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觉得,秦闵是铁打的,银灯是打铁的
本来就是睡了一年多的身体就是软得不成样子,疲惫不堪,又让秦闵这么一折腾,银灯觉得自己要少活好多岁。
他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膝盖,原来是可以碰到肩膀的……
被泡在水里的时候他就已经清醒了,眼睛难受,喉咙也难受,浑身上下哪里都难受。
直到身后有异物入侵,他才猛地一激灵,带着害怕推开秦闵躲到一边,“你干嘛?”
声音还是沙哑的,眼睛红红的,竟带着些凌虐的美感。秦闵呼吸一乱,刚要伸手,银灯就脱口而出,“别过来!”
秦闵猛地惊醒,看着银灯害怕的样子心中顿时一阵苦涩,狠狠地扇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银灯一惊,伸手去拉秦闵,“你干什么!”
“不会了,昨天是我错了,不会了。”秦闵带着哀求地看着银灯,颤着手试探地去触碰银灯,“不要害怕我,不要远离我,你可以不接近我,但是,允许我来接近你好不好?我,我不能没有你……”
银灯想起昨天晚上,就算他喊着说疼,哭着逃跑,秦闵都对他毫不留情,像是凶兽一样紧咬不放。
现在想起来都是满满的委屈,“你都不心疼我,我明明都说了不要了,你为什么还要扑上来?”
秦闵心疼地抱住银灯,抚着他光滑的脊背,“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对,是我没有控制住自己,都是我不好。”秦闵越抱越紧,“我以为,那是我的梦,是我的幻觉,我以为,那不是真的。我想紧紧地抓住你,我怕一转眼梦就醒了。”
银灯清楚地感觉到秦闵的恐惧和惊慌,他靠在秦闵的肩膀上,看着昨天咬上的牙印,张嘴就咬上去。秦闵被突如其来的疼痛搞得嘶了一声,“你干嘛?”
银灯唇边还带着血,笑得开心,“疼吗?”
秦闵反应过来,低头去啄银灯,“不疼,你给的,都是好的。”
银灯被他动不动就要凑上来舔一舔的行为搞得愣了,现在都这么不要脸的吗?
秦闵抱住银灯,把他的头按在胸口,皱着眉轻声安慰,“乖,昨天晚上我们做的太多,我又是处于不太清醒的状态,脏东西都进去了,我帮你弄出来,不然会生病的。你要乖。”
银灯一个千千万万年的老处男怎么会懂得这些?当即愣了,“脏东西?”
秦闵嗯了一声,手开始往后探,银灯意识到他要干什么,皮都绷紧实了。
秦闵见银灯实在放松不下来,凑过去就吻,银灯被吻得晕晕乎乎的,没了力气,秦闵便趁虚而入。
还是怪银灯恢复得太快,秦闵单单是清洗就觉得分外辛苦。
银灯咬着牙好不容易等他的手指拿了出去,就感到小腹上又顶上来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他愣了一下,随即刷的一下红了脸,“你,你怎么……”
秦闵寻着吻上来,呼吸粗乱,“老婆,老婆……”
事实证明,心软是要不得的,像天道所说,对待人类,还是要漠视好一点。
饿了一年多的男人战斗力不是一般的强,说吞吃入腹是假的,说要把人顶破刺穿倒是真的。
银灯负伤在床,但耐不住恢复力不是一般的强,如今醒来之后,身体也在渐渐地变回原样,毕竟,月的本质就是不变。
秦闵端着粥过来,坐在床边,拍拍银灯,“老婆,起来吃点东西。”
银灯翻个滚,“不想吃。”
秦闵挑眉,趴在银灯身上,“那你想吃什么?”
银灯却郁闷地掀开被子,看着秦闵恶狠狠地说,“我想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秦闵愣怔了一下,随即带着坏坏的笑凑过来,“你还没吃够啊?行,为夫今天晚上就满足你。连肉带血,给你吃个遍,吃个饱。”
银灯一脚按在秦闵的脸上,“你脑子里每天都想的什么?”
秦闵握住银灯的脚吻了一下,带着深深地虔诚看过去,“你呀。我这心里,脑里,就只放了一个你,自然着意深沉,每天每时都要想一想,看一看才觉得满足。”
银灯被秦闵的目光看着心里难受,胸口一阵阵地发闷,他有些难过的别开眼,“那要是,你没有遇上我该怎么办?”
这么多的轮回俗世,他也就碰上这人一次,其他的世界呢?他是不是就跟着别人在一起,相爱,结婚,甚至生子,相扶到老……
单是想一想,就觉得心里酸涩得厉害,一阵阵地委屈和憋闷袭上心头。
他能做什么?他甚至找不到这个人,他真是没有用……
秦闵看着银灯红了的眼圈,心疼地皱起眉去捏银灯的下巴,“傻瓜,哪有那么多的如果啊?要是我没有碰见你,那就去找你,等你,一生只放着你,我的心都在你身上,哪有什么还能给别人啊?”
