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命鬼来到李府的同时。
宁青娥这边,刚回到烟雨湖畔,就接到了电话,不是别人,正是夏长锋打来的!
“宁青娥,你敢私自勾男人?”夏长锋捏了捏身旁金发女人浑圆的大腿。
“我和你没有什么可聊的。”
宁青娥直接挂断了电话。
但马上,夏长锋又再次打来。
“宁青娥,你再甩我脸色试试?我马上就让你看到,你偷情那个废物的尸体!”
“你敢伤害他?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宁青娥少有的失态暴喝。
“哟哟哟,宁青娥,你翅膀是真硬了,还敢威胁我?”夏长锋表情狞笑,往金发女人腿上捏的力度更重,直接掐出紫印来,女人只能强忍,不敢出声。
“你想要干什么?”宁青娥强忍着怒火和恶心。
夏长锋道:“不想他死,就乖乖回来岭南!待在宁家!”
他知道宁青娥节气高,不容折节受辱,所以以退为进,只要回了岭南到他的地盘上,还飞得出去?
而且以宁家对宁青娥的态度,届时宁家年会上,除了他,谁还能保下宁青娥?宁青娥还不是他的掌中之物?
夏长锋冷笑着猛地将金发女人推再沙发上,直接扛起白蟒,将眼前的女人当成宁青娥,顿时就有凄惨的喊叫声传到电话里。
“我可以回宁家,我要你发誓不再对秦君临打主意!”宁青娥深吸几口气,做出艰难的妥协。
“当然。”夏长锋笑着挂断电话,“不过嘛,见过索命鬼的人都死了,可不怪我!”
夏长锋将手机丢到一旁,大汗淋漓,毫不顾金发女人的感受,疯狂地冲刺。
无论宁青娥同不同意,那个姓秦的碰过他的禁脔,就必须死!
同一时间,李家府邸。
秦君临扫过这个叫索命鬼的杀人犯,眼中惊喜无比。
“你是近几十年来,第一个见到我不逃的人。”
索命鬼咧嘴,一口牙齿毫无完整,牙缝还渗着血丝,就像刚吃过人一样!
李青山已经跪倒在地上,站都站不住,何冰压根不敢抬头。
黄文涛心里大喊:‘就算是我师父那样六重的大武宗,见到索命鬼也只有死路一条,还站着干什么,快逃啊!’
却听秦君临笑道:“你身上这块阴玉很不错,我要了。”
他伸手往空中骤然一抓,仿佛有一道罡风被握在手中,缠绕双指,宛如持剑,朝着索命鬼骤然一斩!
我一剑可诛天下邪祟!
哧!
就见一道璀璨无匹的剑芒轰然斩落,将空气都撕开!
“什么?!”
索命鬼两眼一瞪,下意识就往后逃去,可这一剑已经斩在他的身上,直接从他左肩膀径直斩过右腰间!一分为二!
黄文涛目光震惊。
李青山何冰等人,如同世界观撕破,目瞪口呆。
“叱咤岭南大几十年的索命鬼,就这么被斩成了两截?”
却见索命鬼的内脏里,缝合了好几块心脏,怪不得黄文涛的师父拼尽性命打碎一块心脏,都杀不了索命鬼。
“为了苟活,用丧尽人伦的邪术缝合心脏,延长寿命,因为心脏的排异。每隔一个月就要更换一次……”秦君临眸光阴冷,抬手阴阳气息盘旋。
“你,你是什么东西?”索命鬼半截身子倒在地上,还疯狂往外爬,生命力恐怖得惊人。
大武宗他不是没杀过,可他做梦都没想到,夏长锋雇佣他杀的一个情敌,已经到了劲气化剑的层次!
夏长锋,我要你死啊啊!!
索命鬼连连吐血,回过头求饶:“你是要续命阴玉吧?我立刻奉上,求您绕我一命,我可以替您去杀夏长锋!”
“不需要。”
秦君临冷道:“大阴阳五行诀,雷来!”
一阵沉闷的滚雷轰动。
索命鬼不敢相信地抬起头,就见一道紫雷贯穿乌云,炸破天幕,猛地轰落在他的头顶!
轰隆!!
白昼炸开,索命鬼肉体和魂魄都劈裂开来,只剩一块璞玉在地上,完好无损。
“劲气化剑不止,还能呼唤天雷?这何止是大武宗,只怕造诣都远超那些活几十年的老东西啊!”黄文涛颤抖,长跪不起。
李青山等人这时候才感觉索命鬼的气息完全散去,心有余悸地回过神,此时看向秦君临的背影完全不同了。
“恩人救我两次,还为岭南百姓铲除祸害,实在无以为报!”李振邦跪地不起。
秦君临捡起那块璞玉,一股澎湃的生命力立刻涌现,这是常年根扎在植被土壤下,经过沧海桑田,才能孕育出来,对于身体恢复和延续寿命有极佳的效果。
正是安姐姐最需要的东西!
“你在岭南,话事权很高吗?”秦君临问道。
李振邦虚笑道:“各方的高位都给我几分薄面。”
秦君临点头道:“我要你严查宁家拥有的那个山头,还有宁家上下所有的账目!”
