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看多了临床上的人生百态,对人性的理解可能比他人来的更深些。 人性不是说简简单单的善和恶,强和弱,而是与一个人的性格有关。人的性格与人的大脑思维模式有关。人的大脑思维模式如何练就,之前讲过了,原始脑靠遗传,理智脑出自后天培养。 这里会出现一个很有意思的医学伦理问题了。如果当培养理智脑的家庭和学校以及社会出现大面积错误的时候,那这个错误的责任该属于谁的呢? 谢长荣在当天下午坐车回家去了,没办法,家里有工要开的。 离开前,必须老老实实完成媳妇交代的任务,给女儿买了条厚实的毛巾。 这是由于他这个爸经过昨晚的事思来想去,感觉女儿最需要的是擦汗。 她爸这个外行人,是不知外科医生是经常需要擦汗,手术的时候,护士有专门给外科医生擦汗的工作。只能说她爸这个对女儿专业的观察力尚可。 给女儿毛巾后,谢长荣很满意地坐车走了,一路春风得意,可以回家吹水了。要知道,可是上百号人来车站送他。 这里头有周生等一帮托他得救的老乡,个个对他另眼相看了。有他借此机会认识的一帮医生,个个比丁玉海那小医院医生厉害多了,是大城市三甲大佬们。再有他昨晚对这个城市做出的贡献,有关市政人员专程来送他并感谢他。现场,必定有媒体记者拍几张照片烘托下气氛。 在老家的孙蓉芳得知女儿老公的新闻后,心惊胆战,直奔汽车站去接老公要问清楚情况。 谢长荣一下车,对媳妇说:“你上次去首都,是不是认识个常医生?”
当爸的没完全傻头傻脑的,能看出来那个憨憨的傻小子非要和他抢着请吃饭是喜欢他女儿。 常医生?不是曹医生吗?孙蓉芳傻了傻,不然是她老公傻了。 “莹莹到时候到省城工作吧。”
谢长荣有自己的打算,女儿回家近工作好。昨晚的事能看出来,她女儿有机会留省城医院工作,足够了。 孙蓉芳白了他一眼:“别把你自己的想法加在她脑袋上。她想去哪儿工作就去哪儿工作。”
谢长荣听到这话着急了,说媳妇:“你到时候能忍受一年到头跟她见不了几次面吗?”
“能!”
孙蓉芳斩钉截铁。不能让女儿承受如她当年一样的遗憾。 谢长荣想起了周生说的话,沉默不语了。 他媳妇这事儿该从哪儿去问去讨个公道? 离开前,周生偷偷和他说:“能调你媳妇成绩单的人,肯定比你强,老谢。我不敢和你说是这个原因了。”
这头,谢婉莹他们即将结束出差公务回首都,临行前一天,终于可以去看望她这回出差特别要看的那位病人:曾太太。 早上和唐医生约好时间后,一行人来到仲山医学院第一附属医院icu。 在走廊里,先遇上了个熟人。 “曹医生,谢医生?”
是曾经给过她邮箱和傅老师以及曹二哥合作过的这里的心外科医生,叶传广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