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川最终还是没有答应和易敏佳见面,当易敏佳说出那句“换个地方”之后,他轻笑道。
“易总不在乎名节,我在乎。”
把易敏佳气得脑仁疼,她降尊来找他,竟然受到这种无视。她何曾受过这种无视?
可是肖勋那边的项目,她总不能就这么放过了。
周南川了解到易敏佳接下来又去找了丁佳曼,明摆着是丁佳曼没答应,她只好老老实实的缩回去了。
这人是想找了人替她将一些不好的消息传出去,自己又不想当坏人,所以通过佟言连带着的一些关系,替她张口。
既不让她明面上得罪肖家,又能够给肖家制造一些麻烦,然后她想做什么呢,坐收渔翁之利?
周南川不该管和佟言有关的任何事,他心里清楚插手了在佟言的眼里也是多此一举。
她怎么会记他的好,他只会觉得他另有所图。
可事关佟言,他又开始犯贱了,无法做到坐视不理。
这天,海城正风和日丽,肖勋远在国外,正要入夜,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肖总,你的新项目被人盯上了。”
“你是哪位?”
这电话引起了肖勋的警惕,微微蹙眉,对方没有再说任何话,直接挂了。
将电话卡抠出来,看了皮质沙发上的男人一眼,男人将钱递给他,他点头,“谢谢周总。”
以肖勋的办事程度,很快会把易敏佳所谓的把柄抹平,这个把柄很快将不复存在。
他点了一根雪茄,起身看着海城独特的景观,事情解决了,但事情又和他毫无关系。
新项目很赚钱,但出了些岔子,肖勋没有跟任何人说过,一定是公司内部的人透露出去的,他在明,敌在暗,好在有人给他敲了警钟。
恰好肖红近期打电话跟他提了佟言前往西北拜访孙家的事,肖勋自然而然想到是孙家在帮他,向询问了佟言和孙文泽的事。
肖怀远基本上不管公司的事了,全权让肖勋和肖红姐弟俩处理。
肖勋找到他的时候,他还在看佟言给他发的小栩的一些近期生活的照片。
虽然在一间小小的房子里,但周栩过得还不错,海城学校爱搞一些新奇的活动,他穿着校服和一帮小朋友一起参加。
他长得比大多数小朋友个子大一些,站在人群中很明显,而他又恰恰爱出风头,看得老爷子合不拢嘴。
“爸,在看小栩啊?”
“你看看,你看看他,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
肖勋笑了,“阿言的事你最近有过问吗?”
“什么事?”
“我听姐说,她前不久去了趟西北。”
“嗯,怎么了?”
“这要是能尽快敲定下来就好了。”
“着急什么?我肖怀远的孙女不是嫁不出去。”
“我没这个意思爸,我只是觉得阿言现在一个人生活太累,能有人替她分担当然好。”
周栩太难管教,佟言一个人管着费劲,而其他人没资格管,只能靠着孙文泽和她能有个结果,帮忙好好教育教育这孩子。
孙涛是西北省土地局那边的,要是结成了亲家,肖勋也想在西北那边有所发展,肖家是不差那点钱,但到手的好处,能利用就该加以利用才是。
肖勋目的明确,肖怀远只是冷嗤一声,“这是海兰给你出的主意?”
“阿言是我外甥女,真是希望她能过得好。”
“她知道该怎么选择,她不小了,只要是她的决定我都支持,你跟你姐少去干涉,我也跟你姐打过招呼。”
“是。”
肖怀远对佟言的疼爱程度不亚于每一个人,只要她高兴,他甚至可以不用去权衡别的。
当年西北那件事,还是对老头子打击很大,以至于他到现在也觉得佟言委屈,变着法依着她,只要她开心,怎么都行。
沈海兰还是没怀上孩子,每月一次的例假如期而至,她几乎绝望,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头发一把又一把的掉。
每个月到了这么几天,肖勋都懒得去看她。
起初还会安慰,这么多年过去,早就腻了。
他跟肖怀远说完话就想离开,想起了要去保险柜拿东西,只好上楼。
果不其然,刚进房间就看到了沈海兰那张又哭又笑的脸,她看着两个孩子的照片,笑着笑着就哭了,哭着哭着又笑了,一时间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哭。
肖怀远厌恶极了她这副神经兮兮的样子,鼓起了好大的勇气,这才开门进去。
“你回来了。”
肖勋看了她一眼,沈海兰的眼泪还挂在脸上,他越过他去开保险柜,沈海兰凑上去。
“阿言那边怎么样了,她跟孙文泽成了?”
“孙文泽在西北跟那边一个副书记的女儿走得挺近,我不信他敢为了阿言去得罪这号人物,除非他不想在西北混了。”
肖勋拧眉,拿好了手里的东西,转头就要走。
沈海兰拉着他的手,“我老了。”
何止是老了,简直是疯了。
“那个书记叫贾志文,省副书记啊,他女儿叫贾思媛,我打听过了,还是个作家……出过好几本书呢。”
“你除了盯着我,盯着你的肚子,盯着阿言,你还有没有别的事可以做?”
沈海兰也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名牌大学毕业,当年随便往那一站,都能勾得无数年轻小伙不得不集中目光。
肖勋自问娶了她后对她算是体贴,也给予了足够的关心,可她怎么还是变成了这副样子。
两个孩子一死,她神神叨叨,看谁都要跟她抢财产。
就连肖怀远看她可怜也从没催过她传宗接代,可她把这当做了她的使命,他曾和她说过掏心窝子的话,他娶她不是为了让她传宗接代,这种事情不是必然的。
沈海兰却总觉得他在委屈求全。
“安向婉和孙涛不会妥协的,孙云松也不可能让自己的孙子娶一个二婚的女人。”
“周南川想把他那点生意搞到海城,真可笑,不过能膈应膈应你姐和你前姐夫,我倒要看看……”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