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凡挥挥手:“把小艇放下去,能救多少人是多少人,另外告诉沙耶,让她指挥黑珍珠二号加入救援队伍。”
“明白。”毒岛冴子点点头,乘坐一艘小木船往黑珍珠驶去。
南里香则依旧守着弹药库,让船上的水手和士兵不敢造反。
这时,钢铁战线那艘战列舰慢悠悠的赶到场,这艘战列舰中间也就打了一两艘敌人战舰,还让人跑了的那种。
沙耶那边似乎正在做一些简单的旗语,与钢铁战线旗舰解释下大概情况。
林一凡拿着望远镜在观察对面,对面舰上的钢铁战线成员,也在观察自己。
显然他们对于这个转变战局的无名小卒,感到很是惊奇。
他们非常好奇林一凡到底是如何用那点人,把成员将近千人的战列舰俘获的。
这时林一凡低声与一旁的一名士兵说了什么,那名皇家士兵点点头,不一会弄来十多具套着军官制服的尸体,将一具具尸体推入海水中,与海面上的浮尸混在一块。
尸体很好找,满船都是,而林一凡不想让钢铁战线的人怀疑,便让手下把找来的军服套在尸体上。
反正推下去之后,整个海上全都是浮尸,还飘着好几个轮回者尸体。钢铁战线的人也没有那闲心去捞尸。
钢铁战线在乎的是结果,特别是林一凡还是他们一个阵营,看到十多具尸体被推下海时,并没有起疑心。
双方也没有进行任何的交流,而是尽全力将还在海面上挣扎的人捞起。
海面上的几艘战舰开始救人时,位于查尔斯顿几十公里外的一处军营。
“什么!?”
分区执事猛的站起,看着手机里消失的人员名单,还有手中接到的一份报告。
额头冒出冷汗,分区执事将报告拆开一看,猛的拍桌:“这个刘岸飞!居然不通知我就擅自行动,搞什么。”
胸口剧烈起伏,将报告丢到桌上,用力的搓了搓脸。
这时一名轮回者跌跌撞撞的跑进帐篷中,面如死灰的拿着一份报告:“执事!刘副他……”
分区执事单手捂着额头,挥挥手:“我知道了,看手机都清楚,刘岸飞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共阵亡了二十七人,全是海军的那些蠢货。”
“可是执事,如果没有舰队对查尔斯顿进行封锁……”
嘭!
不耐烦拍了下桌,分区执事吼道:“没了海军部的那群蠢货,我们6军照样能把钢铁战线和英国佬推下海!”
站在桌前的集团成员立即站直,汗珠流到鼻尖。
“没事就下去吧,吩咐第一军团加紧围攻。同时,让第二军团加快伐木度,制作出更多的登6木筏。”
分区执事用手指了指小城镇旁的河流,显然目的在明显不过,两面夹击。
他并不想在这个轮回浪费太多时间,毕竟钢铁战线的十二区最强盛的时候,都被他弄垮了,现在剩余的残兵败将,实在让他提不起兴趣。
自傲,这正是他的弱点,熬春生心里也清楚。
待帐篷中只剩下他自己时,熬春生拿出一张画像,回忆了一会又添了几笔上去。拿起羊皮纸一抖,熬春生看着画像上的人脸呆。
盯着林一凡的画像,熬春生低语道:“有些没想到啊,这个典狱长还挺会演戏的。失算了,周新局长不是被那愣头青娜塔莉娅抓走,而是这个家伙。也不知道这个阴险的疯子,有没有进到这轮回里。”
当分区执事还在嘀咕着时,码头上的林一凡打了个喷嚏。
“哟战友!没事吧?”几名被林一凡捞起来的钢铁战线成员,热情的把林一凡围起来。
可以说仅靠一片木板飘在海上的他们,从林一凡夺下战列舰那时候起,全程都在当林一凡的忠实观众,傻乎乎的看着“敌人战列舰”轰击仲裁者的船。
直到被林一凡捞上来,得知真相后顿时无比佩服。
就带着点人把仲裁者的旗舰拿下,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们压根不信。以至于至今,他们都没搞懂林一凡到底是怎么办到,在他们眼里林一凡无疑被神化了。
水管工也围过来,搂着林一凡的肩,同那些钢铁战线成员吹比。
“这,我兄弟!我从认识他第一天起,就被他吓尿了,我是真尿了你们信不?这小子带着我们去抢银行,一次收入一百二十五万,你敢信?我问你,你敢信?!”
就这么,一群劫后余生的轮回者一边瞎扯,一边大口灌酒,水管工则扯着林一凡的“陈年往事”,什么算计仲裁者,怎么疯怎么玩。
这群轮回者看似疯癫,嘻嘻哈哈只管喝酒,划拳吹比,用龌龊的语气谈论村头的美国寡妇,但其中的苦涩谁又知道?
今朝有酒今朝醉,反正笑一笑又不用钱。
而那些笑不出的,已经沉入海底,再过一段时间就变成浮尸飘起,不管美丑,在水里泡一泡出来,全都泡成了浮肿的胖子。
沉下海大家的结局都一样,最后严重变形得分不清原来模样,变成一具造型丑陋散着恶臭的臃肿尸体,无论卑微尊贵,死了大家都一样。
有些人喝着喝着,边笑边哭,跟条死狗一样找了个烂泥地一躺,一脸迷醉的望着天空。
钢铁战线的人已经失败了一次,这次集团战他们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如果不上,等待他们的将是被猎杀队逐个击杀。
原本还有说有笑,突然间都喝醉了,反而弥漫着一股悲伤气息。无力改变结局,等待命运宣判。
当那些人烂醉在路旁时,林一凡全程只喝了一瓶不到的朗姆酒。
他没有经历过这群人经历的事,哪怕气氛再怎么悲伤,也不会融入进去。
坐在酒桶上的林一凡,看着嘴里嚷嚷着什么的轮回者们,嘀咕道:“看来钢铁战线的士气,普遍不高。”
这时连喝了不知道多少瓶酒的水管工,猛的拍了下林一凡的肩:“那是当然,不然我之前为什么要说不看好他们?上一场输的太惨,连执事都被人斩,流失了大量的外围成员。”
“外围成员?”
喝得满脸通红的水管工打了个饱嗝,慢悠悠的开口:“就是一群墙头草,谁强加入谁。”
就在林一凡和水管工闲聊时,钢铁战线的战列舰这会才缓缓靠岸,救了一整船的落水者归来。
木板放下,一名穿着皇家海军将官服的中年男子,大步朝着林一凡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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