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左芸留给陶思源的印象,就是一个在家里挨打还不吭声,在外面和稀泥的老好人,从不轻易与别人争斗,什么都让。
也让陶思源与人为善,不要与小朋友吵闹,所以,陶思源一直是这个思路在学习生活。
但是生活很残酷,你不惹别人,别人会惹你,而且别人惹你,你还不反抗,那下次就会有更多的人,来惹你,甚至变本加厉的欺负你。
容忍换来的从来不是尊重,而是更厉害的欺负,只有狠狠的打回去,对方才会老实,没办法,人性本贱,有些人就是野性不改,不打不老实,你跟野兽讲道理,那就是你傻。
所以,江瑛决定,以后只要有机会,就给陶思源演示演示,和恶人应该怎么相处。
时间不早了,江瑛做了一点好消化的东西,轻轻把陶思源叫起来,吃了一点饭,又让她撑着写完了作业,然后又沉沉的睡去。
江瑛再次歇下来,夜有点深了,按照她刚才的想法,全是花钱的道,没有钱可不行啊!
想要好的生活,就得努力挣钱,再说,大人随便怎么胡对付一下,都没事。
孩子可不能凑合,吃饭应付了,就没有营养,影响发育。
教育凑活了,孩子就容易长歪。爱凑活了,孩子的性格就会埋很多雷,等到长大了才会炸。
长大后再炸的雷,破坏力惊人,不但能毁了他自己,还能毁了他的家庭和后代,所以教育好孩子,真的是有利于三代的事。
江瑛感觉身上的担子又重了一些,她蹑手蹑脚的走出小卧室,关上门,到客厅里坐下,将电脑打开,开始搞自己的副业,写小说。
她先到网上找了一圈,看看哪个网站适合她写,看来看去,挑了一个流量大的,就是它了。
反正自己头一次写小说,不知道哪里好,也不知道写得怎么样,那干就完了,先写了再说。
键盘的声音啪啦啪啦响起来,江瑛写起了她经历的第一个世界的事情。
由于那是她经历的真实世界,她无需虚构世界观,无需构建环境,无需构建人物,只需要将她经历过的事情写下来就可以了。
江瑛很快沉浸到第一个世界中去,不知不觉,很快就到了后半夜,江瑛发现,自己已经写了一万多字了,她点击“提交”按钮,发送了出去。
江瑛伸伸懒腰,以前听说这写小说是脑力活,现在看来,更像是体力活,什么工作,干多了,都会变成体力活,所以说,身体最重要,身体不好,想得再美,也什么都实现不了。
江瑛赶紧收拾收拾,睡觉了。
一夜无眠,第二天到了公司,江瑛打开邮箱,没有邮件,一天也没人来找她,看来那个方案,不知道是还没看,还是没反应,江瑛先将它放下,该干什么,还干什么,没什么影响。
只不过,她察觉到,今天她的顶头上司李亮从她身边走过的次数也太多了,一会儿一趟,一会儿又一趟。
有几次,江瑛还用眼角的余光察觉到他在看自己的电脑,江瑛抬头看他,他又跟没事儿人似的,转过头走了。
没一会儿又过来了,江瑛本想问问他有什么事,但后来想想,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他不开口,自己何必自作多情的去问。
如果有事,他自然会说,如果是因为那个方案的事,说明这件事情,上层的领导肯定已经看过了,而且也透露给李亮了。
如果有进展了,会有人来找自己的,不必着急,想到此,江瑛淡定的继续上班干活。
下班后,江瑛接了陶思源,然后去买了一个大西瓜,重重的大西瓜拎在手里,陶思源在江瑛身前身后一蹦一蹦的跳着走,甜甜的问道,
“妈妈,今天我们要吃大西瓜吗?这个西瓜也太大了,我们两个吃不完。”
江瑛说,“这个西瓜不是用来吃的,是用来教训坏人的,你要想吃,改天妈妈再给你买一个。”
陶思源说,“教育坏人,怎么教育坏人?”
江瑛说,“等会儿你站的远一点,看妈妈怎么做。”
陶思源说,“好,但妈妈你要注意安全呀!”
江瑛说,“妈妈会保护自己的,等会儿你看着妈妈怎么做,以后也跟着写着点儿,”
就这样,母女两人从学校走到了小区。
江瑛进了小区,就开始找以前经常和李向红聊天的那几个老太婆,那个说陶思源的小男孩乐乐的奶奶,就是其中一个。
这几个老太婆,再加上几个中年妇女,是这个小区里的小团体,也是传播消息,散播谣言的消息传播中心。
这个小区里的很多消息、谣言,都是他们传出来的,有的真,有的假,但每次都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等当事人察觉到的时候,已经传播的一整个小区都知道了。
有人去找她们,她们每次都不承认,而且这几个人都是吵架的好手,吵起架来又凶悍嘴皮子又利索。
一个人吵架,一群人上,久而久之,一般人轻易不敢招惹她们。
只有面对那种长的高大健壮浑身腱子肉还纹身的男人,这几个女人才会老实的跟猫一样。
平时嚣张到不行,像左芸这种好说话的媳妇,是他们最爱说道、也最爱捉弄的对象,有好几次,都敢当着左芸的面说。
要让江瑛说,这群长舌妇们,就是欠打!
很快就让江瑛找到他们了,这个小区里的最优势地位,一向被他们占领着,就是最凉快的大树下,那几把最好坐的长椅,各坐着站着几个人。
江瑛拉着陶思源走了过去,离那边还有几米的时候,江瑛停下脚步,跟陶思源说,“思源,就在这里等妈妈,不要动,然后看着妈妈,怎么说话,怎么做事,”
陶思源乖乖的答应。
江瑛拎着大西瓜走了过去,还没走近,就听到一阵“呱呱呱”的大笑声响起来,跟一堆呱噪的鸭子似的,吵死个人。
有个女的声音控制不住了,高声说道,“左芸真找了个野男人?哪天去的她家?”
另一个人说道,“真的啊,我都看见了。”
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响起来,“你看见什么了,跟我说说,我怎么不知道我自己找了个野男人?”
那人回过头,还笑着呢,说,“我真看见了,”
一看到是谁站在她身后,她“呃~”的一声,吓了一跳,拉下脸,先发制人的发难道,“左芸,你站我身后干什么?吓唬谁呢?”
左芸从鼻子里冷哼一声,“你嘴这么贱,你还能被人给吓住?”
那人不干了,上前就想推搡左芸,“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说谁呢?”
左芸伸手从西瓜上抠下一块来,“啪”的一声,糊到她的脸上,堵住这张臭嘴,说道,
“你才不守妇道,你才贱,你才找野男人,你这个臭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