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上秋卖着关子,秦长安见此,根本就不想理会他,等了他几秒,见他还是不说,秦长安就直接从他身边离开,一句话也不为他扔下。
叶上秋见此,连忙追上去,嬉笑道:“说说说说,我当然说…”他跟上秦长安,与他肩并肩的走着,小手试探了两下,最后搭在了秦长安的肩膀上,笑道:“你不是怀疑他与怀宁王有关系吗?”
“嗯。”秦长安也并没有甩开他的手,只是应了一声。
叶上秋看着秦长安的侧颜,见他不打开自己,就又贴近他一点,笑道:“可你也知道,我查了许久,也不听怀宁王府有叫沈明渊的人。”
“…嗯。”秦长安应了一声,有些不耐烦的语气。
叶上秋见秦长安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便又离他远了一点,搭肩还是搭着的,只是道:“…怀宁王重病卧床,他的二公子沈赫言要代怀宁王来王府,可沈家不入朝堂数载,我们也从未见过沈赫言,昨日见了这沈赫言的画像…他啊…和沈明渊太像了…”
秦长安停住了脚步,看向叶上秋。
叶上秋笑了笑,道:“自从沈氏不干政之后,沈家的消息沈家的事,更何况十二年前,你我不过十岁,知道的少之又少,有些事也都遗忘了…你可还记得十二年前南陵和中洲的战事?”
叶上秋只是一提,秦长安便想来一些,他只道:“记得…但不清楚。”
叶上秋笑道:“当年南陵强盛,中州虽不如现在的中州,但势力不弱,南陵与中州势均力敌,因为边土问题发生征战…”
“那场战争南陵险胜,当年征战的大将军是沈镇南,他带了一个人…其人骁勇善战,虽然是第一次上战场,却节节胜利,立下赫赫战功。”
秦长安认真的听着,叶上秋继续道:“我这样说你可能不知道,但你一定听闻过雨台山事。”
听闻过…
应该说,只要是南陵国的人,都听闻过。
甚至是其他国家,也知道雨台山事。
秦长安知道的,是曾经一万将士被在雨台山设下埋伏,四面围堵,重重包围,可全军覆没的,却是敌军。
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听闻援军到达的时候,见一个人身中一箭,背负刀伤,手持军旗,身后无数将士紧随。
这个人是沈镇南的嫡子,沈月,字君泽。
秦长安笑道:“…雨台山事便是十二年前与中州的战争中所发生的事…当年的沈君泽,只有十八岁。”
十二年前,十八岁…
沈明渊,如今…正巧三十…
秦长安道:“听师父说,当年先帝御驾怀宁王府,亲自给予沈君泽无数恩赐,不过被他婉拒了还惹得先帝气了好久。”
“不久之后,先帝想要召见沈君泽,请他辅佐太子,不过…听说连他的面都没见到,先帝动怒,问过了沈镇南,沈镇南说沈君泽好自由,不喜从政,早已远走游历,不知何时归来,慢慢的…他也就了无音讯。”
“过了不久,沈镇南便说沈家直到下一任怀宁王继任,再不入朝堂。”
“先帝惜才,但听说沈月不愿从政,也并不强迫,一直挂念着这沈君泽…直到驾崩,也是没有等来这个人才啊…怀宁王也是…至今也没有等到他这远游在外的嫡子回家。”
秦长安静静听着,叶上秋说了那么多,秦长安也明白,他在怀疑沈明渊就是沈月。
沈月是嫡子,下一任怀宁王,他到底去了哪里?十多年,为何不归家?他是死了…还是…变成了另一个人…
叶上秋见他若有所思,便知道他领会了自己的意思,他松开秦长安,倚着假山,又道:“那你知不知道…沈家的人,代代都患有心疾…”
秦长安一怔,沈明渊难道真的就是沈月?
叶上秋又道:“我查过了沈氏入簿的签纸,下一任怀宁王还是沈月。”
怀宁王的继承者是要入簿的,沈镇南还未改动,那么沈镇南是知道他这个嫡子还活着的,他要下一任怀宁王是沈月,如今怀宁王病危,整个沈家都在等着沈月回来…
“…沈明渊是沈月?”
叶上秋上点了点头,不过又道:“怀疑是怀疑…不过…我查了许多,听闻这沈家大公子心狠的要命,抽筋拔骨,剥皮掏心的事一件也没少干…听说他曾一时好奇人身上有多少骨头,把一个人扔进了冰窖,冻死之后又放入锅中煮透…说是好取出来骨头,以便他来数。”
秦长安沉默着,只是眉头紧蹙。
叶上秋又道:“沈明渊守了他的亡妻那么多年,未另娶她人,一个人抚养念一,如此痴情又专一…但这个沈月…”
“什么?”秦长安看着他。
叶上秋笑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查的时候,发现帝都的每个青楼可都知道沈月,听说他啊,是昨夜买得青楼妓,今日又嫖柳巷女,那象姑馆还日日光顾,还艳情负义的很,今日寻了欢,明日就不认人了…”
秦长安看向沈明渊离开的方向,这在平地上走路都能摔倒的人,又怎能是飞花摘叶可伤人。这个温润谦和的人,真的会做出那些丧心病狂的事?这样专一痴情,哪里会骄奢淫逸…
叶上秋看秦长安出神,脑袋一歪,歪到秦长安面前,秦长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个狗头吓了一跳,气道:“你做什么!”
“他都走远了你还看那边,你看看我…我可委屈,你总说我混说我恶心…可你不知道那沈月…”他调戏着秦长安道:“他可是欢歌不同人,夜夜不落空…和他比,我可是单纯的要命啊…长安,你说…是不是?”
秦长安白了他一眼,道:“你怎得知得知帝都的青楼象姑馆都知道他?你是查沈明渊查到那里去的?”他心里也明白,只怕这叶上秋是去了哪里,偶然问了关于沈月的事…
“我…我当然是为了查他…”叶上秋不承认,嘿笑两声道:“长安要查,自然什么地方我都要去…就可怜你还怀疑我这清白之身了…”
秦长安不理会他。
叶上秋揽上秦长安的胳膊,死皮赖脸的贴着他道:“长安,我可没沈月那么混蛋,你若是愿意,我只与你一人夜夜不拉空…啊!”
叶上秋的话音还未落,就被秦长安一脚踹倒在了地上,秦长安万分嫌弃的扫视他一眼,便就离去。
“长安~”叶上秋也不嫌疼,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忙追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