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拦着不让给病人做检查的,是曾家人了。 可悲的是从法律上来讲,老公帮病人的决策地位比病人的父母高。 从古至今,结婚说嫁贤娶贤排在第一,不骗人的。 病例说到这,众人很自然怀疑起曾太太当时如何出车祸,莫非其中另有案情。 “她坐出租车出的车祸。司机伤的一样严重只是系了安全带,因此伤到的地方不是颅脑。”
唐医生说。 这样看来,这车祸的锅真没法扣到曾家人脑袋上。而且曾太太的娘家人肯定一早请过警方做这方面的调查。可能是这样的缘故,曾大哥自知自己被当成害太太的嫌疑人之后,气起来直接表明这婚不想要了。问题法院不可能判一个人和植物人离婚。 大家在听唐医生讲的时候,拿起唐医生带来的病人病历查看。以前病人朋友提供给他们的病例资料是十分有限的并且不属于病人的近况,完全不如病人主治医生自己带来的。 “前两天还好,病人有眨眼的动作。这两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完全没动静了。”
唐医生语气里很忧愁的。 谢婉莹再度想起曾太太朋友那封十万火急的求助信。 人家固然不学医的,病例资料拿不全,可总能听到些其它非医学知识的风声。如很怕病人被家属抛弃的话,应该不是无中生有。 “我把资料留在这里,你们自己慢慢看,想看病人和我说。”
唐医生道,“不怕的,知道你们两个是同学关系后,如果曾家的人问起,说起你和曾医生这层关系,估计他们不敢说什么话。”
没想到与曾万宁认证为同学后,反而好做事儿了。 后来唐医生要赶着去吃婚宴,先走一步。 既然决定了不去参加人家的婚礼,一帮人留在酒店客房里,没什么事约十点半左右可以入睡了。 窗户外面的风声呼呼呼,台风未完全过去。 睡到迷迷糊糊中,来了通电话,谢婉莹睁开眼,先见表是快半夜了,十一点多十二点钟。爬起来发现手机上显现是个陌生人号码。 “谢婉莹是不是?我是你爸爸谢长荣的朋友,我姓周。”
一个中年男人对她自报姓名。 讲到她爸爸,应是她爸爸出什么蛾子。妈妈说过她爸爸今天应该到省城,但一直没来找她,估计是先赶着去吃朋友的宴席了。 “我也是突然听他自己说你在省城,早知道请你一块来吃饭。”
周叔叔乐呵呵对她说道。 谢婉莹想了下,问:“我爸喝酒了吗?”
被她一猜即中。周叔叔在电话对面对朋友说:“谢长荣,你女儿都知道你喝酒喝醉了,你别再说话了,谁都知道你是在说醉话。”
电话线中,隐隐约约传来她爸爸的争执:我没醉,我不说醉话的,我喝醉了直接倒下去睡。 “这样,你来接你爸吧。”
周叔叔对她说。 人家这样说,她爸可能是在人家酒席上发酒疯了。作为女儿只能去把自己丢人现眼的爸带回来,别给人家继续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