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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9 章 最特别的蝴蝶(1 / 1)

一只金色的蝴蝶从树枝上起飞,扑棱着翅膀往人群的方向飞去,它来得晚了些,找不到新鲜的血液,便绕着人群转了一圈,最终又飞向自己的同伴们。

叶子上挂满了金色蝴蝶,除了天花板上的这些盆栽,左边的柜顶、墙上的木框,一几乎每一件家具上都停了一团。

而他们要找的那只“88多涡蛱蝶”,就在这满屋的金色中。按照他们的分析,只要找到它,输入密码,就能打开阀门通往下一关。

然而数量实在是多,要从这数千只蝴蝶里找到唯一最特别的一只,简直就像大海捞针,更别说它们都停在高处。

刚才周乐宁说看到它是往了这个方向飞,所以肯定是先从这边开始找,不过现在,却有另一件事发生了。

周乐宁走了两步靠近那个角落,看那里一动不动躺着的矮个子,接着,他摇了摇头。

众人了然,看样子那矮个子是没了。

混血儿实打实的乐子人,对此还是比较能接受的,一言不发地杵在一边,但脱发青年的脸色明显就不太好了,他本来就刚遭过一劫,手背少了一块肉还疼着,现在一看又没了一个,有些反胃地捂住了嘴。

而闵弦乐扭头看向另一边的眼镜男。

此时的眼镜男还是一副没发现端倪的模样,他拍打自己的衣服,试图抓住那些停在自己身上的蝴蝶,脸上还挂着一丝有些诡异的笑。

注意到闵弦乐的目光,眼镜男这才抬眼,又是一笑:“唉,还以为要被它们吃了呢,这些到处飞的蝴蝶总算是停下来了,你们刚怎么把它们给弄醒的,真是难办了。”

“噫?他怎么躺在那里?出什么事了他?”眼镜男推了推眼镜,这会儿才发现矮个子出了事。他问着,却没有走向矮个子确认,反倒是径直朝着闵弦乐走来。

明知故问。闵弦乐心里蹦出这个词。

已经走回来的周乐宁不易察觉地将闵弦乐往旁一带,接着,回眼镜男:“他已经没了,可能是在刚才我们被蝴蝶袭击前,他像那两个玩家一样,触犯了死亡条件。”

周乐宁并没有明说那矮个子打开了那个盒子的事儿,但他们都知道,矮个子会打开那盒子,很可能就是眼前这个眼镜男的杰作,因为一开始就是眼镜男拿着那盒子来找周乐宁的,没能成功便迅速换了个目标。

眼镜男歪歪头,沉默不语。

一直到矮个子的尸体被铁爪吊起,送进烘烤炉后,眼镜男才开口:“啊,这下玩家又死了一个&?#。”他的声音变得有些混浊,闵弦乐听着,便感觉有第二个声音混在里面,但马上又恢复了正常,“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触犯了什么条件,怪吓人的。是不是被刚才那些到处乱飞的蝴蝶咬的呢?”

“不知道,或许吧。”周乐宁回他,就要拉着闵弦乐走:“既然已经是改变不了的定局,纠结也没多大意义,我们大家还是分头行动,一起先找出蛱蝶吧,应该就在这片区域藏着。”

“唉!!“脱发青年出生叫停,他紧张地盯着眼镜男:“刚才你们不是说他是…”

他刚才被救命恩人周乐宁提醒过,不要开眼镜男递过来的盒子,一开始他还是不太相信这事儿的,但见矮个子出了事,他现在也怀疑了起来。可这会儿人证齐全呢,周乐宁却没有当众质疑他,反倒让他觉得奇了怪了。为什么不现在直接和他对峙?!

脱发青年想开口问话,被周乐宁率先堵了话。

“对,它应该是飞到那边去了。”周乐宁下巴扬了扬那个方向,叮嘱了一句:“我们几个玩家,两个两个分开找速度会快些,注意安全,特别是周围的安全。”

他语气暗示得很足,说完,便拉着闵弦乐去找蛱蝶。这下绕是那个脱发青年理解不来,也只能点头应好。

一直到两让远离眼镜男数米,去到木屋的另一边,周乐宁才低声开口:“感觉他快耐不住了。”

闵弦乐:“现在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他不对劲,他应该不敢有太大动作。”

“而且我们目的明确,就是要找蝴蝶群里的蛱蝶,应该没有那么容易再打开乱七八糟的东西。”闵弦乐想到那个声音:“之前不觉得,现在我好像能听到他里面的另一个人在说话,你能听到吗?”

