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瑛收拾好了,就出门去了两个儿子家,去的路上,江瑛查了查那张卡上的钱,一共五万块。
想想自从邹淑敏退休这几年,没少折腾儿子儿媳,别人家的婆婆给儿子们看孙子孙女,她一天也不看,整天四处晃荡,
不但如此,还没少买东西,朱新民那里拿不到钱,就给两个儿子要,折腾的两个儿子苦不堪言,但儿子们孝顺,每次要都咬着牙给,但儿媳们就不一样了,对她特别不满意,估计再这么折腾下去,两个儿子都得离婚。
想到此,江瑛取出4万块钱,分成两份,一份两万。
先去了大儿子朱永康家,敲了门,是儿子朱永康给她开的门,江瑛问道,“你怎么没去上班,今天又不是周末。”
朱永康说,“浩浩病了,文雅也不舒服,我就请了一天假,照顾他们俩。”
正说着话,大儿媳文雅从卧室出来了,边走边咳嗽,一看到江瑛,那个脸马上就拉下来了,朱永康瞪了她一眼,说,“咱妈来了,”
文雅不情不愿叫了一声,“妈,你来了。”然后就去洗手间了,
朱永康说,“妈,她身体不舒服,你别怪她,你吃饭了没?我给你做点去,”
江瑛说,“吃了,你别管我了,你们吃饭了没?”
朱永康说,“还没来得及呢,浩浩晚上一直在发烧,我们俩都没怎么睡,一直替换着给他做物理降温,好不容易早上不烧了,
文雅也咳嗽了,我们观察看看,如果等会儿浩浩还是发烧,就带他去儿童医院看看,”
浩浩是邹淑敏的大孙子,今年5岁,正在上幼儿园中班。
江瑛站起来,到卧室里看,一个长得虎头虎脑的小男孩,正闭着眼睛睡觉,额头还贴着一个退热贴,江瑛摸摸他的小脸蛋,肉乎乎的还有点点烫,又摸摸手心,也是有点烫。
她走出来,跟朱永康说,“孩子还是有点烫,温度并没有完全降下来,别拖着了,不行就赶紧去医院看看,这拖到晚上,就又烧一天,孩子可不能总是发烧,会把脑子烧坏的。”
朱永康说,“知道了,我们等会儿就去。”
文雅也从洗手间走出来,三个人站在客厅面面相觑,朱永康见江瑛一时没说话,问道,“妈,你是不是缺钱用了?再等两天,等我发了这个月的工资,就有钱了,倒时候我给你。”
这时,只听见文雅大声的咳嗦了两声,朱永康说,“你要是嗓子不舒服你就喝水去。”
文雅气的红了眼圈,就要往卧室里走。
江瑛说,“我不是来要钱的,我不缺钱,文雅等等,我有事找你们两个。”文雅听了这话,也站住了,
朱永康说,“妈,你赶紧坐下,别站着了,”
江瑛从包里掏出两万块钱来,说,“这是两万块钱,给你们两口子的,”说着,把这个钱递给文雅,文雅犹豫了一下,赶忙接了过去,立刻喜笑颜开的说,“谢谢妈。”
朱永康说,“你要妈的钱干什么,赶紧还回去,”说着,就去上手夺,文雅把手往后一背,把钱放到背后了。
江瑛说,“你别抢了,这是我给你们的,你们就拿着。
这几年,我花了不少钱,买了些没用的,浩浩也没给你们看着,都是你们两个看着的,文雅妈妈也受了不少累,这钱就当补偿你们了,拿去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或者存起来,别乱花。”
朱永康感动的说,“妈,不用这样,孩子本来就是我们俩的,应该我们自己看,我丈母娘那里,我已经给过她东西了,”
江瑛说,“你买的,是你买的,这是我给文雅的心意,你就别管了。”
朱永康和文雅,两口子两个人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江瑛说完了,就站起来,“不耽误你们了,赶紧带孩子去医院吧,我就不添乱了,我明天再来看孩子,”
大儿子两口子将江瑛送出来,江瑛紧接着又去了二儿子朱永安家。
去的以后,发现都不在家,两口子都上班去了,小孙子哲哲上幼儿园去了,无功而返,江瑛又回了家。
回到家以后,江瑛从这个卧室转到那个卧室,再从厨房转悠到洗手间,发现还真是没事儿干。
这退了休的人,怪不得很多人会被骗子骗,会被卖保健品的骗,会被带着去听什么讲座,抢什么鸡蛋,或者去什么深山老林里辟谷,
不是他们好骗,实在是没事儿干,再加上空虚寂寞啊,人一空虚寂寞,来个骗子跟他们嘘寒问暖,
或者跟那些畏惧死亡的老年人,说一些吃什么东西,喝什么天然矿泉水,或者念一些经文就能延年益寿的话,十个有九个都会上当的。
到了这个年龄,就会出现这个年龄的人有的需求,怪不得老年人。
再说,那个出云庵布置的确实禅意十足,又有知心姐姐一样的师太们,温柔的听你说话,替你排忧解难,确实很容易就信任他们了,既然有了信任,掏点钱给他们,那不是应该的吗?所以,这个钱,真的是很多人心甘情愿的拿,并不是被逼迫的。
江瑛转悠了两圈,发现,在这个屋子里干转悠,还真不如去跟尼姑们说话有意思。
正想着呢,电话来了,又是白明珠,这个尼姑庵的马前卒,不知道她在里面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得了多少好处,让她这么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