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那个秦家的遗畜,来这没人的郊外是干什么呢?”抓着安姐姐的疤脸男人好奇问道。
“呵呵,那个丧家犬在病床上躺了三年,醒过来脑子不好很正常,管他干什么?按照叶公子的命令,让这个女人时刻看着那丧家犬又见不到面,她迟早撑不住煎熬开口!”
副驾驶位上瘦得像竹竿的黝黑男人阴恻恻地笑道:“不得不赞叹,叶公子这一手真是神啊!这个女人过去二十年拔光牙撕开皮都不说一个字,这几天抓过来隔远看着那个丧家犬,马上就开口了。”
疤脸男人狂笑点头,论折磨人这一块,叶公子可是上乘的好手,他们都比不过。
不过当疤脸男人结束话聊,回头看向密林的小道时,突然目光一怔。
“那丧家犬呢?!”
扭头这一功夫,原本站在小道上许久的秦君临,不见了。
黝黑男人寻声看去,淡定道:“不用大惊小怪,车还在那呢,估计是跑别的地方,被树叶遮蔽了吧。”
但过去数分钟,仍旧看不见秦君临人影。
疤脸男人莫名感觉不对劲,下车道:“算了,你们把她先送回去吧,我在这盯着看看他去哪了,找到之后你们再把她带出来,叶公子的命令不可有失。”
“区区一条丧家犬,就算有点本事,又翻得了什么天?”黝黑男人冷笑说完,还是同意了疤脸男人的说法,毕竟找不到秦君临,抓这女人盯着就没意义了。
很快,车辆载着安姐姐离开,疤脸男人双手环抱,筋肉虬结,光是站在山巅便威严十足,周身无风自动,衣袖猎猎,赫然是一名四重的强悍武宗!
“这都快二十分钟了,怎么还不见出现?呵,算了,他迟早要回那别墅的。”
疤脸男人不屑地说着,准备离开。
只是一回头,他的心脏霎时就停住了。
秦君临踏上台阶,来到了山巅平台。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疤脸男人脸上惊骇,他们每次都相隔十分远,确定就算是神仙也不可能发现,这丧家犬是怎么找到的?
而且这个距离,秦君临只用了二十分钟不到,就赶到了山巅?!
不过疤脸男人神色马上恢复,哼笑道:“我见过你的手段,在那些武师面前还能横两下,本来按照叶公子的计划,是让那个女人在煎熬中开口,既然你送上门来,我干脆把你带回去,让她面对面看自己失踪多年的亲人,肯定更有效果!哈哈哈……”
疤脸男人大笑之际,忽然一道无形的寒芒闪过,他的笑声戛然而止,眼睛圆瞪。
“你……!”
疤脸男人惊骇地低头,就见自己的双手双脚上突然出现一道血线,然后血线越来越大,最后一阵风吹过,他整个人如积木般散架,倒在地上!
“啊啊啊啊!!怎么会这样?!”
疤脸男人好一会才感觉到恐怖的痛苦,惨痛地嘶叫。
“我是武宗,你怎么做到的?!”
他一身劲气纵横,就算是大刀砍下来都留不下痕迹,怎么眨眼间就被斩断了手脚?!
“死人不用废话!”
秦君临走上前来,轰然一拳砸落,裹着无比浓重的杀意,将疤脸男人的脸骨打得粉碎凹陷,满口牙齿如被拔断一般碎开,瞬间看不出像个人!
这群叶家的畜生,竟然将安姐姐置于远处,让她眼睁睁看着秦君临的一点一滴,却永远不能团聚!
这样的煎熬,足以逼疯任何人!
“哈哈哈哈!你是不是想逼问我那个秦家女仆的下落?你就做梦吧!老子死也不会告诉你!你就在梦里找那个秦家女仆吧!不过她就更好运了,接下来她会一直在远处看着你而不可触碰,直到疯癫!哈哈哈哈!!”
疤脸男人疯极反笑,大声讥讽秦君临,只要秦君临不得所愿就能让他狂喜。
但让疤脸男人眸光抽搐的是,秦君临听到这些话,根本没有半点着急,反而猛地一指插入他的太阳穴!
“大阴阳五行诀,阴水搜魂!”
黑丹的阴气马上钻进疤脸男人的脑子中,马上从疤脸男人的记忆中,读出安姐姐被开车带走,以及带走的方向。
记忆往前,是从苏家事发后,消瘦得如同皮包骨,浑身布满了各种鞭打,烙痕,惨不忍睹的安姐姐,被从一个地下室中拖出来,带到江城。
再往前,是过去二十年间,日复一日的严刑拷打!
“说!你到底隐瞒了什么!”疤脸男人拿起烧红的烙铁,猛地按在安姐姐的锁骨上!
安姐姐在强忍着剧痛中晕厥过去,秦君临能够看到,曾经青春活泼,正值芳龄的安姐姐,此刻的牙齿,指甲,皮肉,没有一处是完好的!但哪怕任遭受万般折磨,她仍旧连一声惨叫都未出过!
秦君临抽出手指,双拳颤动,杀机如熔岩般疯狂爆发!
而地上的疤脸男人感受到了一生以来所有的苦痛,仿佛把脑子翻出来捣碎了再塞回去,粉碎的五官早就扭曲得不成人样!
“安姐姐,我马上来救你!”
秦君临五指猛地拧动,就将疤脸男人的脖子扭断。
一位化境四重的武宗,在秦君临手底下甚至没有机会出手,直接惨死!
与此同时,黝黑男人的车驶入江城的一座庄园,这里青墙环绕,每隔五十米就有人手负责站岗巡逻,保证万无一失。
“哟,这女人流血泪了?”
“不会是看到那个丧家犬,就撑不住了吧?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我还以为这女人真是哑巴呢,一看到丧家犬就不行了。”
黝黑男人把安姐姐一拖出来,马上就迎来满庄园的目光和讥笑声。
“你们没见到这个贱种当时激动的样子,真是可惜了!下次让你们带她去,她肯定很快就开口了!”黝黑男人捧腹大笑。
在场的人手马上把安姐姐拖进地下室,进行新一轮的行刑拷打。
黝黑男人掐着旱烟,刚点着火,就听天空中闷雷炸响,一阵暴雨倾盆而至!
“嘈,刚才还是晴空万里,怎么这一会就快下雨打雷了?”
黝黑男人骂咧地将烟捏碎,不爽地叫道。
但他身边的一个壮汉抬起头,忽然怔住,指着天空问道:“那是什么?!”
黝黑男人皱眉抬眼,随着一道刺眼的闪电劈过,瞳孔猛地骤缩。
一架武直,不知道什么时候,悬停在庄园的正上方!
武直的舱门口,一道人影瞩目着下方,寂静得吓人!
“谁?!”黝黑男人吼叫。
轰!
人影随手一丢,一个黑球掉了下来,滚到黝黑男人的面前。
黝黑男人定眼看去,心脏骤停,这赫然同伙疤脸男人的头颅!粉碎凹陷的脸上布满恐惧,死相极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