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即将开始,护士迅速清场地把所有无关人士驱离出去。 杨妈他们这帮闹事的被保安看着,等待警察来进一步处理。为此杨妈不停嘴地为自己说:“不是我弄死她的。你们不让我在这里看,是不是想弄死她好栽赃嫁祸到我们身上?”
“我们医生救人的,弄死她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为什么不让我们在这里看?她是不是原来已经被你们医死了?”
总归这人是怕自己当真弄死人了,非得赖在这里先把脏水泼出去转到其他人身上再说。他人听着这人说话的逻辑,只能想到这人蠢到感人至深,全程自以为是的聪明其实是蠢。由此可见有什么的儿子必有什么样的妈。杨少坤的蠢和自己妈没两样。 护士和保安只得和杨妈拉拉扯扯,这样的场面无疑会耽误手术。 “你要在这里看吗?”
一道声音插进乱局显出抹快刀斩乱麻的凌厉。 是谁说话?杨妈回头的双目碰上不远处女医生那双眼神,直接噤声。 谢婉莹清冷的目光里是写着: 你想看可以,可别被吓死了。 真想看医生拿手术刀割人体吗? 我医生是不怕,你怕不怕? 不不不,我怕!杨妈面色霎时白掉了,猛摇头急急忙忙往外冲了。 手术区域总算是全清净下来。 护士吐出口气,心头直赞好。跟个厉害的医生干活无疑是最叫人踏实的。 治这种无赖是得比对方更狠,没其它法子。原以为谢医生是个女医生恐怕会柔了点,结果虎起来的样子直接教无赖吃一壶。 在旁见到的张书平和米文林四眸发光。 “师姐。”
米文林走上前要帮忙。 “你去把伤口处理。”
谢婉莹一边站到手术台上一边抽个空对师弟说。 伤没好,而且不是没人不够人手,先处理好自己的伤再说。医生同样需要好好照顾自己的。 师姐严格,眼见自己无望上手术台,米文林摸摸自己被撞出血的额头生了生闷气。无奈之下,他只好先离开去做消毒包扎,回头对着张书平露出了两目不满:你的手抖什么抖?这么好的学习机会别人想都没有呢。 张书平是在急急忙忙继续穿好一次性手术衣。 手术没开始前,他自己的汗流出一大桶了,全身热得他仿佛在上百度温泉里的泡着,形同坐在炼狱里头煎熬。 说来他肯定不是第一次上手术台,他本科实习过一年了。唯独这次很不同,这个病人不知道是不是快被他“害死”了,造成他每当有这个想法时两只手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雏形菜鸟是这样的,一点点闪失会认为是天崩地裂。 收到米文林的目光,他的眼睛再朝向对面的谢老师。 谢老师戴着外科口罩外的眉眼格外清冷,仿佛万年不融的冰山,稳稳当当的。让他这个学生不禁双目崇仰:自己要努力学习谢老师沉着大气的作风,希望自己有一天能成为谢老师这样面对任何困境的冰山样。 谢婉莹:…… 学生不知道而已,她的心头哪里能不紧张。 独自做这种手术主刀,再要带学生,对她来说绝对是第一次,强撑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