒泡尿都得捧着飞机摆弄半天。你们俩今天晚上要是还这样,赶紧给我出去找地方睡。弄得人一宿没睡踏实,真是的......”
面对祖美兰的埋怨,李奉献咧开了嘴。
而李小阳则是飞速的扒拉口饭,下意识的摸了摸仍然放在腿上的飞机。
无奈的看了看自己儿子,祖美兰又把一肚子的无名火发到了端着粥看热闹的李阳身上。
“大阳你也是!”
眼见着祖美兰冲着自己来了,李阳一愣,“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屁大点个孩子,你给他买那么贵的玩具干嘛?以后不许这么惯着了他了啊。一个飞机十块钱,买几斤羊肉吃它香不香?这能吃还是能喝啊?你这都还没成家呢,花钱怎么能大手大脚的?有钱自己好好攒着,你看看现在家家嫁闺女,哪个不是彩礼好几千还得要三金和大件电器?二十郎当岁了,怎么一点儿数都没有?”八壹中文網
眼看着祖美兰把起床气撒到李阳那去,李奉献和李小阳当即就不干了!
“我说你这个娘们儿,你唠叨人家大阳干什么?”李奉献将筷子拍在桌上,牛眼一瞪:“人家大阳有本事着呢!我跟你说都怕吓着你!就你说的那些什么彩礼大件,在大阳这儿根本就不算事儿!我就这么跟你说,凭大阳的本事,咱林业局都池子小。绥城市里有模有样的姑娘,咱大阳得扒拉着挑!”
李奉献刚刚发动了主攻,李小阳这个打侧翼的就包抄了上来:“是呗,我妈净瞎操心。再说了,妈你说的道理就不对!玩具不能吃不能喝,那衣服也不能吃不能喝,怎么没见马路上有人光腚走路呢?他们不也得买衣服穿吗?”
“唉?”眼看着爷俩跟自己犟嘴,祖美兰双手掐着腰,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圆规:“行啊你们爷俩,大阳把你们俩都收买了,现在反倒我是外人了是吧?有本事你们别吃我做的饭!”
说着,祖美兰就将李小阳手里的饭碗抢了下来,气呼呼的放到了桌子上。
饭桌上,目睹一家三口的吵闹,李太山老爷子眼观鼻鼻观心。家里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老爷子从来不管。
而端着一碗剩饭的奶奶邹云,则是看着热闹笑弯了双眼。
将碗重新递到李小阳面前,又给李小阳夹了块菜里为数不多的肉片,她故意笑呵呵的逗道:“我说儿媳妇,早饭也不是你做的啊,你做的不是给奉献和大阳带的午饭吗?”
面对老太太的吐槽,祖美兰的气势一下子破了:“妈!您也不向着我说话,跟着他们一起欺负我!”
“行了行了,大早上的都好好吃饭,吃完饭该上班上班,该上学的上学。”
最后,还是家里的户主李太山,用筷子重重的敲了敲桌面,终结了这充满了烟火气的争执。
......
吃过早饭,目送着因为不能带飞机去学校而显得有些恋恋不舍的李小阳出门,李阳和李奉献也拿上了两个大饭盒,蹬着三轮车向小火车站奔赴而去。
经过两天的消耗,注塑端子已经用的差不多了。这代表从此往后,炼金事业又多了一个流程——也就是电子垃圾的初步处理。
像bp机这样的原料必须要用榔头敲碎了,将毫无价值的外壳和里面主板分离。为了不耽误效率,这种下力气的粗活,可就得李奉献干了。
李奉献乐得干这样的力气活,这让他有一种真真切切参与到炼金过程的感觉。砸到手麻了,砸到汗水浸透了后背,他就越踏实。
看着自己砸出来的主板被李阳放进量杯,最后变成实实在在的金豆,他觉得兜里的那五百块钱,反而不那么烫了。
就这么,在李阳和李奉献明确分工下,炼金事业进行的是有声有色。
一晃眼的功夫,两个多星期就过去了。
李阳家的抽屉里已经多了四个沉甸甸的药瓶。
装维生素c片的药瓶,三寸高两寸粗。四个药瓶用手掂量掂量,没有一斤可下不来!
