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振凡想了想后,对谢婉莹说:“那个你认为的贼,身上藏了一把三十厘米长的刀。我们派出所的同事接到你们医院的报警电话赶到现场,开门时差点被他的刀插到身上。因此,这个案子显然不是普通的盗窃案了。交到了市局刑侦队处理。”
“你的意思是,他来我们医院不是偷东西而是要杀人?”
谢婉莹听完这个信息完全愣住了,“问题我和他完全不认识。”
“经由我的同事日夜审问,得知他是在跟踪你没错,而且跟踪你好几天了。你可能因为工作忙并没有察觉。那天晚上他见你出来,知道是个机会下手。”
“我不认识他,他为什么要杀我?”
“你不是之前见有人掉过信封吗?”
那人绝对不可能是张庭海,听呼吸她都知道不是,那是怎么回事?谢婉莹更愣了。 “他怀疑你包庇了受贿的医务人员所以想杀你。”
“我包庇受贿人员?问题那个信封不是红包!”
谢婉莹一边强调,一边想,真是人言可畏,幸亏当时她没有说出来是张医生。否则现在张医生在谣言堆里洗不清了。 “你说不是,他认为是。我们也问他哪里来的证据认为是。他没证据,但是肯定有作案动机。因此在我们的再三盘问之下,得知他爸爸本来想在国协住院做手术,等了很久没能排到床位住进来,后来只能到其它医院做了手术,术后情况不好,弥留了。他打听到,说是你们国协的医生之所以没有安排他爸住院,是因为要收红包才安排床位。他就此认为是你们国协收红包的人害死了他爸爸。”
“如果是这样,他不是该去找给他爸爸看病的医生问清楚缘由吗?为什么找上我?”
谢婉莹纳闷了。 “他是给你们医院院长投了一封匿名举报信。”
女警员插话补充情况,“信里头的证据是他胡乱写的。你们医院有查,因为他胡乱写的所以查不出来。刚好爆出你这个人好像包庇受贿人员,他这心里急了,想拿刀——” “威胁我,让我说出谁受贿?”
谢婉莹听完终于搞明白怎么回事了,很无奈,“问题,没人受贿。他不拿刀威胁我,直接来问我,我或许可以帮他去问问那个医生为什么当初不安排他爸爸住院。但是,国协很多病人的,可能那科室病床紧安排不下他爸爸很正常的。他爸爸什么病?”
这涉及到另一个科室和其他医务人员的隐私了。胡振凡和两名警员暂时保持沉默。 谢婉莹懂,不问了。 “现在你要随我去市局一趟,指证下那晚是不是他这个人。”
胡振凡对她说出了今天来找她的目的。 “可我那天晚上根本没来得及看他长什么样。”
谢婉莹道。 “你能听出他声音吧?”
“这个可以。”
“走吧。”
先跟警察走把事情办完了,谢婉莹给二师姐打电话。 未想何香瑜突然推开了消防门,对他们几个人说:“我陪她一起去!”
“你躲在那里听吗?”
胡振凡回头冲她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