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以来,长期协助海外人员,协助南非方,非法偷渡总计三百七十二个农具到大夏!”
“事后,安排那些农具进幼教园,以私权谋职,美其名曰外教!还替那些农具申请大量住房补助!”
“而偷渡进来的农具作奸犯科犯下上千例,全是你用人脉给压了下去!”
沧龙字字珠玑,说出的每句话,都让艾英脸色煞白。
男人都怒目地回过头:
“你不是说那些是英伦学府的教授吗?”
艾英支支吾吾,连忙道:“他们当然是教授啊!你,你信口雌黄!你有证据吗!”
正要撒泼,沧龙猛地将口供扇在她的脸上!
“你偷渡进来的农具,我们已经全部抓捕,他们如实交代,事实确凿,你还有什么可说!”
男人抓过资料,脸色抽搐到极点,猛地一巴掌打翻艾英。
“你这个贱货!”
“你,你怎么能抓他们!他们可都是摩尔贵族!你有什么资格抓他们!”
艾英疯疯癫癫地跑过来,想要争辩,就被秦君临随手一捏,把她喉咙捏断,如死狗般丢到旁边。
男人气得看都不看,扭头就走。
“按照官方规矩,那些农具是逐一遣返还是?”沧龙询问。
秦君临冷笑一声:“遣返?我从来就不是官方,什么时候要按那些繁文缛节做事?”
“通知大漠监狱的裁决使,一个不漏,给我全部杀光!”
等沧龙等人离开。
秋月的眼神悄然改变些许。
“没想到这个泼皮手底下,还有不小的官方势力,居然能轻易调查资料,看来该深入调查一下,免得事后找人骚扰师尊。”
方纪则扭开头,不屑地冷哼,嘴里念叨着什么换他来也行。
众多员工则心中安定,准备回家收拾东西,入驻岗位。
“先等等,你们拿着这些。”秦君临从口袋中,拿出一叠黄纸折成的三角护身符。
“这,少董您还信这些啊。”黄响换了个称呼,虚笑地挠挠头。
这是那些道士和尚卖钱的东西,图个心安,哪里有实用。
“我说过会保护你们的人身安全,随身佩戴,哪怕遇到致命伤,也能吊着一口气。”秦君临说道。
黄响等人互相看了眼,当然是感谢接下,毕竟是人家少董一片好心。
随后,黄响便迫不及待地打车回家。
他要将升职加薪,进白帝城工作的喜讯跟家里人分享。
“老婆,我有一件大喜事告诉你!”
“你知道吗,今天总裁和白帝城合并了,我以后就在白帝城上班!工资比以前高十倍不止!人家负责人还告诉我,以后有专车接送!”
“走,今天出去下馆子,你喜欢那件毛绒大衣,咱们今天就去买!还有孩子不是一直吵着想要新书包吗,都买!”
黄响兴奋不已,在门外掏钥匙都在抖,一边开门,一边说道:
“小芷,小晴,我一直教你们,要知恩图报,不然今天你们爸爸就要错失大机会咯!”
黄响自顾自地说了一大堆,以往回到家里,两个可爱的,刚放学的女儿,就会跑出来拥抱自己,妻子也会穿戴着围裙,温柔地喊一声“别谈工作的事,该吃饭了。”
但今天,整个出租屋内,空荡无声。
黄响身体一滞,感觉到不对,鼻子间更是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老婆,小芷,小晴!”
黄响瞬间心慌了,顾不上穿鞋,仓惶地跌撞进卧室。
眼前的一幕,让他整个人愕在当场。
温柔贤淑的妻子,手腕被割开巨大的口子,鲜血淌了一地,脸上挂着无数掌印,抽得皮开肉绽,被折磨得不成人样。
而自己两个尚且十二三岁的女儿,大的紧紧抱着小的妹妹,而她自己却被不知是棍子还是鞭子,打得背后裂开,甚至能看到惨白的脊椎!
肥头大耳的朱荣在旁边,优哉游哉地躺在床上,将姐姐画的一张火柴人全家福,撕成了碎纸。
“哟,这不是程氏集团的员工吗?可算是回来了。”
“你,你这个畜生!!!”
黄响双眼充血,不要命地冲过来,想要宰了朱荣。
但却被朱荣身边的一个高壮男人一拳砸翻在地。
黄响咬牙切齿,想要爬起来,就被高壮男人死死摁住,最后只能屈辱地低下头,哀求道:
“你要我做什么都行,我立刻从程氏辞职,我给你磕头认错,我求你放过我妻女……”
“哈哈哈!之前你是怎么硬骨头来着?但很可惜啊,你得罪的可不是我朱荣,而是一个庞然大物!你就乖乖认命吧!”
朱荣厌倦地挥挥手:“把他的腿打断,把门锁好,去下一家!”
高壮男人带好手套,拿起旁边的擀面杖,猛地敲在黄响的膝盖上!
咔!
双腿应声断裂!
黄响痛嚎地大叫,双眼渗出血,眼看着朱荣高歌离开。
“琴琴,你怎么样……”
黄响顾不上自己,用手爬到妻子身边。
可这个一向朴素的女人,此时已经不剩什么血色,嘴唇惨白,大片大片的血深深渗进围裙里,染得深红。
“我,我没后悔嫁给你……”女人僵硬地抬起,想要牵着黄响的手,但黄响只能感觉到冰凉似渊。
“不不不,你会没事的,看着我,你不要闭上眼!”
黄响崩溃地大叫。
“爸爸……我好痛……天好暗啊,我好想去游街晚会,好想吃一碗元宵……”姐姐说话虚游无力,逐渐垂下头。
“爸爸,姐姐和妈妈怎么了,那些坏人都是谁,爸爸我好害怕!”妹妹躲在姐姐的怀抱里,她什么都不懂,但却感觉到了生命的离开,嚎啕大哭。
黄响崩溃地左顾右盼,忽然脑中一闪,疯了似地翻找口袋,公文包,将自己以往最珍视的文件全部像垃圾一样拨开。
最终,他在角落里,找到了那枚不起眼的黄纸三角符。
一间黄砖瓦房内。
狭小的空间里凌乱不堪,白发苍苍的老人躺在地上,头上流着浊血。
几个年轻男人随意踢了几脚,看到老人没反应。
“行了,收工,弄死一个老东西还要我亲自来?”领首男人不屑地啐了一口。
他是苏剑锋的亲弟弟,苏藏蕴,这一趟来江城,他也跟过来了。
“等等,苏哥,你看这老东西还没死呢,一直堵在床边,是不是里面藏了宝贝?”
旁边一个眼尖的小弟忽然叫道。
苏藏蕴一脚踹开徐爷爷:“老东西,给我滚开!”
果不其然,床底下藏着一个厚重的箱子。
只是等拖出来打开,里面的东西让苏藏蕴等人都愣了愣。
“该死的老东西,我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呢,就一套破衣服?”
苏藏蕴抓起一套浅蓝色,洗得发白的戎装,它原本整整齐齐地叠着,上面有些洗不干净的陈年血迹。
衣服底下。
那是一张泛黄的全家福,年代许久,徐爷爷尚且中年,膝下孙子几人,怀中抱着孩童时的徐小草,笑容灿烂。
而全家福边边,贴着宁丫头的照片,黏成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