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左医生。”
得知人家贵姓,谢婉莹加句带称谓的感谢。 听到她这句礼貌的再道谢,左医生自我感觉心理舒坦以外,再次打量起她那张过于年轻与稳重过分的性格不怎搭配的脸。 转回身,谢婉莹向另一个人致谢,毕恭毕敬道:“谢谢任师兄。”
俗话说得好,久闻不如一见。电话里听过声音,听人说了一堆,不如现在俩俩碰个面,互相把对方瞧望清楚了。 平心而论,任师兄个子不高,长相不帅,然而,人讲气质,任师兄浑身具备种出手定会帅到的惊人印象。只可惜任师兄如毒舌张大佬城府之深,绝无可能轻易亮一手给人看稀奇。 任哲伦听着她喊师兄,不声不言,眼中不意外映出那抹之前给她安过的外号:老油条婉婉师妹。 只能说亲眼见一见以后更做实她老油条的称号了。 面对急诊危重病患者,不说技术如何,这个心态堪比老医生。做人处事更是老油条般有礼有节有进有退。 “谢医生。”
杨护士在外喊一声,催促她出来补开医嘱。 谢婉莹道声:“师兄我先去处理病人。”
随之转身不用任何人说话咚咚咚飞奔出去。 明显她是比谁都懂临床行事规则的,知道怎么做是否会得罪人,老油条再不过了。 有工作肯定做了再说。谢婉莹对此想都不用想,再逗留下怕任师兄直接说她废话连天。和大佬的相处之道是,大佬没跟你说想听你说话的时候,你最好别一头热去贴冷屁股,不是怕自取其辱是恐怕会讨得大佬对你的职业素质产生疑问,默默干事去最稳守。 杨护士见到她出来之后,立马贴在她耳朵边打个小报告:“张主任今晚也回来了。”
今晚什么运气?大佬一个接一个回来? 谢婉莹的眼珠子静静悠转几圈子。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谢医生?”
见她表情持的很淡定,杨护士表示出惊奇。没说的事她如何知道,莫非她已化身为张大佬肚子里的蛔虫。 摸张大佬的脑袋,她哪敢,怕不要命了。 做医生能摸的是病人的病情。 回头望下墙上的挂钟,五点钟差不多,凌晨时分,古时民间号称阴阳交替,阎罗王最爱索命的时段。不管怎样,在临床上经常见到些重病号在这个时间段熬不过去是事实。 “你意思说,有病人抢救,所以张主任回来了。”
杨护士搞明白她的意思,想也是这个道理了。否则,张华耀不可能没事半夜跑回来医院瞎折腾。除非张华耀回来是为了见任徒弟,但是任哲伦自己今晚回来事前没和任何人打过招呼是意外。 是哪个病人让张大佬不睡觉飞奔回医院?想张大佬是当领导的大医生,不管一般病人的。 国陟的贵宾病房住满是常态。杨护士一时猜不出哪个贵宾病人出的大问题让张大佬跑步回医院。 “谢医生,你知道是哪个病人吗?”
杨护士问。 郭子豪插句嘴:“我知道,应该是那位齐董。之前谢医生和他家属说过,让他家属这两天悠着点在医院里陪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