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仅是说肚子疼拉不出便便,医生通常是没法能从这个症状立马想到孩子的脑子有问题。儿科医生怀疑孩子为肠梗阻,送孩子去做检查发现有大便存留肠道证实诊断,给开了通便剂让孩子回家吃药观察。 没想两日后,家属因孩子呕吐再把孩子送来急诊求医,再一查变成脑溢血。 这样匪夷所思的情形,儿科医生得裂开了。 家属说孩子这两天在家里没外伤的,生病在家里休养着,没出过门。 送来后,医院检查是没见孩子有头部外伤的痕迹,再急诊ct检查,显示是脑血管瘤破裂。 巧合?肚子疼肠梗阻大便不通,引发先天脑血管瘤破裂大出血? 家属反正咬定,孩子送到医院第一次检查医生应该发现异常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耽误了第一次就医时机,让孩子死了。 儿科医生估计只能把苦果吞了。你说凭这孩子第一次就医的情况,儿科医生怎么能看出来? 家属记得当时有医学生先来急诊查看孩子的情况,认为医学生负有责任,所以在听说医院去救医学生而放着他们死去的孩子不管事,情绪激动地拦救护车。 范芸芸因此成了冤大头。那天她真不可能下楼先帮老师检查患儿,因为她只是个本科生。家属不知道,医学生里头分档次的。在这种顶级三甲,多的是各种研究生博士生可以供老师挑选,老师不可能派个本科生单独先下急诊给孩子看病。 “师兄是想说不让芸芸回国协治,先躲着去国陟是这个原因吗?”
谢婉莹问。 “嗯。大致她是要一直在国陟治疗了。”
陶智杰道。 这样的医疗纠纷闹下来,没几个月家属不停歇的。 国协人希望自己学生留在自己医院治的,在自己的地盘上好照顾。谢婉莹知道,陶师兄道这话更像是慰藉他自己。 去国陟治国陟有这个医疗技术力量的,谢婉莹对此并不怀疑,可能陶师兄更担心的是其它事儿。 车开到国陟。进入深夜以后,医院是几乎寂静无声。门诊部关了黑灯瞎火的。急诊科门口除救护车来往以外,人流量大减,只留下少数人走动的轨迹,白天如菜市场的喧哗赫然而止。 夜里医院最大的噪音变成了医疗仪器的声响。其实病人生命体征平稳的时候,像心电监护这些是不响的。响的是呼吸机以及其它机器。在病人生命垂危的时候,这些机器的响声好比在帮危重病人出声说:我还活着我还活着。 乘坐电梯来到icu区。从电梯里出来抵达外走廊,可以听见有人在说话。 “晚了,明天再聊吧。你说的这个药,我届时联系下我们都主任,看给你安排下到临床上用用。其它到时候在说。”
对面的人大概在听完这些话感激不尽,哈着腰说:“张主任您真是仁心仁术,这么晚还在医院里为病人奔波辛劳没有回家。”
“少说这些话。”
“知道知道,知道您高风亮节,不喜欢别人对您讴功颂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