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在哪?!”秦君临咆哮道。
“在他村尾的老屋里……”乔红茹只感觉一股窒息的杀意传来,如果不实话实说,秦君临真的会扣下扳机!
“滚!”
秦君临反手一巴掌将乔红茹抽翻,带着宁青娥和父母立刻离开。
待秦君临离开,罗笑楚成风等也跟着离开,而那些站在夏建庚派系的,早就灰溜溜逃跑,生怕下一个被清算的就是自己。
很快,祖屋前只剩下惨淡的宁家上下。
秦君临让李振邦查出来的东西,足以让宁家所有人当场破产,逐一革职,几十年爬上去的心血功亏一篑,宁傅河和宁志远等人整个人瞬间老了二十岁不止!
宁老太太看着宁家大好基业毁于一旦,当场一口老血咳出来。
宁飞图和其他宁家小辈都失去了斗志,他们自以为是年青一代的绝对翘楚,可站到秦君临面前,他们却连对方的一片衣角都比不上!
“他怎么会是登天的大人物?”
“不是刚娶了宁青娥,就在病床上躺了三年吗?我还以为他这辈子都是植物人呢……”
宁家一些还能喘气的,看向秦君临离开的背影,眼里尽是不可思议。
“妈,那封婚书……”宁倩倩从听到无数大佬对秦君临的敬称后,就再听不进其他东西,心里只将自己替换成秦君临身边的女人,幻想着被簇拥着,被秦君临牵着的人是她!
“对啊,宁青娥又没有真的举行婚礼,我们家倩倩论条件比那宁青娥好多了!”宁倩倩的母亲恍然大悟,好像看到了转机。
这话一出,不少家里有女儿的宁家人,都眼睛一闪,要是秦君临娶的是自己女儿,飞上枝头的岂不是自己?
五叔摇头苦笑道:“三年前爷爷把婚书摆在大家面前,你们一家家都觉得那是瘟神,来回推脱,最后宁青娥接下,守了人家三年才有回报,现在你们想靠张脸靠张嘴,就抢回来?”
越说越后悔,宁倩倩肠子都黄了!
宁飞图做罗笑的下属都已经威风得一时无两,要是当罗笑罗总督的上司夫人,哪个女孩能够拒绝?
“难不成我堂堂宁家,就这么被一个外姓弄没了?以后难不成都要看他姓秦的脸色?”只有宁老太太腹诽,老牙要咬碎了。
宁傅河想道:“还有一条路,秦君临看起来很看重老爷子,只要我们打好关系,他再怎么也会放我们一条生路的!”
“对对对!我们说天天照顾那个老不死的,秦君临说不定就不追究了!”乔红茹醍醐灌顶,一众宁家人都纷纷眼露惊喜,立马动身。
与此同时,秦君临来到村尾的老屋门前,身后跟着一众大佬,本来一路上还有说有笑,但在他们看到那间老屋后,全都眼角抽搐起来。
“这未免也太破旧了吧!”楚通明暗声道。
不是他眼界高,而是这老屋完全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瓦屋,屋顶瓦片烂得难以遮蔽,砌墙年久失修,这种寒冬天气下都不知道怎么生活,甚至比宁青娥之前住的那间黄砖屋都要破旧!
宁青娥立刻上前推开木门。
就见,昏暗的房间内,一名面色苍白,枯木将腐的老人躺在木板床上,身上只盖着薄薄的棉被。
正是宁老爷子!
“爷爷!”宁青娥泪水夺眶而出,她之前联络过爷爷,但并没有接通,宁家人也闭口不谈,就以为爷爷是因为她去夜总会工作,不愿意见她,万万没想到,竟然是久病在床!
此时,老屋旁的小房子里走过来一个八旬老人,手里端着碗热腾的白粥,看到楚通明等一大帮子人堵在老屋前,顿时奇怪道:“你们是谁啊?都在这里干嘛?”