“请放心!”李振邦立刻答应。
秦君临随后护送楚芊芊回烟雨湖畔。
“谢谢你,没有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楚芊芊手指都要打结,小声说道。
“你就当我是你兄长。”秦君临拍了拍楚芊芊的脑袋,送她进门。
“只是兄长吗……”楚芊芊抵在门边,将手放在鼻尖,鼻翼轻动,心底喃喃,随后攥着裙边,这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眼里复杂又揉乱。
而秦君临回到家中,忽地皱起眉头。
宁青娥没在家,现在也不是上班时间。
“人呢?”秦君临朝照看安雅童的江雪问道。
“她刚回到家的时候,好像接到电话,聊什么我没听清,她很生气地喊了一声,就出门去了。”江雪如实道。
秦君临皱眉,一通电话过去,拨通没半秒就被接起。
宁青娥听到秦君临的声音,语气忽地安心下来:“宁家这边有些事要我处理,你照顾好自己就行,这段时间我可能都不回家了。”
“我去陪你?”秦君临问道。
“不,你别来!我处理完点事就回来了。”宁青娥说完,马上挂断电话,不让秦君临多问。
秦君临了然,走到浴室,将那块璞玉放入浴池中,立即就见满是血污的水池中竟然像过滤一样,水质一点点变好,一股澎湃的生命力涌现,如同深处参天森林下。
“按照这份药方,每日三次煎煮,火候我已经写在上面了,温了之后喂我姐姐喝下。”秦君临写出一份药方,递给江雪。
“啊?我,我医术不到家,要是搞砸了怎么办?”江雪担不起这个责任。
“药方是纯良性,不会坏,只会药性不够好。”
秦君临眯眼笑着掐了掐江雪柔若无骨的肩膀,贴近道:“细节我都写在上面了,要是弄差一份,你就在我家做一个月的保姆!洗碗做饭洗衣服扫地除草擦车!”
秦君临最后那几个词语,对于以往自恃医学天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江雪来说,简直就是恶魔的低语!
“你是魔鬼吗!”江雪欲哭无泪,可谁让她是自愿求秦君临教她的呢?
而宁青娥,已经驱车回到岭南,宁家的祖屋老宅。
宁家飞黄腾达后,根本没人住祖屋,只有每年年会,会叫家族里最弱势的宁山海回来当下人打扫干净。
“趁早断了念想吧,你在岭南不可能玩得过夏少的,就算那个姓秦的真有什么本事,来了岭南,是条龙也得盘着,何况他还当着夏少的面抱你,能活着都烧高香了!”同行的钟薇薇劝道。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宁青娥叹气。
宁青娥推开祖屋大门,就见,今年不知道是有什么贵客要来,大伯母乔红茹竟然破天荒请了下人打扫。
“你的房间在那边。”下人看见宁青娥,眼神里都露出戏谑,仿佛清楚宁青娥在宁家的地位,随便指着。
宁青娥无视他们走到自己房前,房门破旧不堪,和大气的祖屋格格不入,这是小时候她过年躲在自己房间里,外面一群同辈小孩疯狂踹门,甚至将点着的爆炸鞭炮塞进门缝里!
有一年鞭炮点着了被子,如果不是爷爷及时发现,年幼的宁青娥差点就要被活活烧死闷死在自己房间里!
而那些点鞭炮的宁家小孩,没有任何长辈追究,照样吃着大鸡腿,领大红包!只有宁青娥被骂是惹事精,躲在房间里玩火,差点害死一家人!
宁青娥不想回忆,简单洗漱过后回到房间,搬出生硬的被子。
盖上的瞬间,她就感觉没来由的冰冷,多搬出两套被子,也没有半点温暖,冷得宁青娥皮肤冰凉,浑身发抖。
“凭什么……!我好不容易正常生活,又要回来这里!”宁青娥用力蜷缩着被子,住在祖宅里,小时候那些被排挤欺负的回忆不断涌现,闭眼控制不住清泪溢出,浸湿枕头。
而在这时,房门被拧开。
宁青娥猛地惊坐起,就见站在门边的,是一道熟悉的身影。
“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你别来吗!”宁青娥快要气哭了。
“睡觉啊,不然呢,我不抱点什么睡不着。”秦君临一边说着,自顾自掀开被子,钻进床里,双手搂住那被冻得有些僵硬的腰肢。
一瞬间,整个被窝就像塞进了暖炉。
宁青娥抿嘴,好看的眉眼间溢出几滴热泪,柔荑主动握住秦君临的双手,让他把自己抱得更紧点。
如果夏长锋知道,他的暗杀反而让宁青娥的情愫迅速升温,怕是当场就要气死。
夜深人静时,宁青娥还沉浸在儿时的沉闷中,忽然浑身如触电一样紧绷,像炸毛的小猫咪,想要扭过头质问:“秦君临,你的手在干什么?”
“你别装睡,我知道你没睡!”
“你……睡觉就好好睡,你,你别摸我的腿!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