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从来是在争辩中进步,难熬的是病人在这些医学争辩中是否能熬到出头之日。 这是行业内的秘密了。行业外的人如果知道的话,一般是医生主动去讲。主动讲的医生要承担个人巨大的职业风险。 未成为法规只是前沿研究的东西,医生冒险为了病人拿出来用,病人家属会不会事后反悔告一状医生。人性叵测,没人能说准家属是否这样做。 最终结果是病人惨。 最惨的是哪种病人。如林佳茵好在手术前可以自己做决定自己冒险不冒险。植物人病人很惨了,睡着了根本自己做不了决定。 说钟先生之前爱煽风点火,但人家有几句话是真的非危言耸听。一旦没法自己做决定的病人真是把自己人生所有一切抉择包括生死送给了其他人,恐怖不恐怖呢。 查理医生提到,可能那里的医生会先去和病人家属做口风探测,做不做这个检查。做完这个检查可能直接结果是,放弃让患者回家或是做手术。 可想患者家属内心的矛盾有多大了。这个检查做不做,可能相当于给病人判不判死刑了。 另一方面更大的可能性是家属内部自己先争论不休。 这位曾太太年纪不大,孩子刚满两岁。 她的娘家人肯定想着,做出来结果不好的话,是断了病人恢复的念想。你说这太太的老公要不要闹着和太太分家离婚呢? 与查理医生通完电话,现在可以确定的是,病人目前情况不好。表现在非手术刺激手段如针灸等,对病人来说已是无效。 唯一途径是做手术,手术的话风险大,再有家属内部可能存有各种奇奇怪怪的顾虑,在没有确定非要做手术的情况下,家属是不给医生给病人动手术的。难怪病人的好姐妹担心成这个样子,说家属随时可能放弃病人。 被病人朋友感动到的谢婉莹想去看看这个病人,想去亲自了解下这个病人的情况。问题是,这是病人朋友给她发来的邮件,不是病人家属。如果对方医院没有对她发出正式会诊邀请,她根不可能去插手这个病例。 接下来要如何办。 查理医生铃铃铃,忽然再打电话给她,啰啰嗦嗦念叨式问她:你究竟有没有看见我的电邮?他本人很想知道问题出现在哪里。 问题不用她回答,只见她手里的手机果断被曹师兄抢去了。 曹勇毫不客气对对方说:“Don’t try to get the answer too soon!”
(别想太快能得到答案!) 老外别以为他们谁都喜欢出国。 查理医生连声说好的好的,表示听明白了不用急着放弃希望,再告诉他们一件事情:我好像碰到她同学了。 她高中同班同校同学是有在仲山医学院念书的,可能有的已经在神经外科实习或就业。具体她需要问赵文宗。 叫人疑惑的是,查理医生怎么知道对方是她同学。 原因只可能是之前那场手术和新闻她的高中同学有在关注中,因此来主动询问过查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