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亲她亲,听到开门的动静。
佟言吓了一跳,周南川也被这动静吓得不轻,拿了被子给她盖着,这一盖直接把孩子的脸也盖住了。
“哥!”
周雪琪破门而入,看到佟言被被子盖着。
她面红耳赤起来,抱着孩子。
后知后觉发现了什么,周雪琪笑了笑,“你们这么早就睡觉了啊?”
“什么事?”
“妈说嫂子要出月子了,想问是出月子当天办还是过几天办,她找了周欢的大舅舅,打算让周欢的大舅舅过来做酒席。”
“周欢的大舅舅是谁?”
“她那边的亲戚呗,她妈主动过来说,让找她大舅舅办,办得好,还能给一桌便宜点,看在亲戚的份上打个折。”
“我都不认识他舅舅。”
“那也是亲戚啊,周欢跟咱们祖上就是亲戚,那她舅舅也是亲戚。”
周南川脸上写满了被打扰的不快,“你还有事儿吗?”
“没了啊,妈就让我上来问问你,她说她不方便上来,让我跟你说,最好还是让周欢大舅舅办,还能便宜点,到时候办的也好,对了,雄庆结婚也是找的周欢大舅舅办的酒席!”
周南川一听这话,肯定是邓红梅跟人都已经说好了,在周欢母亲那边打了保票了,但又不确定他们两夫妻是不是同意,怕直接跟他说会被他拒绝,这才让周雪琪上来说。
周雪琪跟佟言关系还不错,她寻思佟言会帮忙说句好话。
家里这点弯弯绕绕的门道,周南川早就摸清楚了。
正当他准备说话,佟言开了口,“要不然就听妈的吧,周欢人挺好的,她大舅舅估计也是个好人。”
满月酒本就打算在村里办,都是熟人,接地气。
至于找谁办,佟言觉得找谁办都是一样的,无非是在院里支起一口大锅,从屋里到外面路边全都摆满桌子,大家吃个高兴。
邓红梅想找周欢的大舅舅,那就顺着她的意来,老人家高兴最重要。
“妈肯定是比较过了才会让雪琪来跟你说。”
“是啊嫂子,周欢大舅舅虽然我没见过,但我猜肯定能办好,周欢是我们老早是一个祖宗的,也姓周,祖上有血缘关系的。”
周南川笑得合不拢嘴,邓红梅这个老太太平时不会办事,到了算计佟言这块脑子很灵光,把她拿捏得死死的。
“那就请周欢的大舅舅?”
“好。”
“那哥哥嫂嫂,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早点睡吧。”
周雪琪事情办成,满脸笑容。
“什么哥哥?哥就哥,这么大的人了喊什么叠词?”
气氛刚才还好好的,周南川一顿臭骂,骂得周雪琪面红耳赤,佟言掐了他一下,周南川还没消气,“以后就叫哥,别喊叠词,恶不恶心?”
“好,那,那我先出去了。”
要走还过来捏了捏周栩的脸,“小侄儿,姑姑走了哈。”
屋里彻底安静下来,周南川若无其事,抱着佟言往床上躺,继续亲她。
佟言挺害怕周雪琪会再次进来,周雪琪和邓红梅一样,有时候敲门,有时候不敲门,闹得人心里没有安全感。
“晚点行吗,我怕她们还会来?”
周南川也怕,这样下去谁受得了,他起身踩着拖鞋将门反锁上,“这样就不怕了。”
周栩躺在佟言边上张牙舞爪,佟言被周南川压着,男人的胡茬在她身上摩挲着,她推开,却怎么也推不动。
索性也就不推了。
不知道被亲了多久,她不推了,摸着男人粗糙的头发。
侧头一看,周栩已经睡着了。
月子里的孩子没个准的,有时候闹着不睡觉,有时候几秒钟就立刻入睡了。
男人意犹未尽,“什么时候可以啊?”
“嗯?”
她对上他的眼睛,看他像头恶狼似的,周南川地铁这头,清了清嗓子,“会不会觉得我很禽兽?”
“不是觉得,你就是禽兽。”
“那,禽兽就禽兽,什么时候可以?”
“半年后吧。”
周南川:……
拧了拧眉,拿了手机百度,结果出来了,“42天。”
佟言脸红了,他在她脸上亲,“那我等你42天,到时候连本带利还我,行吗?”
松开她,给孩子将被子整理了一下,佟言头发凌乱,侧着身子。
“你刚才为什么生气了?”
“什么?”
“你刚才跟雪琪生气了,为什么不可以叫你哥哥。”
周南川坐在床上,“不可以就是不可以,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哥就哥,大哥就大哥,叫什么哥哥,你不觉得恶心?”
佟言不解,坐在他对面,一脸认真,“妹妹叫哥哥不是很正常吗,叫哥哥怎么了,我爷爷在西北有个同僚,以前我叫他孙爷爷,他有个孙子孙文泽,我也是叫他哥哥的。”
周南川搞不懂女人怎么总爱纠结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他躺下,一只手放在脖子后面当枕头,另一只手放下,随意闲散。
佟言低着头,往他边上去,看着男人立体的五官。
双眼皮,高鼻梁,浓眉,面部轮廓感很好,她伸手去摸。
男人眼皮动了一下,但是没有睁开眼睛,她默默他的眉毛,嘴唇,“周南川,你和雪琪有点不一样。”
“我男的她女的,一样还得了?”
“我是说长得不一样,你是双眼皮,但她是单眼皮,而且……她五官长得没你好看。”
周雪琪并不秀气,长得也不算好看,普普通通。
这个基因,跨度太大了。
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而是客观来说,他长得就是很好看。
看着看着,佟言嘴角扬起了几分笑,在他额头上吧唧了一下。
周南川笑出声,“言言,别惹我了。”
他本就想闭目养神,好好平息下内心的火气,她一下又一下的撩拨,就有点不给人留面子了。
佟言两只手捧着男人的脸,有点捧不住,满脑子还是周雪琪喊得那声“哥哥。”
周南川拉着她的手,“让梁姐进来把孩子抱出去。”
佟言应了一声,应得很轻,就跟秋蝉拍了一下翅膀似的。
她要下床,忽然心血来潮,在他耳边小声道,“好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