秦君临问道:“这两年,是您一直在照顾宁爷爷吗?”
老人点头道:“宁怀养是我发小,他那些子女都不管,我总不能看着他活活饿死吧。”
马上,小屋里又冲出来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把老人护在身后,又怯又横道:“你们想要干什么?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说,不要动手。”
突然来势汹汹这么多人,而且个个看起来非富则贵,换谁都怕。
李青山看了眼男人的工作制服和胸牌,了然道:“你是岭南第十三监控分局的?”
不等男人回应,李青山就直接道:“回去给你领导提交封辞职信,之后来监控总局跟我做事。”
男人眼神错愕,惊诧地回头看向自己爷爷。
老人擦了擦眼,才看到李青山身后的李振邦,粥碗都差点没抓稳:“老市首?”
李振邦微微颔首:“多谢你这些年的照顾,进去的人是宁老爷子的孙女和孙女婿。”
“小丘,快问好,向领导感谢!”老人热泪盈眶,男人这才反应过来,猛地鞠躬道谢,能去总局工作,他就真的熬出头了!
而屋内,秦君临同坐在床边,五指把脉。
“爷爷他怎么样了?”宁青娥泪眼婆娑地问道,爷爷唇无血色,眼眶深凹,几乎是皮包骨了!
秦君临眸光逐渐凝沉:“是一种慢性蛊毒,爆发时是致命的,正常情况下只是体乏疲劳,是长期营养不良和操劳过度,才导致昏迷不醒。再晚来半个月,蛊毒引发,就会当场毙命。”
宁青娥错愕:“蛊毒?爷爷怎么会中这种东西?”
秦君临五指按在宁老爷子的额头上,一股柔和的阴气缓缓深入,以阴洗阳,涤荡宁老爷子体内根扎的毒素。
宁山海和李水霞站在后面捏了一把汗,只能心里祈祷。
这时门外忽然一阵嘈杂,乔红茹,二伯母,宁志远这些人,不顾楚通明的阻拦,一股脑扎进老屋内,把宁青娥都差点推倒在地。
乔红茹叫道:“爷爷的情况比昨天好很多了啊,我之前找好多医生都看过,花了好多钱买中药调理,要不是我坚决治疗,老爷子早就撑不住了!”
“他说老爷子适合静养,所以我才建议安置在老屋!”二伯母不甘示弱,连连大喊。
三姨扯开嗓子:“呵呵,不是我天天熬粥熬药,老爷子能好这么快吗?”
人头涌动,挤得闭目治疗的秦君临手都歪出去,治疗过程直接被打断!
宁老太太在外面却听得连连点头,这么多情谊摆在这里,等会她就找秦君临,要他命令李振邦取消所有追责,还要命令罗总督让宁飞图升职!最好直接成副手!
可就在下一瞬。
“轰!”
一声巨响,乔红茹和三姨等几个人直接被砸了出来,滚在地上满身泥泞,痛不欲生。
秦君临站在门口,怒斥道:“收起你们猫哭老鼠的假慈悲,滚!”
宁老太太瞠目大骂,死死指着秦君临的脸:“他们再怎么说都是你的长辈!你这个大逆不道的东……”
她话骂一半。
秦君临猛地一巴掌递出,就将宁老太太连脸带人抽飞出去,假牙都碎了一地!
“当我长辈,就凭你宁家上下这趋炎附势的狗脸,也配?要不是看在宁爷爷份上,你宁家这些人今天还有活口?”秦君临冷道。
宁老太太半条命都被打没,满嘴血沫,暴怒道:“你!你!要是老不死的还醒着,他看到你这贱畜的所作所为!肯定把你赶出门!你还想娶我宁家的宁青娥?白日做梦!我要代替他收回婚书!婚事取消!!”
但就在这时,一个佝偻的身影走到了秦君临身边,乔红茹,宁傅河,二伯母,甚至宁老太太等人,瞬间瞪大双眼,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乔红茹忍不住发出大叫:“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