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中降温,医生要小心翼翼操作了,降温必须过程足够缓慢让患者适应,二是要监测患儿的鼻咽温度,精准把控降温度数。 叶医生从容指挥和操作,要求鼻咽温度降至18摄氏度。 手术间里头的小年轻后辈柳静云,手术间门口一堆猫着跑来偷窥大佬操作的麻醉师们。在听见叶大佬露出经验数字时纷纷拿出小本本记记记了。 随时随刻要偷师的人,远不止谢同学一个。 有麻醉大佬在场保驾护航是不一样。站在术台上的谢婉莹想。叶大佬指挥的声音,如曹育东老师一般,给人一种长辈在场叫人心安的力量。 有叶大佬在,对这孩子太重要了。 虽说区域性灌注可以很好地保护孩子的神经系统免受损伤和延长DHCA时间,问题是如果这个操作中间哪个环节不妥的话,事倍功半不说还会变成反效果的。 体外循环停了,脑灌注妥了,轮到外科医生表演了。 替神仙哥哥做主刀缝缝一段时间后,谢婉莹的手腕隐隐约约酸酸疼疼了。 操作空间小,造成医生的动作幅度小许多,但是总动作次数不会为此变少。这样的情形,让医生并没有觉得比动作幅度大少费力,总体疲劳度由于手术时间强度,反而有增加的可能性。 不懂的话,想想鼠标手。鼠标手(腕管综合征)正是高频率幅度小近乎僵在一定角度的小动作,结果让手腕到手指尖这些地方劳累过度。 终于明白神仙哥哥为什么让她替上了,神仙哥哥煞费苦心是想让她尽早体会到何为外科医生的高难度。 你认为你眼神好技巧也不错,能上,行,让你试试看。 正应了那句老话,试试就可能逝世。年轻人永远不要太高看自己。 对外科医生来说,最难的,有时候真不是她所想的什么技术技巧的问题,只是因为累。像今天这台手术,正是你想怎样都躲避不了的累。 想起几位老师鼓励他们去参加运动会的事了。看起来有点爱“损人”的儿科老师们是想借机告诉他们,当外科医生如参加竞技运动是在做极限自我挑战,关键因素是如何挑战体能的疲累。 要做到冠军必须是战胜最后那段阶段的疲劳。谢婉莹的身体瞬刻回忆起八百米赛跑的艰难旅程。 选择题摆在面前,她现在是要把棒交回给神仙哥哥,或是自己再做下去。 只需要脑子动一下,谢婉莹看都不用看任何人,决定再自己做下去。老师没出声应该是认为她能做下去,她不做了岂不是表明自己向困难投降了。 周围的人跟手术跟看到这里,全替做出关键选择的谢婉莹捏把大汗出来。 目前手术抵达最关键期,这部分手术会涉及到这孩子生死攸关。 她居然选择了初次参与这类手术马上来挑战最高难度。 林昊同学和潘同学遍身激战:谢同学这个非凡勇气最刺激人。 按照自己记忆里的手术步骤,谢婉莹手持手术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