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树刚套上外套,出来对表妹说:“我陪你去。”
“表哥你不用陪我的。”
谢婉莹说,“我打车。”
“半夜几点钟,怎么可能让你一个年轻女孩出门打车。我一个人出去都怕。”
尚思玲给她瞪个眼睛。 萧树刚直接摸了把表妹的后脑勺。 被表哥表嫂教育了,谢婉莹不敢再说不是,同表哥一块走出门。 外面风大着,夹点雪花。深夜一点钟,小区内外的路上几乎不见人影。偶尔有辆车经过,开着亮白的双闪。 兄妹俩站在路边,等了好一阵子终于拦停了辆出租车。 翁姐再打电话过来,口气有些急,说自己又流血了。 路上,谢婉莹只能先安抚病人的情绪。若真是病人要休克了,只能叫救护车过来了。 对此翁姐再三声明不用救护车来,自己挺得住。 萧树刚在旁听到皱眉头:这种人到这会儿还不知死活。 好在距离不远,车开了二十分钟左右,到了翁姐说的地点。翁姐自己从楼上下来。谢婉莹拉开车门让她上车。 “快走快走。”
翁姐坐上车催促司机。 不是她急着去医院,而是怕被其他人看见她鬼鬼祟祟的行踪之后告诉她家人。 车子开到国协急诊科,在此之前,谢婉莹打电话联系过李启安同学。李启安今晚没有随老师值班,替她喊了在肝胆外值夜班的潘同学帮忙。潘同学去过妇科认得国协妇科老师,经过肝胆外老师的同意后抽个空帮带位妇科老师下来急诊。 病人进入急诊后躺在检查床上。 按照接诊程序,护士走来给病人量血压测体温。 没过多久,潘世华同学带着妇科老师到了,给同学介绍:“莹莹,这位是我们国协妇产科的安老师。”
“你好,安老师,谢谢你来。”
谢婉莹先感谢。 “不客气,今晚本来就是我值班的,是我份内的工作。”
安老师摆手,问她,“是你带来的病人,你给我说说这病人是个什么情况。”
医生会问病人自己,同时会酌情问病人家属。这在妇科较为常见,是由于妇科临床医生清楚不少妇科就诊患者很喜欢隐瞒自身病史。 谢婉莹站在角落里,把情况一一汇报给老师:“我怕她可能以前做过一次宫外孕。这次是宫外孕的机会不是很大,她腹围差不多三个月的数字了,可能是葡萄胎。”
“她和你说过自己做过宫外孕手术吗?”
安老师问。 “没有。但是她一开口先和我说怀疑自己是不是宫外孕。”
也是,一般病人哪懂得什么宫外孕,只有读医的最快能联想到这个病。不然只能是自己经历过了。 安医生拍拍她这位传说中很优秀的医学生的肩膀:聪明哈。 护士测完病人生命体征,向医生做了报告。 除了脉搏稍快,患者其它指标暂时相对没爆表,但其它检查结果没出来之前不能说没事。 安医生拉开走近检查床,让病人把衣服拉高,准备给病人做查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