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两个小殿下入梦来了,哈哈……老身真是怕你们的很,梦里面也梦见两小殿下。”
月老一身酒气,醉醺醺的样子,让蛇王不悦的皱起了眉头,一脸责备的看向栾苍南。
“你明知月老怪贪杯,你还让他喝这么醉?你……偷的蛇山的陈酿?”
月老嗜酒如命,在三界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为了不让月老喝酒误事,这些年来月老喝的酒,都是灵隐山特供的雪酿。
雪酿是低度酒,喝了后不会上头。
对月老而言,这个酒无论喝多少,只会微醺,醉不倒人。
栾苍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平日里他在蛇王面前怎么犯浑就算了。
这凤星辰还在旁,他顿觉脸上无光,面子掉了一地。
“阿夜,我……我本来打算一个人独饮的,哪知月老怪来了后,硬要拉着我陪他喝酒……”
明知自己做得不对,栾苍南心里却满是苦楚。
祖神之前下的令,他不是不知道。
只是这月老来了后,就夺了他的酒瓶子。
从蛇山带回的酒,栾苍南自己都没喝上几口,全进了月老的胃。
“你啊,不知你啥时候才有长进!”
蛇王一直尊月老为长者,他上前搀扶着月老,给凤星辰使了下眼色。
他和凤星辰,把月老扶在了殿内的软榻上。
蛇王从身上带的小瓷瓶取了一粒解酒丹,喂在了月老嘴里。
“阿夜,你又不是不知道每隔些日子,这月老怪就要醉这么一场。”
“你说都这么多年了,这月老怪还没放下?”
栾苍南眼巴巴的在旁向蛇王解释着,月老一来就喝酒,他想拦也拦不下。
月老跟栾苍南都是称兄道弟的,而他跟月老中间还差了一辈。
“哪来的胡话,以后这样的话少再提。月老怪和她就不可能!”
蛇王瞪了眼栾苍南,他发现栾苍南贵为山神了,还一副口没遮拦的样子。
凤星辰本就比蛇王要年长些,当年月老的事,他有耳闻过。
“阿夜,这事不怪苍南,月老怪当年那事闹得太大。少年不知情之味,现在你、我都有了心上人。”
“我想月老怪的苦,只有失去过爱人的才知道!”
凤星辰反正是体会过了,当时在知道冉敏没有肉身的时候,他心痛到窒息。
蛇王又何尝不是呢?凤星辰的话,让他想起了九万年前的那一幕……
那时他不知情爱,他只知他要守护她。
“痛吗?王子犯戒,与凡仙同罪。你身上有天地共主的血脉又如何?”
在九幽台,击在他身上天雷,烧在他身上的天火。
天罚所带来的疼痛,都不及九万年前失去她的心痛。
那时,他不过才九万岁……
见蛇王没有吭声,凤星辰拍了拍蛇王的肩。
“阿夜,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了吧,我怕半夜冉儿醒来不见我,到时多生事端。”
自从与沈千冉认爱以来,凤星辰走起了护妻宝的路线。
蛇王想了想事已至此,继续待在山神殿于事无补。
他向栾苍南交代几句后,看了眼睡在软榻上的月老,便和凤星辰离开了山神殿。
为了不惊山里的精怪,蛇王和凤星辰一路做了隐身。
当两人飞身回到沈家村,在村口落定时,两人惊觉身后有人在窥视。
顺着夜里的山风,空气里弥漫着难闻的腐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