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可能据此对她发出新的疑问:喂,哪怕只有两个星期,你是亲自去见过摸过这机器的人,而且应该与其他用过这机器的外科医生们交流过。 以上条件应该保证你能发现机器使用中如此显而易见的操作问题,你为何选择性眼瞎说上手毫无问题的话? 莫非是你去了国外没和其他外科医生们交流吗? 她邵月兰英语不是很好啊,比较高层次的学术英语交流她做不到,倘若她有这个本事不可能是在市六工作而是在顶级三甲了。 现场这帮人究竟懂不懂?她每次去国外出差是去镀金镀金。医院里的人没把她当回事儿的,把她当花瓶培养的。 自甘当花瓶是你自己的选择没问题,但是,不要在正经的学术会议上胡乱大放厥词。 说你学术不端真是学术不端了! 脑海里闪现过这连串接下来极有可能发生的事态之后,邵月兰知道了,自己只余下一条路可以走:一路黑到底。 “我是不知道她说的什么。”
邵月兰道,“反正,我上手机器是没她说的这个问题的。”
不怕你说什么,因为你们想亲眼看我操作这个机器不可能啊。 当一个人决定耍无赖的时候,是可以将无耻演绎到淋漓尽致的。 现场一大帮人全看出来了。 嘛呀,这人! 谢婉莹在这个时候想到了自己妈妈。 孙蓉芳谁都知道是个很善良的女人,想自己和女儿当医生的观念很纯粹,治病救人,不耍心机。哪怕被她知道自己当年的事,在孙蓉芳看来大概会是如果顶替者真的好好当一个医生救人无数,算是圆了她的梦可以将这事当成算了。 如果不是,是这样一个无耻之尤,满口学术谎言的人,不知道是真救人或是害人的医生,孙蓉芳九成九要悲伤愤怒到无法自拔。 “你给我们演示下吧,邵医生。”
谢婉莹道。 不管这人终究是不是顶替了她妈妈的冒名者,她妈妈在场如果面对如此学术不端的人一定一样会扒了这人的皮。所以,她现在先这样做了。 “演示是吗?”
邵月兰欢快地笑一笑。 哪来的机器给她试? 不是她不愿意试哦。 “我们医院要引进一台B公司的机器人。”
现场,突然有个人举起手说。 所有人唰目光过去,望清楚了主动愿意提供机器的人是市总医院的大佬。 “B公司有上医院推销过,这样的话,我让他们把机器送来给我们试下。到时候邵医生可以过来给我们亲自示范下的,也好让我们现场学习学习。”
另一位大佬愿意主动提供场地和机器了。所有人再转个头唰去目光,见到是中外友好医院的王大佬发声。 众人有预感了,很快即将有下一位大佬接上话。 “我们国协的新外科大楼即将竣工,因此会借此机会引入多种新设备。B公司的人有联系我们国协心外科的。如果不嫌弃,也可以来我们国协给我们演示下手术的,邵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