蝗虫最怕的就是火,用柴火木棍点着火,架起火把,人们围坐在一起,蝗虫感受到火的温度,就不敢飞的太近。
也有胆子大的,拿着烧的旺盛的树枝去烧蝗虫,啪啦啪啦,别说还挺香,这可全是蛋白质啊!
在灭虫药的帮助下,人们又自己动手,两个多小时后,蝗虫就被灭的差不多了。
地上厚厚的一层蝗虫的尸体,踩上去嘎吱嘎吱的响,看得人毛骨悚然。
任务完成了,无人机升高,飞到了天边,消失不见。
“感谢老天爷啊!”
一个大爷跪倒在地上,“感谢老天爷再次显灵!”
一堆人跟着跪下,江瑛也跟着蹲了下来,要不别人都跪着就她站着,太奇怪。
她心里跟009说,“把那些无人机当二手的卖掉吧!几百上千台,我留着也没用。”
这种事00做过好多次,配合十分默契。
战场十分惨烈,尤其小孩子和保护不好的人。
刚才那个女人的孩子一直被叮咬,她现在抱着孩子哇哇大哭,“妮妮,你醒醒啊,你醒醒啊!”
可怜孩子太小,被咬的太厉害了,身上有无数的伤口,血肉模糊,最重要的是鼻子眼睛嘴巴也被咬的很厉害,孩子全身发肿,已经没了呼吸。
除了这个孩子,还有好几个地方也爆发出了大声的哭嚎,可能也发生了一样的惨事吧!
张浩张佳还有陈年,被江瑛裹得好好的,他们裹了被子油布,最后又盖上一层竹篓,包的很严实,被咬到的地方并不多。
但张浩的嘴唇被咬了,他憋的难受,于是露出鼻子嘴巴呼吸,一下子被几个蝗虫扑到嘴上狠咬了几口,最后把那几个蝗虫捏死,他的嘴唇才解放了。
江瑛从背篓里拿出甘油抹到张浩的嘴唇上,但发现没什么用。
“浩浩,疼吗?”
张浩摇摇头,“还行。”
但江瑛觉得应该挺疼,而且甘油不管用,张浩的嘴唇眼见着越来越肿。
“娘,我头晕。”
张浩说完这句话,就栽倒在江瑛怀里。
“浩浩,浩浩!”
叫也叫不醒,旁边的人提醒她,“蝗虫有毒,这孩子肯定是被蝗虫咬的厉害了,进了不少毒。”
“那可怎么办?”江瑛急死了。
她拿出水,毛巾,给张浩好好擦了擦,同时让陈年和张佳也拿着个毛巾擦一擦,将身上蝗虫的粘液还有死掉的虫子们都好好清理清理。
江瑛想起个办法,芦荟能解毒,她从009那里买了一瓶芦荟胶,将芦荟抹到张浩的嘴唇上,别的地方也好好抹了抹。
还有两个孩子,江瑛都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小伤口有,但大的伤口没有,江瑛松了口气,都抹上。
张浩没醒,可能是因为蝗虫咬的是嘴唇,离大脑太近了,毒素进了脑子。
江瑛将张浩抱在怀里,一会儿试试呼吸,一会儿摸摸头,生怕他没气了。
等了好一会儿还不醒,江瑛一狠心,要不找个地方输液去吧,这要真出了人命可怎么办?
正在这时,怀里软软的孩子动了一下,张浩虚弱的睁开眼睛,“娘,”
江瑛忽然流下泪来,她刚才吓死了,想起自己很久没见的女儿萌萌,当时女儿在自己面前消失不见,江瑛差点以为,张浩也要在她面前消失。
“浩浩,你醒了,吓死娘了!”
江瑛将他紧紧的搂在怀里,“吓死我了!”
张浩咧咧嘴,“我也有点儿害怕,就听到娘你一直在叫我,我就拼命跑,拼命跑,然后就醒了。”
他的脸还是有些苍白,隐隐透着绿色。
江瑛心里害怕,还是跟009买了一些消炎的药物,让张浩吃了进去。
孩子醒了,江瑛就放心了,她把三个孩子好好的放到一边,开始收拾东西。
这时,十几米外一个男人大喊道,“乡亲们,这么多蝗虫,这是老天爷给我们的肉啊!很多天没吃肉了,今天我们要吃个够!”
“对!吃烤肉!吃烤肉!”
江瑛忙喊道,“乡亲们,成群的蝗虫不能吃,有毒!”
那人不信,“谁说的?以前我还吃过,用火烤着吃,香的很!”
“真不能吃!”
江瑛再劝他,“吃了会毒死人!”
外面的人半信半疑,但江瑛之前拿过一把手枪出来,大家都给她个面子,心里还是想吃。
江瑛用脚拨拉出来一堆蝗虫,凑成一个小堆,“我给你们试试!”
她扔了几根点着的火柴进去,“啪啦啪啦”马上着起来了,蝗虫的头和翅膀是最好着的地方,比木柴还好用,肚子不好着,也是毒素最大的地方。
一阵黑黄的浓烟滚滚升起,离得近的人们被呛得咳嗦出声,江瑛离得最近,她吸了一大口进去,呛得她肺管难受。
她站远些,冲那个人招招手,“你来闻闻,你看这烟有没有毒?”
那人其实已经相信他的话了,但输人不能输阵,他还是硬着头皮过来,凑近闻了一下,“没事儿啊!你真是小题大做!”
“没事?”
江瑛拽着他到火堆旁边,“闻,使劲闻!”
那人挣扎着,“你放开我,放开我!”
剧烈挣扎间,他狠狠闻了几口,咳嗦起来。
江瑛这才放开手,旁边的人劝江瑛,“大妹子,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他自己想吃,你管他这么多干什么,他又不是你家里人。
吃是他的事,死也是他的事,有人就馋个嘴,死了也愿意。”
江瑛一想,确实如此,松开手,“你走吧!”
那人也听到这话了,一声不吭转身就走。
走了没几步,就“砰”一声倒在地上,被毒烟熏死过去了。
人们这才发觉,这烟毒性真大。
蝗虫烟都这么有毒,那蝗虫得有多少毒?人们好不容易走到这里,可不想临了临了死了,那亏大发了。
烟越烧越大,江瑛赶忙将土盖到上面,浇灭了这火。
没想到,马上要出省了,还会遇到这种事,真是九九八十一难,一难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