技术是熟能生巧的过程。
一个多星期的炼金下来,随着炼金技术的提高,和对各项环节的熟练,不光是出金率有所提升,就连金子的纯度也肉眼可见的愈加精纯。
从第三个药瓶角度尺,金粒在颜色上已经呈现出了诱人的赤色。按照最先出手的那一批做对比,李阳觉得后面炼制出来的这两瓶含金量差不多已经接近了95%。
如果按照当下的黄金制品标准,达到95%以上的纯度,就完全就可以称之为足金了。如果出手的话,价格上应该是能比第一批高一些的。
而和炼金成果相对应的是,这些天电子垃圾原料的消耗量也很惊人。
在将那批报废bp机用光了之后,李阳又到朝阳废品回收站进了两次货。李奉献家的三轮车整整拉了四车,但是到金子将第四个小药瓶装满之时,仓库里的电子原料仍然见了底。
早上八点多钟。
吃过了早饭从家里出来,李阳便和李奉献一起向朝阳废品回收站出发。
铺满了红色光辉的大道上,李奉献卖力的蹬着自行车。春天的柔风在他的脸上吹过,他却仿佛一点也感觉不到寒冷。
“大阳!”迎着风,李奉献敞开了大嗓门:“咱们俩这小二十天种出来的豆子,啥时候出手啊?”
豆子,是金子的代称。为了尽可量的保密,李奉献学着谍战老电影里的路数,给炼金子惯了一个“种豆子”的代号。
听着李奉献的粗嗓门,蜷曲在三轮车车斗里的李阳笑了笑,道:“不着急,这两天咱们进废品一共花了死百多块钱,手里不缺钱,暂时就先不出。这一批豆子我打算直接到省城去,找个大金店。攒多点一起出手,这样或许能多卖一些价钱。怎么,缺钱啦?”
“可不缺!上次你给发的五百块钱才花了不到二百,这些天的米面和鱼肉都是你买的,吃饭基本都没花销,这个月且余富着呢!”
听到李奉献的回话,李阳呵呵一笑:“那就等着,不急。”
“好!我就是随便问问!”
就在二人迎着朝阳行进的时候,前方的菜市场路边,一群穿着草绿色大衣的城管,正在把从小贩那里收缴来的商品蔬菜装上小货车。
看到春光满面的李奉献和李阳,骑着三轮车从马路上缓缓行过,其中一个城管皱着眉头放下了手中的香烟。
“头儿,咋啦?”
死死的盯着三轮车上的李阳二人,刚刚拆了头上纱布,后脑勺还贴着药包的张立岩拍了拍自己的狗腿子赵老三。
“老三,你记性好。你帮我看看那俩人。我怎么看着这么熟悉呢?”
“啊?”
听到张立岩的指示,赵老三踮着脚伸长了脖子。
看清了骑车的李奉献,他瞪大了眼睛,哎了一声道:“头儿,那不是咱们前一阵抓的那个卖毛巾袜子的小贩吗!他媳妇还把我手咬了!后座上坐的那个......好像就是那天敲你闷砖的那个!”
“哦?!”
听到赵老三所言,张立岩挑起了眉头。
那天从商店门口走出来的身影,和当下三轮车车斗里的身影,再和那天拉着一对男女狂奔的身影,渐渐重合在了一起。
“今天我们店里来了个小年轻,看着能有二十出头。拿了一小瓶的金粒子,说是祖上传下来的。好家伙卖了四千多块!瞧那样子,保不齐家里还得有呢。”
张立岩的耳畔,又想起女朋友那满是羡艳向往的声音。
“你们几个,把东西带回队里去。三儿,你跟我走一趟。”
眯起了眼睛,张立岩对其他的队员命令了一句,又对赵老三挥了挥手。
二人追寻着三轮车的足迹,同样奔向了废品回收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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