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招娣走后,盛父正想教训勉强这个白眼狼,就发现现场的群众纷纷帮那个死丫头说话。
真是气死他了。
把亲生母亲送进监狱,这是为人子女能干的事吗?
他们是眼瞎了吗?
盛夏又哭哭啼啼说了一通,围观群众看着盛父一脸愤恨的模样,纷纷劝说。
“盛老二,就算盛夏被赶出去了,也是你闺女,你也不能抢她的东西,逼她去死,虎毒还不食子。”
“看你闺女这瑟瑟发抖的模样,一看就是冻着了,你家不是有很多柴,让你闺女拿些。”
……
盛父越听越烦躁,一把把盛夏推到门外。
盛夏猝不及防,被推了一把,直接跌坐在地上,满脸失望的看着盛父。
盛父看着这死丫头又在装模作样,再听着周围人的指责声,心中的怒火瞬间涌起。
扬起巴掌就要打盛夏。
“你干什么?明明是你做错了,为什么还要怪你女儿。”陈川一把抓住盛父的手腕,冷声质问道。
“关你屁事!”盛父狐疑的打量陈川,接着嘿嘿一笑,说:“你是不是看上了那个死丫头?”
陈川冷着脸,说:“我就是单纯讨厌你这种父亲,打着为自己好的旗号,实际上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
毕竟他父母也是这种人,为了自己的前程,逼着他娶他们想娶的人。
他宁死不从,父母就哭诉他不孝顺,撒泼打滚,不停带着他。
幸亏他聪明,灵机一动,成了一名知青。
日子虽然没有城里好,可最起码没有人逼着他。
现在见了盛父这种人,就想起了以往他父母逼他的场景。
越看越觉得盛父面目可憎。
就是可怜盛夏这个好姑娘,摊上这样的父母。
真是倒了大霉。
盛父翻了个白眼,横了他一眼,说:“这是我们盛家的家事,你一个未婚的大小伙子就别掺和了,省的别人误会。”
他可不想把闺女嫁给知青。
如今闺女翅膀硬了,一旦回城了,想躲他轻而易举。
他可不能吃亏。
他一脚踹到陈川腿上,骂道:“滚开,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热心的围观群众见状,连忙制止,说:“再怎么样?也不能打人,陈知青,你怎么样了?”
陈川摇摇头,“我没事。”
盛父:……
你们眼瞎了吗?
没看见这个臭小子都把我手腕攥青了。
又看向盛父说:“人民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你再逼你女儿嫁人,我就去举报你。”
“你敢……”盛父气急败坏。
哪来的棒槌,别人家的事他掺和什么。
陈川微微一笑,说:“你看我敢不敢?”
盛父狠狠瞪了一眼一旁正在偷笑的女儿,啪的一声关上门。
没热闹了,众人也纷纷离去。
周婶拍了拍盛夏的肩膀,叹了一口气,说:“你爹娘太不成样了,你以后遇到什么困难就来找我,不用怕麻烦我,我的工作就是这个。”
“也可以来找我,我最见不得父母逼婚这种行为了。”陈川插话道。
盛夏微微一笑,说:“谢谢你们了。”
世上还是好人多!
*
这边,看热闹的人走光了,盛父站在院子里仍旧十分生气。
“妹夫,那件事还做不做?”王二哥忐忑的问道。
这丫头太狠了,把亲娘都送进监狱了,要是被她发生了,是不是也会把他这个舅舅送进监狱。
有点不想干了,就是有点舍不得那笔钱。
“做,怎么不做。”盛父斩钉截铁的说道。
王大哥从头到尾看完了那场热闹,妹妹和妹夫从头到尾被压得死死的,那群村民也向着那个丫头。
要是那个丫头真的不愿意,就算被送进顾家,也会反抗。
说不定也会直接报警。
他咳嗽了一声,说:“这件事,我们还是不参与了,你和招娣也慎重一点,那个丫头是个狠人。”
他可不想进监狱。
“你什么意思?”盛父眯着眼说。
王大哥挠挠头,一脸憨厚的说:“妹夫,我和你二哥胆子都小,家里还有妻儿和老母亲要养,实在不敢掺和。”
王二哥不知道为什么大哥反悔了,不过也赞同的说:“我们可不想进监狱,你想干就自己一个人干,我和大哥会帮你保守秘密的。”
盛父认真打量了两个人,发现他们居然说的都是真话。
狐疑道:“你们不想要钱吗?”
他承诺事成后,每个人给十块钱。
看起来很少,可是这个年头乡下种地的,忙忙碌碌一整年,分到手的钱也就几十块钱。
王大哥:“我们没有那个胆子拿,我们先走了,以后经常上家里窜窜门。”
他给王二哥使了一个眼神,两个人快速离开盛家。
盛父都快绝望了,看着年幼的儿子,想起被公安带走的王招娣。
他现在可是孤立无援。
不过他也没打算放弃了。
只有把这死丫头送进顾家,他不但可以收获一笔彩礼,以后还可以时不时上门要钱。
于是这天晚上,盛父一不做二不休,行动了。
看着躺在床上的盛夏,他一手肘砍在脖子上。
轻声喊道:“夏夏,醒醒,我找你有事。”
炕上的盛夏安静如鸡。
盛父嘿嘿一笑,背起盛夏就往县城跑去。
跑了一个小时,盛父累的气喘吁吁,终于来到了顾家。
他敲了敲门。
没人开。
又敲了敲门。
良久。
“谁呀?”屋内传来顾建国的声音。
盛父小声道:“是我。”
门刷的一下打开了,顾建国看着背上的盛夏,眼睛一亮,激动的说:“快点进来。”
于是两个人鬼鬼怂怂,来到顾建国的屋子,盛父把盛夏放在炕上。
顾建国看着炕上躺着的女人,几日不见,漂亮了许多,又摸了摸脸蛋,嫩嫩的。
“岳父还真的狠心,舍得把这么如花似玉的女儿给我。”
盛父嘿嘿一笑,说:“女人迟早都要嫁人的,你们今晚成事,她不想嫁给你都不行。”
他搓了搓手指,期待的看向顾建国。
顾建国点了点头,从柜子里掏出一沓钱递给盛父。
盛父数了数,立马拉下脸,说:“怎么少了一半?”
顾建国讥讽道:“你忘记了前几天在你家发生的事了,有钱就不错了。”
他没要医药费就不错了。
炕上的盛夏被恶心的不行,实在不想忍了。
大叫道:“救命呀!!!有人耍流氓!!”
她的声音很大,在这夜深人静的晚上,犹如一道惊雷。
顾建国连忙冲过来,想要捂住盛夏的嘴。
盛父也懵了。
怎么醒来的这么快。
顾建国看着泥鳅一样,时不时放声大叫的盛夏,又看着一旁傻愣愣的盛父,没好气的说:“还不赶紧来帮忙。”
盛父刚伸出手,胳膊就挨了一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