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匆匆步出机场,没有车来接,在机场打了辆出租车前往肝源所在医院。 路上耗时多长,要一路计算,好盘算好折返机场的时间。 机场通常设立于郊区,不出意外,在不交通堵塞的情况下,从机场到对方医院需要近一小时的车程。算完这个时间,邱瑞云眉头快揪成疙瘩了。 给他们的时间真的太紧太紧了。 “邱医生,我们看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我先跑出来叫车在门口等。”
谢婉莹给前辈提个建议。 “可以。”
邱瑞云果断采纳了她的意见。 九点钟,取供体器官的手术开始。要取供体器官的几家医院的医生来齐了,一个个在外面等待。等到谁可以进去就进去。 这样的气氛明显有别于其它手术。里头做手术的病人注定是死了,同时可能在其他人的身上延续着自己的生命。医生也是人,想到这个问题没有一个不心情沉重,情绪哀伤。 按照事先计划好的时间,大概十点钟左右,轮到他们的肝源出来了。邱瑞云带着谢婉莹走进了手术间。第一步,要亲眼确定下这个供体的肝脏能不能给他们医院的病人用。 两人走近去看手术区域里的肝脏,邱瑞云扫一眼:啊,这肝脏体积这么大的?这供体是不是有脂肪肝? 手术医生好像听见他心里发出的疑问,对他说:“你们赶紧决定一下,要不要?不要我们可能通知其它医院了。”
“等我一分钟。”
邱瑞云快速应道,走出手术间打电话回科室再次确定结果。 科室里,何光佑负责和他们保持时刻通话联络,他们一打来马上接起电话,听了报告说:“脂肪肝,之前有说过这个情况了,不是意外。”
“好像不是轻微的脂肪肝。”
邱瑞云强调自己亲眼目睹到情况和之前得知到信息有出入,说,“不知道怎么回事,我预估这个肝脏的体积比我们原先收到的信息大太多。”
“没事,先拿回来。”
何光佑说,“不拿回来的话,被其他人拿了。”
肝源稀贵,能拿一个是一个,拿回来再想法子。如果没有肝源,医生相当于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有肝源,差点没关系,医生动脑子。 接到确定的指示,邱瑞云折返回手术间,肯定地说:“要。”
行,人家要把肝切出来了。器官移植箱打开。 看到这谢婉莹没有再看下去,赶紧跑出手术间,换好衣服一路拼命跑到门口去打车。 好在医院门口出租车不难叫,问题是打车的人也多。谢婉莹避开门口的打车人群。这些人绝大部分是不能走路体弱多病的患者和陪伴的病人家属。作为医生她不想和有需要的病人争车。 走到距离门口一定距离的地方站着。 过了五分钟左右,见一辆出租车行驶过来了,谢婉莹急忙扬手拦停了,弯下腰和车窗里的司机师傅说:“麻烦师傅等等。我这边还有个人带了很重要的东西,我们需要赶去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