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胖大婶拍了程年年的肩膀一下,“大当家的,我们年纪大了还好点儿,这个小伙子可是吓得不轻,刚才一直在掉眼泪。”
程年年不好意思的瞪了她一眼,“我才没一直掉眼泪呢。”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毛大妮扶着江瑛回了自己屋,其他人也都陆续散去,程年年一直目送她很远,才跟着孙大夫回了后山。
江瑛回到屋里,009马上说道,“你还是吃一颗解毒丸吧,这个方法毕竟还会有毒气残留。”
江瑛点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
一颗药丸子出现在江瑛的手中,她吃了下去,马上感觉比现在好了很多,看来还是要对症下药才好。
不过,江瑛也不后悔刚才的操作,刚才那么一闹腾,大家都知道龙昆山上确实有地道,但地道里早已经被人进去过,而且还放了毒气,看常瑞利那避之不及的样子,大家都会怀疑是邻国的奸细们搞的鬼,绝对不会怀疑到江瑛头上。
山里的土匪们也不会再盯着宝藏了,包括山下的人们也一样。
事情确实如江瑛预测的一样,宝藏的神秘感一下子被打破了,而且江瑛还将地道口开放了,只要你有胆子进去,不管在里面发现了什么,都是你的,但有一样,绝对不允许将地道口打开,不能污染外面的空气。
还真有怕死的,有个人祖上是做蓑衣头盔的,他也有几分手艺,因此给自己自制了一个防毒面具,像个猪头一般,一共用了几十层的棉布,想要隔离毒气。
当他带着这个自制的面具出现的时候,人们哄堂大笑,“葛三,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将自己装扮成一个猪头?”
葛三根本不搭理这些狗屁不懂的人们,一群没见识的家伙。
他冲江瑛行了礼,“大当家的,假如我拿出来的东西,全都归我?”
“是的,不管是什么,全都归你,但有一样,那里面不一定有宝藏,你要先提前知道。”
“我知道。”
葛三将自己包裹的像个粽子一样的下去了,一刻钟,两刻钟,三刻钟,一个时辰过去了,葛三还是没出来,人们失望了,这下子肯定死了。
没想到一个半时辰之后,葛三出来了,看起来,他中毒不轻了,他喊道,“快来救我!”
人们用绳子将他套出来,拉着拉着不对劲,怎么还有一个人?
原来,这葛三的身后还有一个人,他用绳子捆在了自己身上,正是账房先生邹华石!
葛三摘下防毒面具,大口大口的呼吸,满脸的黑气,“我下去到很深的地方,这地道像是很长,然后走到半路上,就发现了邹华石和他的女儿邹敏,越往里走,毒气越重,我闻到一股刺鼻子的味道,就不敢再往里走了,赶紧退了出来,顺带把邹华石带了出来。”
龙昆山再一次轰动了,原来不见了好几天的邹华石和邹敏跑到地道去了!
关于邹华石和邹敏,龙昆山的人们知道的事情可不少,“怪不得,邹敏有时候就戴着个金镯子,有时候戴着个金链子,原来是在这宝藏里拿的啊!”
看来,人们对这地道还是念念不忘,没看见钱,人们就是不死心,不把自己毒个半死,人们就是不死心。
他们央求着葛三再下去一次,但葛三无论如何都不下去了,他这次吸入的毒气可不少,比江瑛刚才还多,他只是有些基本的功夫在身,没有太厉害的内功,回去后没几天人就毒的不行了,躺在床上不到一个月,人就没了。
从葛三真正的死了以后,龙昆山上探访地道的人们这才彻底的消失了,宝藏再多,也得有命享受才行,命都没了,要那些金银财宝干什么,没见邹华石邹敏妇女,再看见葛三,死的透透的了,死前整个人都是黑的,可别想了。
自此,龙昆山彻底安静了下来。
山里面安静了,山外面乱成了一大团,邻国的侵略者小泽君和栗子君全死了,死在了观音殿,而且死的十分蹊跷,明明是被砸死的,但解剖尸体,却在肺部发现了水,显示是呛死的,这个消息被传回了邻国的总部,他们那里有研究风水玄学的人听了,极为感兴趣,马上排了一队人来找原因。
这堆人野心勃勃,他们预料到,一直想要寻找的东方神秘力量,终于在这龙昆山要出现了。
江瑛看着这云雾中缭绕的龙昆山,隐隐感觉到一股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
天变的更厉害了。
此时,有个人每天像个没头苍蝇似的,天天在外面找机会,正是程宁。
程宁正是程年年的父亲,也是秋丽红的男人,大概二十年前,他还是这城里的一个富家子弟,当时,秋丽红的父亲秋大龙拿着地道里的首饰去当铺里当的时候,他也在一旁当东西。
程宁是富家子弟不假,但是却已经家道中落,虽然表面看着还行,但内里已经不行了,他母亲有骄奢淫逸,从来不用便宜的东西,生怕别人看出她家变穷了,因此为了虚荣的面子,比往日里还要浪费,而支撑这种日子,只能是不停的当东西。
程宁也是败家子一个,他在当地的中学上学,本来可以毕业后去找份工作,但是程宁眼高手低,这个看不上,那个也看不上,不管干什么工作,总是干不长,久而久之,不管是老师,还是同学,都不再给他介绍工作,他就当了个中介,以前叫牙郎,专门给那些达官贵人,介绍人,收些中介费,要是对方开心,给他些小费,他能收入的更多。
没想到,程宁竟然很喜欢这份工作,他就不是个踏实的人,他就喜欢周游在贵人之间,长见识,认识人,然后天天乐呵呵,不用早起上死班,然后还能靠着这些贵人们,狐假虎威的为自己谋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