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川笑了,微微眯眼,“我对你好不是因为忌惮你背后的佟家,也没有半点要巴结你爷爷和你爸的意思,只是因为你是我老婆,我就该对你好,这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
“所以你跟你娘家怎么闹,我不会插手,选择权在你自己手里,我之前告诉你真相是想让你明白事情并非你所想那么简单,他们觉得你小,不想让你知道,但我不这么认为。”
“你成年了,你嫁给我了,我不会让你硬着头皮去抗我认为你不能抗的事,我会保护你,疼你爱你,但关于你和我的事,你有权利知道。”
周南川话不多,她也不多,平时说话有来有往,你一句我一句,非常公平。
“周南川,如果没了佟家我什么都不是。”
“以前没了佟家你什么都不是,但现在……没有了佟家你还是我老婆,你还有我。”
佟言抱着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千言万语卡在喉咙里,不知道如何开口,一切尽在不言中。
海城——
佟家别墅安静得出奇,即将过年海城大部分务工劳动人民回家过年了。
城市的年味儿比起小地方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尤其是佟家所处的这块地段,平时就少有人往这边来,入住率不高,独门独栋的。
到了过年,人更少了,肖红静静的坐在客厅里,电视开着,声音很小,保姆回老家过年,桌上摆着精致的点心和干果。
全是女儿喜欢吃的,可女儿不在,丈夫和公公在外应酬,处理人脉关系,她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别墅。
过了一会儿,保镖手里拎着礼盒,放在桌上。
“柯部长的心意。”
“谢谢柯部长。”
保镖礼貌一笑,转头走了。
肖红心情气和看着面前的礼盒,起身找了个位置放好,红着眼睛,浑身发抖,将礼盒放在了家中一个并不显眼的位置。
海城另一个富人区别墅,相比佟家热闹不少,秦风自打答应了和丁佳曼结婚,父母对他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对他提出的条件基本有求必应。
临近过年两家三天两头见面,秦威和顾玉芳两人对这个儿媳妇相当满意,与丁家商议将婚期定在五月。
秦风和丁佳曼岁数都不小了,拖下去只会让双方父母干着急。
这天晚上秦威和顾玉芳打电话让丁佳曼过来吃饭,人到了后借口临时有事出门,丁佳曼何等精明,岂能不知道这事秦家跟自家父母商量好的,刻意撮合。
两人一走屋里安静下来,秦风和她没说话,她随口问了几句今年市场的行情,秦风对这块并不擅长,懂得还没她多。
“你要是想了解,去找张明深问,他是专家。”
丁佳曼点了一根烟,“秦风,你在这跟我闹脾气没用,结婚的事是你自己答应下来,否则我还能摁着你的头?”
他沉默了,一瘸一拐的上楼,刚进了卧室丁佳曼后脚就跟上来了。
门一开,秦风当即便后悔自己没有早点锁门。
丁佳曼手里还夹着刚才的那根烟,关上门坐在秦风对面,“把话说清楚。”
秦风觉得这个女人简直有病,抽了抽唇角,“说什么清楚?”
“我爸妈和你爸妈商量婚期,结婚在哪里办也都商量好了,你现在在我面前是在欲情故纵还是玩高冷?”
秦风:……
丁佳曼看上去一副奢靡白富美的形象,处事圆滑老练透着几分漫不经心,秦风早年在外面玩,玩的都是些家世平平的嫩模,没接触过丁佳曼这类的角色。
他深知这种的他得罪不起,一碰了就没了余地。
他见过的世面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但丁佳曼这女人,他打心里有点怵。
“丁佳曼,你知道我心里有人。”
“我只知道结婚是你自己答应的。”
秦风安静了几秒钟,想说话,丁佳曼将烟头摁灭在桌上,秦风半笑着,抬头看她,“你爸妈没教过你什么叫礼貌?”
丁佳曼擦了擦手,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秦风懵了,丁佳曼还是刚才那副表情,“是你爸妈没教你什么叫礼貌,你们秦家有多厉害,能让你在我面前装大爷?”
“你特么……”
丁佳曼又是一巴掌,动作很大,眼神却很淡,秦风捂着脸,心里压着火。
要不是看在她是个女的,他绝对让她出不去这道门。
“秦风,你别怪我欺负瘸子,是你自找的。”
秦风抵了抵腮帮子,丁佳曼揉了揉手腕,“我管你因为什么答应结婚,既然答应了别在我面前装大爷,我想找个合适的人结婚,目前看来你合适,不因为别的。”
秦风答应结婚只是被形势所迫,没想到丁佳曼比他想象中还要难搞,“我心里没你。”
“我管你有没有我,不重要,我缺个结婚对象而已,我对你也没什么兴趣,只是不讨厌,秦家没有我们丁家吃得开我无所谓,但你别给我添堵。”
丁佳曼坐下,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我告诉你,休想让我不清不楚,给我个准话,不行我明天就去发公告,通知媒体取消婚约。”
现在取消无疑会引起轩然大波,对两家都会有所影响,秦威要是知道了,岂不是会打死他……
“慢着!”
秦风拦着起身要走的女人,“我没说不结。”
“任何人都有选择的权利,别觉得我在威胁你,我觉得你合适只是单纯觉得合适,对你没其他想法,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也别拿自己当大爷,我丁佳曼从一出生就不知道什么叫低三下四。”
这话旁人说会被人笑,但丁佳曼说这话却很实在。
秦风有些不知所措,“我们好好谈。”
“别跟我甩脸子,我讨厌……”
丁佳曼狂妄又低调,秦风笑了笑,“你挺有意思,看来我以前不够了解你。”
只知道这号人,从未深入接触。
“不许在心里拿我和其他女人偷偷做比较,尤其是佟家那个小丫头,她不配。”
秦风的手稍微用力了,脸色紧跟着也变了,丁佳曼红唇微动,“每个人都该搞清楚自己何时何地处于什么状况,搞不清楚的人会死得很惨。”
像是在提醒他什么,秦风哑着声,“别在我面前诋毁阿言。”
“怎么?”
丁佳曼往前小小的迈了一步,笑容灿烂而得意,“怎么了,要杀人啊?”
秦风将她摁在沙发上,动作算不上温柔,像在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