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峰一言难尽。 见状,张华耀简单带过去,说起病人:“这几天有空可以多来医院看望董事长,董事长毕竟年纪大,什么病都不能怠慢。”
“这话谢医生刚说过。”
听到他这句,张华耀立马转回身:“你刚是来找我们谢医生吗?”
明知故问。 齐云峰喝着茶不答声。 大金主年纪轻轻一样是个不好伺候的。张华耀惋惜着,本想顺便看看能不能蹭点谢医生的福气,从大金主这里再掏点赞助金出来。 领导回来,外面三个年轻的不敢懈怠继续干活。 “谢医生,三号病床的家属来了。”
护士报告。 来的是个中年妇女,自称是:“我是他妈妈的朋友,姓钟。”
“他家人来不了是吗?”
谢婉莹问。 “不是来不了。他妈妈刚好出差了,回国需要过两天。他家里其他人要过来的话,需要请假坐飞机,让我先帮忙过来看看他是什么个情况。”
钟阿姨说。 那时对方家属可能工作忙急着挂电话,谢婉莹现在对家属朋友详细介绍病人情况:“有炎症,最好打完几天抗生素一个疗程结束再走。他本身有病的。”
“我知道,医生你想说他这个有病乱走是不是?”
钟阿姨摇头晃脑了,“我都不知道他突然跑来找我。不过他性子是这样,从小可能在家养病憋得慌,只要有机会立马自己跑出来。这次,他同样是趁他妈妈不在家跑过来。”
谢婉莹越听越觉得哪儿不对劲:“他是学生吗?”
“医生你不知道吗?他是高中生,明年想考美院,跑来我这里找老师看他的画。”
小伙子穿得像个公司职员,手提公文包,这些衣着打扮太容易把人误导忽悠错。福尔摩斯潘医生路过听见她们的对话,吃惊着自己一样猜错。 “他今年十七岁吗?”
潘医生问。 这回猜对了。明年考美院,今年应是高二,高二十七岁。 “他不用上学吗?”
“他身体不好,经常在家里自学。”
钟阿姨说。 想考美术学院的话,更看重艺考成绩,文化课成绩要求不太高。 三人说话间来到病人床前。 “你觉得怎样?”
钟阿姨担心躺在病床上打针的患者,转头问医生们,“他是好点还是差点?”
医生们纳闷亲属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他不喜欢打针的。”
钟阿姨是见到患者一反常态乖乖在这里配合打针被吓到。 固然患者之前有一阵子是想跑,可现在这副样子结合家属透露的情报是有点怪。 “医生说让你在这里打完几天针好消炎退烧。你妈妈没回来,我跟你妈妈通个电话,这几天代替你妈妈陪你打针好吗?”
钟阿姨与患者商量,“你得听医生的话。”
杜永生点头。 钟阿姨眨眼:朋友的儿子怎么变得听话了。 “你说打几天针我能完全退烧?”
杜永生问向医生。 被患者目光锁住的谢婉莹道:“五天差不多。”
“好,我听你的,五天。”
明摆着,这个十七岁的孩子要等着看谢医生变魔法是不是五天让他能精准退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