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办公室的谢婉莹,找到个安静的地方把信拆开,细读起里头患者家属写的话。 脑海里浮现出了潘老师当时的表情,很感同身受。 做一个医生很难,但是,医生是患者的希望。潘老师在信里这么写着。 当个外科医生,当身在这个绝境中的人们的希望。这正是她重生后想救姥爷的命所想的话。 把家属的感谢信放好在口袋里,带回去,珍藏起来。 据说后来家属去了他们医学院,给任辅导员送锦旗了。 任崇达搔着脑袋,想着多久自己没收过锦旗了,这回算是被班里女学霸拉下水了。 傍晚五点钟,几位老师终于商量完,决定给9床改做腹腔镜。 有了11床的经验,9床的腹腔镜第二天顺利完成。但是直到9床出院,没见她高中同桌张薇回来见自己奶奶。张薇妈妈后来都没来医院了,什么原因不得知。 9床张奶奶出院的时候没忘记念叨自己出国的孙女。其实张奶奶年纪大有点儿老年痴呆症了,但是很记得小时候自己抚养过的小孙女张薇。难怪张小姑对侄女没回国看奶奶很生气了。 最终,张家兄妹以普外二科的名义给国协的病友互助基金会捐助了一大笔钱,总算是解除了老师们的心头顾虑。 到几个病人出院时间又过去了两个星期,日子过得飞快。在实习科室呆的时间越长,业务越熟手,上班工作到下班时间的概念越变得模糊起来。 陆陆续续,出院的病人习惯写感谢信了。信积累地多了,谢婉莹在宿舍里准备了个塑料箱子用来存放患者的信。后来听师姐们说,曹师兄有个房间专门用来放患者的锦旗和感谢信。前辈们收到患者感谢信和锦旗是常事了。 师兄师姐们牛逼。 * 春去夏来了。 天气变热,首都进入六月份了,热得人出汗,干活的时候要穿短袖了。 何香瑜的伤痊愈了,嘴馋起了冰棍和雪糕。和师姐师妹去医院上班的途中,非要拉着另两人一起吃牛奶冰棍。 “你可以少吃一点吗?”
柳静云见她除了买冰棍还准备买饼干等零食,没法忍了,数落起她。 “你们三人三根了,还有一根和饼干,是给那两个人的。”
何香瑜眼尖,先看到了谁走来了,说。 “谁?”
柳静云问。 谢婉莹帮着二师姐数买的东西,听见大师姐呀一声,才记起回头望。 走来的两个女人谢婉莹以前没见过,只能先听大师姐称呼对方:“戴主任,李师姐。”
李晓冰,扎着条马尾,鹅蛋脸,学生时代据说是检验科的一朵金花,长得可美了。而且是朱会苍师兄的媳妇,今怀孕四个月了,肚子的宝宝让她的小肚凸显了,只能穿宽松的孕妇服。 孕妇的身体非同小可,一路陪李晓冰走的戴荣红挽着孕妇的手,怕孕妇跌跤。 “没事没事。”
李晓冰强调自己好的很,不需要特殊照顾。 “不是说之前差点流产吗?好不容易怀上了,好好保重身体吧。”
戴荣红不容孕妇驳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