周乐宁摇摇头:“我听着还是正常的声音。”

闵弦乐点头,又想到,“要是他再明显一些,我们反而有必要的理由先把他先控制起来,接着再找蛱蝶。”可现在真要算起来,眼镜男似乎是在起十分间接的作用,导致目前的情况变得不上不下的。

周乐宁捏着下巴:“其实还有一点,我看过这里,没有合适大小的绳子。现在我们都被关在屋里,要压制住他也是头疼。”

“他要是真的直接动手,我能控制住他。但要么是选择将他打晕,要么只能一直出人力压制着,无论哪种都很容易出现突发状况。也就是说我们一旦选择撕破脸皮,不成功压制他,就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周乐宁道。

“而且。”闵弦乐听着周乐宁的话,又瞥眼天花板上的铁爪,说出自己另一个顾虑:“如果他被附身了,不知道他能不能控制这座木屋。”

周乐宁:“我也担心这点。所以打算见机行事,没有直接跟他对峙。现在蛱蝶也还没找到,主要任务还是找蛱蝶。”

“而且时间这点我们还没弄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这里没有任何提示,是个不确定因素。”周乐宁说出他另一个考量:“我怕为了压制住他浪费人力,进而浪费了时间,既然他现在还想装,没有撕破脸皮的打算,我们也维持表面的平和。”

“虽然有隐患,但对于我们,只要足够警惕,尽量理他远点,依然还是利大于弊。所以最好的就是我们找到蛱蝶,同时伺机控制住他,然后逃出去。”

闵弦乐“嗯”了声表示明白,想还是周乐宁考虑得比较周全。

现在眼镜男想要他们触发死亡条件,填满丢失的标本蝴蝶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他们选择无非就是两个。

第一个是先控制住眼镜男,接下来放心去找蛱蝶。但问题是木屋里没有可以控制他的绳子,也就说只有弄晕他,或者由周乐宁全程控制住他。

这种选择比较激进,很容易有突发状况,再加上这座蝴蝶屋玄乎,一旦不成功便是失败。

第二个就是伺机行事,维持表明平和以及深度警惕。这个选择等于继续与狼为伴,有一定的隐患,但能周旋的余地反而更多。

考虑种种条件,他们选择了后者伺机行事。两人便边关注眼镜男的动作,边想该怎么抓捕那只蛱蝶。

那些蝴蝶们聚成一团,想抓住不知道藏在哪里的蛱蝶,只能地毯式搜索。

现在最直接的方法就是用血液勾引,让全部蝴蝶再次动起来,看能不能找到,又或者使用工具抓捕。

血液勾引这条路太危险了,搞不好一个不注意没控制住,就会像脱发青年那样没了一块肉。

周乐宁:“用工具的话…可以一批批去打散聚在一起的蝴蝶。一边打散,一边看,确保不会错过。而且倒不一定非要抓住那只蛱蝶,只要能够有看到上面的数字的机会,我们就可以输入密码开门。”周乐宁说,“这里应该有捕网。”

周乐宁眼尖,很快便注意到工作台底下,有个的收纳木桶,那里面装着好些可以捕蝶的工具,“就在那儿。”

闵弦乐接收到周乐宁的眼色,两人走了过去。

那木桶里插着很多大大小小的木杆和细网。周乐宁蹲下仔细看长度,称了称手,挑合适的尺寸装在一起。

没想到就在这时,布谷钟又再一次敲响了。

布谷鸟响已经不是什么稀奇事了,周乐宁看了眼,便再次把剩下两个杆子给扭紧。但,伴随着布谷鸟尖锐的叫声停止,一种可怕的剧痛突然冲击闵弦乐的神经。

闵弦乐捂住了后颈。

又是后背的位置,刚才还没这么痛,现在随着时间的流逝不断加剧,痛感比之前几次都要强烈!!

这已经绝对不是可以理解为肌肉痛这么简单了。

他的后背到底发生了什么。闵弦乐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能清晰感觉到皮肤在被撕开。

有东西在钻出来。

好疼。

“呃…”闵弦乐倒吸一口凉气,抿紧嘴唇。这疼痛让他不可自控地躬下身。

五感变得异常地敏锐,耳边一直嗡嗡叫,都是蝴蝶扇翅膀的声音,甚至还有一种诡异的声音。

本能让他好像能够感觉到猎人的视线在狠狠盯着自己。他咬牙定了定身子,让自己看起来躬身不是太明显。

感受到闵弦乐的异常,周乐宁停下了动作,语气焦急:“弦乐,你后背很疼?”

“嘶,有一点。”闵弦乐咬牙忍痛。

“你这情况肯定不是有一点疼,我们先找个地方。”周乐宁压低声音,看了一圈,目光锁定底下那个小更衣区,让闵弦乐倚着他肩膀,然后搂他过去。

卸下外套,闵弦乐躬着背缩在墙角,额头渗出细密的汗。

能明显看出,闵弦乐的后背有什么东西被包裹着。

周乐宁赶紧帮他解开衣服:“来!我看看。”

衣服落到臂弯处,露出白玉般的背。

接着。

周乐宁微缩的瞳孔中倒映出了一双翅膀。

本被衣服包裹着的柔软的翅膀顺着垂下,展开。

那是一对巨大的蝶翅,一半是如月亮般的蓝色,一半如晨曦般的黄色,柔软如纱,从闵弦乐的蝴蝶骨与腰窝的位置破肤而出,可怜地垂下。

这就是让闵弦乐剧痛的原因!

