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临来到徐小草的屋内。
“哥哥!”徐小草冲上来拥抱秦君临,小脸在秦君临怀里使劲蹭。
徐母从厨房里冒出头来,道:“小秦,我们家没有什么好招待的,天气寒,我给你煮了煲老鸡汤,等会喝喝暖暖胃哈。”
“伯母客气了。”
秦君临笑道,环顾四周,现在的住所比以前温馨太多,没有了杜千赌债的困扰,加上那两枚徐爷爷留下的玉佩,无形间散发出滋润的气息,深巷的湿冷寒气无法侵入。
“你找我来是怎么了?”秦君临直入正题。
徐小草说道:“最近学校里有上面的导师来提前招生,是江南第一学府的。”
“这不是好事吗?以你的成绩,无论是江南的最高学府,还是进修北都,应该都很轻松。”秦君临道。
“但是那个招生导师说,想要进江南第一学府,要交很高的保学金,好多同学最近都在筹钱,如果只是这样,我不想麻烦哥哥,我可以自己努力挣钱。”
徐小草手指扯着小裙子边,接着道:“那个招生导师说还要家访,但我感觉他看我的眼神……”
就像之前杜千想要卖掉她换钱时,那种贪婪到恨不得榨干所有价值的感觉,让徐小草不寒而栗,只能叫来秦君临。
秦君临眯了眯眼,朝门外不知何时出现的诡医挥了挥手,白色的身影优雅地鞠躬暂时离开。
很快,一个戴着金丝眼镜,手提公文包,身着正式西装的办公人员出现,光看面相貌似斯文,但眼底飘忽,不但打量周围,在进门的同时,这人的表情里充斥着嫌弃厌恶,还拿出方巾擦手。
“我是梁有才,我们之前在学校简单见过。”
不等徐小草起身回应,梁有才就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甩到徐小草面前,冷冽道:“徐小草,你好大的胆子啊!省里委员出的题目,你敢做出接近满分?立刻交代,你是怎么作弊的,还是从什么渠道提前拿到了题目!”
这话如雷霆霹雳,让徐小草当场愣住:“我没有作弊!”
徐母正端着煮好的老鸡汤出来,急忙道:“小草她从不作弊,我们家你也看到了,我们怎么可能有钱去买题目!”
梁有才眼疾眼快,抢过汤碗,一饮而尽,冷笑:“呵呵,就是你们这种死穷鬼,才想要走捷径!”
秦君临手指敲起桌子,不想在徐母女面前闹太大动静,道:“把嘴放干净点,说作弊,有证据吗?”
梁有才这才注意到秦君临:“哪来的东西?轮得到你说话吗?这是上头统一裁判的结果!不容质疑!”
说罢就懒得理会秦君临,他的目标就是徐小草,端看手表,道:“这种省级卷子作弊的后果是很严重的,轻则革除学籍,重则在档案留下永不录用的黑名单!”
一句话,就能直接抹去一个勤恳学生的十年寒窗刻苦!
徐小草强擒泪水,咬唇力争道:“我可以证明自己没有作弊!再让我考一次,现场出题都可以!”
谁知梁有才不屑地挥手:“你以为卷子都是白食?打破头想要进江南学府的人排到江南河去了,沟通上面需要敲门砖,买资格买卷子,都要钱,你有吗?”
“我们家,没这么多钱……”徐小草的倔强被现实击溃得垂下头,她每天下课除了帮母亲做家务,就去咖啡馆打工,这样一个月才三四千块。
但之前光是招生名额,报名费就要几十万!
梁有才见罢,眼里满是得逞,阴恻恻笑道:“不过嘛,还是有私下解决的方法,就看你懂不懂事了,别觉得是什么丢人的事,很多富家千金想要进江南学府,一样要走后门!”
说着,他将公文包放下,装模作样地松了两下领带。
“要几位数的?”秦君临突然开口。
要几位数?
