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上演之前手术那种神奇的画面感。 麻醉医生这次非常有经验地提前打好配合。 四周其他人同很有经验了,自动线让开出一条绿色通道,救护车开到了最近位置点,司机就位,全速做好转运伤员的准备。 “快,可以了,把人挪出来。”
医务人员真不负所有人众望地突然喊出这句话。 媒体们再有经验,发现自己再次要赶不上医务人员的速度了,一大片长枪短炮匆忙在调整拍摄焦距。等镜头转向对准的时候,先拍到的画面是居然是哗的声巨响。 全场惊炸,每个人的鸡皮疙瘩起了满身。 寒风瑟虐全场人心头了。 石板这是塌下来了,重重砸在了地上,扬起漫天飞的尘埃。 周生面色苍白直接半晕过去:他儿子啊。 谢长荣一样紧张到心跳爆炸了:女儿呢? “出事了吗?”
“有没有人受伤?”
“都撤出来没有?”
救援总指挥在忙乱的声音里头声嘶力竭呼喊各方立即传递信息回来。 这石板塌的不能说完全出乎意料,毕竟他们消防早对此有风险提示,只能说塌的太突然没有征兆把所有人的脑子塌懵了。 天灾是这样了,死神横贯在这里徘徊不走的。在决定和死神博最后一次用千斤顶时,早知如此的,医务人员一早豁出命是做好心理准备的。 因此当一堆其他人慌乱的时候,只有手术团队那几个医生抬着伤员继续往救护车全力冲刺。 媒体的长枪短炮反应回来了,啪啪啪转往救护车方向拍摄了。 出租车司机高兴地对旁边两位父亲说: “你儿子救出来了。”
“你女儿没事。”
周生和谢长荣内心好想抱头大哭。 不远处,刘慧这边,一帮高中同学望着这个热闹的场面,用复杂的口气叹着说:“天,真截肢了。”
曾万宁的身体哆嗦两下,这些人不懂医学事儿,不知这刻是真的要兴高采烈地庆贺人脱离险境了。 怎么办?他的话始终向这帮人吐不出嘴,后悔死了自己之前说过的话。 “莹莹要跟救护车走了吗?”
再有个同学说的这句话,给曾万宁当头一棒。 曾万宁忽然记起来,自己该往前冲的。 其他几位同学愣了下,见他是擦着他们面前跑出去了,不得喊一声:“万宁,你去哪里?”
他得去找谢同学。 谢婉莹是登上救护车了,和老师们一块,准备好继续在路上完成计划中后续的伤员右腿血管修复手术。 风中传来激动万分的一声:“谢婉莹!”
见曾万宁是挤到了救护车后门前对她喊话道:“你不能走,刘老师在这里,等着你救。”
这人说什么话呢。 “你们老师不让她救的。”
曹奶奶说。 她第二时间抵达这病人所在的事故现场很清楚情况的。 “你们老师要让曾万宁救。你们通知曾万宁过来。”
曹奶奶再说,“曾万宁医生呢?”
病人有选择信任哪位医生救自己命的权利。所以,曾万宁全身凉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