银灯捂着自己的胸口,是了,他的心一直在这里,从来没有离开过。
他扑上去抱住秦闵,“你不可以喜欢上别人,不可以对别人有好感,你是我的,你的心都压在我这里了,你不能再去祸害别人了!你知道吗?”
秦闵笑着拍拍银灯,“好好好,都听你的。现在能吃东西了吗?”
银灯趴在秦闵身上还是那句话,“不想吃。”
秦闵无奈,“那你说,你想吃什么?”
银灯长了教训,说道,“我想吃你的心头肉。”
秦闵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把银灯的胳膊送到银灯嘴边,“哝,吃吧。这年头儿,还有人想吃自个儿的,吃吧,我不心疼。”
银灯明白了,秦闵这是说,他就是秦闵的心头肉。
他拍了一下秦闵,秦闵胸膛里发出沉闷的笑声,把粥吹一吹,递到银灯唇边,“乖,吃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银灯勉为其难地撩起脸旁的碎发别到耳后,凑上去喝了一口,“去哪儿?”
秦闵一勺一勺地喂着银灯,“去了你就知道了。”
见银灯坐在那乖乖地任他投喂,秦闵不着痕迹地扫过银灯的腰部,几不可查地眯了一下眼,“身体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银灯摇摇头,“没有啊。”见秦闵不说话,银灯撸起自己的袖子给秦闵看,“我恢复得很快的,你看,不用担心我。”
秦闵低头看一眼,银灯的胳膊很白,光光滑滑,看着娇生惯养,是细养出来的,上面只有一颗梅花痣,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连吻痕都消失无踪。
虽说银灯恢复地快是好事,但不知怎么,秦闵就是生出一股郁闷来,突然觉得自己没什么成就感。
宋谦跑到秦氏大楼找秦闵,结果被告知,秦大少还没有来。
还没来?你说说这平常迟到早退也就罢了,怎么还旷班起来了?哎哟,不会是昨天喝了太多酒,摸错了楼层,然后在外边吹了一夜的风,死在外边了?
不行不行,还是要去看看。
银灯换好鞋子回头,“秦闵,你干嘛呢?”
“我给你装点东西,路上吃。”秦闵的声音从厨房那边传过来。
“这是去哪儿啊?还带东西吃,很远吗?”说着,银灯握上门把手开了门,跟刚要按门铃的宋谦打了个照面。
宋谦一愣,往后退了两步看了一眼楼层标示,没错呀,三十。又看一眼门牌号,没错呀,三零零一。
那……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银灯的头发长得快,如今已经长到了肩下,第一眼看过去就是个精致的女孩子。
宋谦没有见过银灯,所以宋谦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得了,秦闵婚内出轨了!
他整理一下词汇,指着银灯,打算先声夺人。
“请问你找谁?”声线很温柔,音色听起来很舒服,但是不女气。
宋谦愣了,哎哟我去,这是个男的?!
秦闵的声音传出来,由远及近,“谁啊?唐辛,别跟陌生人说话。”
银灯回了一下头,又歉意地对宋谦笑笑,“不好意思,请不要介意。”
宋谦还没说什么,秦闵就到了门前,拉过银灯带着不耐烦的目光看过去,“宋谦?你来这儿干嘛?”
宋谦:我脑子有病……
他拉着秦闵到一边,瞄着银灯,“哎,怎么回事?你可不能做缺德的事啊,当初是你要娶人家的,你现在可千万别干那始乱终弃的事儿啊,你要干,也得……”
“啧,瞎说什么呢!”秦闵一巴掌拍在宋谦后脑上,回头看银灯,温柔和欣慰都要从身体里溢出来,“这可是我正儿八经的老婆。”
宋谦愣了,“这,老婆?他,这是……醒了?这么突然?”
“行了,不管你有什么事,都往后推,别在这儿堵门了,我今天还有事儿。”说着走到银灯身边,把袋子递给银灯,换了一副面容,丝毫不管已经风中凌乱的宋谦,推着银灯往前走,“拿着,看看是不是你喜欢的?”
银灯看了一眼,青橘子,□□,还有各种零食。他把袋子合上,拉拉秦闵的衣服,回头看一眼,小声地问,“你认识他?”
秦闵不在意地按了电梯,“嗯,发小。”
银灯哦了一声,“那你这样不太好吧?”
秦闵捏捏银灯的头发,嘴角带着笑意,“有什么不好的?你在的地方,我就只能看见你,别的都装不下。”
跟过来的宋谦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大型双标现场也不是这么来的啊!我他妈还这么担心你,我还不如关心一下我楼下刘大爷的哈士奇!它都比你懂事!
哼,大猪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