这么大口气的说辞,梁有才还是头一回听,就算是那些富商的子女,家里只敢问要多少万。
“啧,初始的费用估算要三百万,后续的考核费审核费,还需要另算。”梁有才狮子大开口,打算拿完钱再慢慢威逼利诱!
人财他都要!
“三百万?之前你明明说的是三十万!”徐小草惊愕。
“那是招生的名额费,你现在查出作弊,严重十倍不止!怎么样,拿得出来吗?拿不出来就滚!别在这碍事!”梁有才讥讽秦君临。
“三百万啊。”秦君临微微琢磨,反笑道,“你配得起这么贵的棺材吗?”
“你说什么?!”
梁有才瞪大双眼,刚想大骂,背后就有一根针刺入他的后颈,瞬间万蚁噬心的痛苦布满全身,痛得他跪倒在地,却哀嚎无声,仰面就见一个医生站在了他的身后。
“狱主,棺材已经备好了,我已经替他留好呼吸孔。”诡医鞠躬道。
秦君临拿起手机,电话那头传来声音:“秦先生,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梁有才霎时瞳孔骤缩,电话那头的声音他认识,江南半城巨头,楚通明!
他特意查过,这家人不是乡下来的泥腿子吗?祖上也没什么大人物,甚至家里连个男人都没有,他才放心大大方方来,怎么会认识楚半城?
“我,我们之间肯定有什么误会,我可以回去查清楚,说不定没有作弊。”梁有才这下慌了,结巴地找借口。
秦君临毫无理会:“江南学府下来招生的人,借名敛财,还想要趁着家访动手动脚,你觉得该怎么处理?”
“我立刻让人严查!违者严惩不贷!”楚通明应道。
这话一出,梁有才心死如灰,要是查到他头上,过去十几年干过的事,还能有剩下吗?
“找个树多的地方埋了,当点肥料。”秦君临命令道。
诡医颔首,拖着鬼哭狼嚎的梁有才丢进棺材里,离开在众人视野里。
“小秦,这,这没关系吗?”徐母还在惊呆中没反应过来。
秦君临摸摸徐小草的额头,道:“这种事情不会是第一次,不解决,也不会是最后一次。你放心读书,有问题我来解决。”
与此同时,岭南夏家,作为岭南的龙头,现在正筹备着隆重参加宁家年会晚宴。
“长锋呢?都几点了还不回来?宁家晚宴马上就开始了。”一个身材挺拔的男人询问道,他正是夏长锋的兄长,夏鸿生。
旁边来做客的钟薇薇捂嘴偷笑道:“他肯定是玩疯了,最近宁青娥不是回来了嘛,夏少又是个念旧的人,迫不及待找她叙旧去了。”
“那个宁青娥?她那低贱的身份,能当长锋的小房都算祖坟冒青烟了。”夏鸿生对宁青娥嗤之以鼻,一个流落街头的东西,也配得上他们夏家?
就在这时候。
一具身影猛地砸进夏家大堂,吓得钟薇薇躲在男朋友宋端明身后。
“哥,救我,那个姓秦的畜生要杀我!快救我!!”
夏鸿生定眼一看,登时怒不可遏,这正是夏长锋!
只是夏长锋现在头破血流,浑身如同遭遇极其残忍的凌迟,已经看不出完整的人样!
钟薇薇光是看着,都感同身受地剧痛无比!惊恐得尖叫!
“怎么回事?”夏鸿生怒喝。
而屋内正换好衣服的夏家家主,夏长锋的父亲,夏建庚匆忙走出来,看见夏长锋这副模样,当场暴跳如雷:“是谁敢伤你?”
“是那个姓秦的畜生!还有那个姓宁的裱子!爸,哥,我要宰了他们!!”夏长锋用尽力气嘶吼。
可还不等两人靠近搀扶夏长锋。
一把短小的匕首横空飞来,就当着夏家所有人,还有宋端明,钟薇薇等人的面前,直接将夏长锋的头颅斩下,滚落到夏鸿生的脚边!
霎时,整个夏家大堂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