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老师做汇报,怀疑人家有病,总得拿出有力的数据出来。好比她以前怀疑谁的诊断,至少要摆出一大套让人信服的证据。 现在是什么情况呢?是好比她想找姥爷的证据找不着的困局。没数据,怀疑方向没摸清楚,一旦查找方向不对查不出来问题,不仅白费功夫而且会变成小孩喊狼来了的风险,下次再说这人有问题没人相信。 亚希妈妈和刘笠老师的教训历历在目。 只能说她所谓的“预知”能力和一般医生无差别,是建立在大数据基础上的,只是她的大脑能比其他人分析判断的精准些。如果是过于隐匿的患者发病前毫无征兆没有数据跑出来的病,她想搞“预知”不见得比一般医生能厉害多少。 陶师兄建议她多建立数据库,意义在触类旁通。有时候其他病人的病例能给医生灵感去解答到另一个病人看似毫无头绪的问题,是这个意思了。 今天在她脑子里在闪过的奇怪画面,实际上是她心里惦记着患者的情况,大脑数据库有这个事项在手术中找到参照物冒出来“预知”了。 “曹老师,我和您说完这些状况后,我相信您应该和我们一样有所察觉,会认为让他再做个身体检查是不是?”
有关这个事情他在着手安排了。所以他让她无需着急的无需插手,有些事情说不给碰是不能碰的,病人的隐私权他是医生需要维护的。 谢婉莹是着急,追加句:“曹老师,您想让他做哪方面的检查?是马上送他去做吗?”
她这个一根筋的拼命追着他,好像生怕他不给病人医了似的。 曹昭感觉需要批评下学生了,说:“很多事情需要一步一步来的。”
马上,这种事儿能马上做到吗?患者不知道自己过去的情况,你能突然对他说什么?不要说其它,只说告知对方你以前有病或是说怀疑你有其它情况发生,你猜患者能是什么心理反应? 医生不是警察,没有一个医生能五花大绑把患者押去做检查的,需要给患者心理缓冲区。搞不好,在没查清情况前,你随随便便一个通知会把病人吓死了。 是她太焦虑了,她失去过,所以在这方面特别的焦急万分。这是她第一次抓到类似姥爷那样的情况,如果真成功的话,或许她能抓到命运了。唯独现实总不是一帆风顺的。 明知如此,她心头焦急到只想知道再需要多少分多少秒。谁让她大脑里计算出来的预警信号,给她感觉是事情发生的时间会很近很近,非常的近。死神在步步逼近那个人。她不可以再坐以待毙。 想清楚了,谢婉莹张张唇:“二哥。”
离他们不远处的曹栋,一双目光扫了回来:她叫老二为二哥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曹昭骤然有点被她这话吓到。想他之前多次诱拐她叫二哥等到心要碎了,结果她迟迟没叫现在突然叫,快把他惊出身冷汗热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