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莹他们几位,亲眼见到了天不怕地不怕从来应付自如的申师兄在原地僵硬。 曹育东大佬开口说话是比他们那位毒舌张大佬更可怕。申友焕发现自己舌头瞬时找不到方向了。 他想找谁?他能找谁?想说大佬您不配个司机配个小厮给你拎包吗? 这样说的话,绝对太对不起曹老师的格调了。 人家真就自己一个人走,永远不需要这些花里花俏的东西,自认只是个医生,接到通知打个车赶着来看看自己的病人而已。 瞧瞧德高望重的曹老师这个觉悟,让想调侃的后辈可以彻底的无地自容。 “走吧。”
担心病人,曹育东第一个转身继续走向病房。 老前辈一门心思奔赴一线的身影,让后辈们望着更加崇拜了。同学们一溜烟像小鸡跟上母鸡,跑上去追老师。 小儿心外二科因为举足轻重大人物的到来,人头攒动。对于敬仰的曹老师,首儿的人其实不陌生。首儿是国都的附属医院,曹老师同是国都的人,来过这家医院指导过好多次了。 “曹老师,我来帮您。”
护士长比较敢厚脸皮,过去直接伸手抢着帮曹育东拎袋子和衣服,“把东西放我们护士站吧。”
“谢谢,谢谢。”
曹育东一如既往地礼貌回应。 进到病房,一众年轻医生挺直腰背矗立着。 曹勇不在出去了。曹栋和曹昭面对父亲相对自如些,在公众场合公事公办,和其他人的称呼一样喊的是:“曹老师。”
现场没几个人内部人士知情这几人的父子关系,大部分人真就被糊弄过去了。这是跟过来的申友焕发现到的,只看小师妹谢婉莹完全不知情谁是谁的谁的样子。 曹育东和儿子们同样,只关注病人。跟二儿子要了个听诊器后,走到病床边先听听病人的心脏情况。曹栋接下来把病人病历给自己父亲翻看,说:“血液检查报告未出来,心电图,超声心动图结果在这里,打算要给他做个磁共振。”
“心脏磁共振吗?”
曹育东问。 “是的。”
曹栋为此给父亲解释下当时患者的整个抢救急救过程。 曹育东听完显得有丝意外:“其它无效,心前区锤击给救回来的?这样的情况应该很罕见,至少我没听过。”
现场一帮医生听完大大佬这句总结,可以听出是有人撞大运了。这撞大运的意思只有一个,不可复制。操作者不可复制,这样的特殊病例估计一样不可复制。 朱会苍向来怀疑小师妹撞大运是这个意思,在科学上不可复制的东西是要被所有同行质疑的。 对此,谢婉莹懂。像今天做的急救她自己也在赌,被大大佬说有撞大运的成分,她认为是的。 临床上像她这样撞大运的例子有没有,多的是。如有的病人快死了,一个年轻医生突然忘了常规剂量给开个超剂量的肾上腺素撞大运让病人起死回生了。实际上这个药如果让中年医生老医生开绝对不会去开超范围剂量的药。撞大运事件发生在年轻医生身上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