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思源经过考虑之后,决定报考国外的大学,专业选择方向是神经脑科学和人工智能综合方向,江瑛觉得这个专业很好,能用技术解决医学问题。
由于陶思源提出的时间比较晚,所以准备资料,申请学校,就显得有些匆忙,不过时间还来得及。
同时江瑛建议她同时参加国内的高考,假如国外的学校上不了,还算是有个退路。
时间一晃而过,在六月份,陶思源收到了三所国外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同时她也参加了高考,取得了很不错的成绩。
在四个选择中,她最终选择了一所国外的大学,这个大学承诺她全额奖学金,而且是本硕博连读,
但是江瑛认为另一所大学更好,但那所大学只承诺一半的奖学金,而且不是本硕博连读,
陶思源说,“妈妈,在国外花费太大了,全额奖学金,和一半的奖学金,差很多,
家里得给我拿不少钱,我不想跟你要太多钱,不想让你那么辛苦。”
江瑛说,“思源,妈妈这些年挣得钱,本来就是给你花的,我现在岁数大了,能花多少?
你不花,也是放在银行里发霉,还不如花了,钱只有花了才交钱,不花的那叫纸,你不用替妈省钱,”
陶思源还是不答应,说,“这两所学校其实都差不多,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学的好不好,关键在个人,妈妈,你相信我,我一定能学到的。”
既然女儿已经这么说了,江瑛也就不再勉强,顺从了她的心愿。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到了陶思源要上学的时间了,江瑛一点一点给她收拾东西,越收拾,江瑛越舍不得,
这个孩子她扎扎实实的养了十年,如今又高又健康,看着像是个大人了,但才18岁,还很小,放她一个人去国外,江瑛实在是不放心。
江瑛恨不得将所有用的着的东西,都给陶思源装上,结果已经装了好几个大行李箱,还装不完,
陶思源又好笑又感动的跟江瑛说,“妈妈,你太夸张了,我是去国外,又不是去原始人部落,那里什么都有,用不着这么多的东西。”
陶思源又将江瑛装好的东西,再一样一样的拿出来,最后缩减到两个大行李箱,一个背包,这才算完。
临近的日子越近,江瑛越坐立不安,最后,江瑛跟公司请了一个小长假,决定亲自去送陶思源。
就这样,江瑛陪着陶思源去了国外,看着她报到,又跟着她租了房子,一切都办的妥妥的,千叮咛万嘱咐之后,这才回国。
江瑛希望陶思源能在寒暑假经常回家,但年轻人进了社会,就像鸟出了笼子,自由飞翔的不亦乐乎,
本来说好一年回来两次,最后一年回来一次,然后两年回来一次,她出去了8年,一共才回来了5次。
开始江瑛和她视频,后来催着她回来,她总是说忙着做实验,忙着做科研,没时间,
搞到最后,江瑛每次休年假的时候,都去国外找她,反正,他们家只有两口人,有对方在的地方就有家,
谁找谁都一样,只要能团聚就是人家一大乐事。
每次江瑛去的时候,陶思源都泡在图书馆,或者实验室,要不就对着电脑忙个不停。
时光像白鸽的羽毛,掉下一片,又一片,再也不会回返。
一年,两年,三年。。。七年,八年,这一年,江瑛55岁了,陶思源也已经26岁了,她以极为优异的成绩毕业。
本地有不少的公司都向她伸出了橄榄枝,想要让她留在本地工作,甚至当地的政府机构也热情的招揽她。
江瑛问陶思源,“你想留在这里吗?如果在这里工作,以后还会留在这里结婚,生子,那以后可能就再也回不了国内了。”
陶思源说,“不!妈妈,我想要回国,我想要为自己的国家服务,我不想留在这里。”
江瑛内心欣慰的说道,“好!妈妈也赞成你回国!”
江瑛在家里收拾好了房间,重新布置了,安心的等待着陶思源的回国。
但是,这一天,江瑛突然接到一个异常的电话,接通了,响起了陶思源急促惊慌的声音,
“妈妈,我回不去了,有人来找我,有几个人在疯狂敲我的门,还拿着枪,”
江瑛着急的大声说道,“思源,你现在在哪?”
陶思源说了一句,“我在家。。。”
然后听到“砰!”的一声,估计是大门被撞开了,陶思源喊道,“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
江瑛急的大喊,“思源,思源,你没事吧!”
然后“砰!”的一声,电话被挂断了,江瑛再打过去,响了很多声,也没有人接听,最后再打,已经关机了!
一股寒气从江瑛心里升起来,思源遇到了什么人?是入室抢劫,还是有意报复?
不管怎么样,江瑛都得马上去国外看看,除了江瑛,没有任何人帮的上陶思源了,
如果不去找她,也许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江瑛马上订了最快的机票,飞到了国外,先去了陶思源住的地方,
幸亏她经常来找女儿团聚,所以知道女儿住在哪里,只见大门敞开,门上一个大窟窿,
进了门,地上散乱扔着一地的东西,有女儿的包,有她写报告的纸,
江瑛再找,发现她经常用来写东西的电脑不见了,江瑛很熟悉她的电脑,这是女儿最主要的学习工具,就摆在书房的桌子上,去学校就带着,回家了就带回来,
可以说,人在电脑在,人不在电脑也不在。
江瑛再看其他,书桌上的一叠研究报告也不见了,
江瑛知道,那是陶思源研究成果的记录,再翻翻女儿的包,钱包没少,打开钱包,里面的钱一沓,没见少,卡也都在。
江瑛将房子转了一个遍,发现少的就是陶思源这个人,她的电脑,还有她的研究报告。
江瑛暗自寻思,看来这些人不是冲着钱来的,是冲着陶思源这个人,或者说冲着她做的东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