血液从伤口的位置,顺着脊骨的曲线滑下,又隐进了衣服里,留下来几道血痕。更衣间外,有几只蝴蝶已经寻着血味,扑腾着要从缝隙间飞进来找吃了。

周乐宁一愣,唇绷紧成一条线。他动作轻柔,试着碰闵弦乐后背长出来的蝶翅,看他疼到哪种程度。

指尖刚一覆上去,闵弦乐便不由得一颤,手胡乱乱摆,小叫一声:“别!!”

那蝶翅好像真就长在了他的身上,与神经连接,异常敏/感,只是这么被周乐宁很轻地一碰,可怕的酥麻疼痛便顺着脊骨攀爬。

周乐宁担忧:“很疼?身体还能动吗?”

“不是很疼。”闵弦乐倒吸气,不想他担心:“像这样放下来已经不是很疼了,主要是………很麻。”

周乐宁又仔细看那伤口,不过瞬息,那撕裂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很快止住了血。

闵弦乐扭头看了眼自己的翅膀,抖着唇笑了笑:“但这要怎么办。我是中了招要死了么,我都不记得我刚才碰过什么……也没吃花生米,没喝蜂蜜水,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按理来说他进来时就很警惕,没有碰过可疑的东西,但现在他好像要化蝶了。他想:该不会一踏出去,就要被镊子给收了做成标本了吧。

“不会的。刚刚我们一直都一起行动,有事我们会一起有事。”周乐宁打断他不好的想法,看那双蝶翅:“两边翅膀颜色花纹都不同,是皇娥阴阳蝶。”

皇蛾阴阳蝶,刚才他们看的那本书上的折叠页有提到过这种蝴蝶,闵弦乐还记得进屋前看到的那只飞出去的蝴蝶,也正是这种。难道就是那时?

周乐宁复述书上的内容:“传说中,这种蝶能见常人不能见到的东西,但活不过七天。”

想到闵弦乐进来蝴蝶屋后的情况,周乐宁接着开口:“弦乐,你就是我们中唯一那个能看到不寻常的东西的人,这些都一一对应上了。”

“也就是说我只能活过六天么。”闵弦乐喃喃。

之前的玩家的死因都跟蝴蝶有关,这样理解的话,他极大可能随着这种蝴蝶的死期到来而死。

闵弦乐:“如果按照这里的时间,现在是…”

周乐宁眸光锐利,沉声:“刚刚已经是第五天。”按照一天是十五分钟,也就是说闵弦乐还有三十分钟不到就可以死翘翘了。

“必须要抓到刚才那只蛱蝶。”周乐宁捏紧手心,看他:“还有三十分钟时间,别怕。”

闵弦乐扬了扬嘴角:“没在怕的。”

周乐宁又看闵弦乐的背,突然,他又有了新发现。

周乐宁的手撩开闵弦乐的蝶翅,覆上他后颈的位置,那里有一处烫伤所致的图形:“弦乐,你这里,后颈的位置有一串罗马数字,这个你有印象吗?”

周乐宁很清楚闵弦乐后颈的伤口在现实里是没有的,是进到这个关卡后才出现的,属于这个关卡一部分的数字,但姑且再问他确认一遍。

“数字?我身上有数字?我没有印象,刚才脖子也疼过。是这关卡才出现的么。”

“难道说我身上这个……才是通关的密码么?”闵弦乐张着嘴,只感受到那处冒出来的阵阵刺痛:“那那只数字蛱蝶是什么,藏得这么隐秘,难道是误导我们?”

“不是,我们出口的密码锁是四位数密码,你这里不止四位数,有七位数。也是七个。”周乐宁摸着那烫伤,语气很是心疼。

周乐宁看着看着,有一种大胆的联想。

“弦乐,你记得他之前自言自语过。”周乐宁说的是眼镜男,“说他们都不是最特别的,最特别的那只蝴蝶去哪了。当时我以为他是问我们的目标。”

“现在我觉得他的“最特别的蝴蝶”的目标是你,他想要你身上的这串数字。甚至可能这串数字也是他逃出的密码。”

按照绘本的提示,生性多疑的亚瑟并不喜欢自己的助手,对助手心生猜忌。有引来的蝴蝶走丢了,如果助手不找回来,那么亚瑟必定不会放过他,更何况是最特别的蝴蝶,甚至可以猜测只有他找回来他才能离开。

“所以也就是说,作为蝴蝶的我们,目标还是那只蛱蝶,而作为小助手的他的目标,是我,对么。”闵弦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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