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珊的迟疑让江天意感到心慌,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的妹妹已经出事了,他即将成为无依无靠之人。“芷珊姑娘,你把实情告诉我吧。”
江天意激动地拉住芷珊的手,他求一个真相,哪怕真相很残忍,他也必须知道事情的经过。“天意啊,你妹妹......”芷珊真的好为难,话来到嘴边,她又吞回去。她无法想象江天意知道真相后,他能不能承受这个打击。“天意,你别着急,让芷珊慢慢说。”
沈清月见江天意很激动,她也很担心江天意,江小竹是江天意唯一的亲人,她特别理解江天意此时此刻的心情,一想到这世上再也没有自己的亲人,谁的心都会痛。“你妹妹已经......死了。”
长痛不如短痛,为了让江天意早点从悲痛中走出来,芷珊犹豫许久,才告诉他,说他妹妹已经出事了,至于死因,她还没有告诉他。“冯大鹏那个畜生,一定是他逼死小竹的。”
江天意沉吟好一会儿,才哭出声。他唯一的亲人死了,而且还是被恶霸害死的。他一想到已故的叔叔和婶婶,他整个人倒在地上,晕了过去。沈清月见他倒在地上,连忙上去呼唤他。“天意,你醒醒。”
南宫熤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他对芷珊道:“他妹妹到底是怎么死的。”
“......是被一群畜生弄死的。”
芷珊粉拳紧握,愤怒地说道:“冯大鹏那个畜生实在罪该万死,殿下,您们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完蛋了!”
此刻,骆峰已经彻底陷入绝望,这冯大鹏真会给他添乱啊!他不仅圈地,还害死江小竹,而且手段还那么残忍。“来人,把江天意带到客房休息。”
南宫熤一声令下,立即有两个衙役上来帮忙扶起江天意,把他带下去。骆峰感觉周围的空气越来越寒冷,他噗通一声跪在公堂上,大声喊冤。“贤王殿下,那冯大鹏做的这些事儿与下官无关啊,下官也是刚刚知道真相。”
“你竟敢说你不知情。”
江小竹的事儿让南宫熤想起梅仙儿的遭遇,他气得抬脚直踹骆峰的胸口,骆峰被他踹倒在地,疼得蜷缩在地上直打哆嗦。冯大鹏是他的大舅哥,他们两家关系密切,他说他不知道,谁也不会相信。这些年,他与冯大鹏勾结,捞了不少钱,他们做过的错事儿他都不记得了,要是南宫熤三兄妹拿他开刀,他也只能认命啊!“来人,去把仇县丞和崔主簿找来,本王有要事问他们。”
南宫晟想拉拢县衙的其他官员,让他们和他一起对付骆峰。他一吩咐,就有衙役去请这两位官员。“九哥,我记得这骆峰好像是商老丞相的门生,也不知道他做这些事儿,商老丞相是否知晓。”
沈清月故意当着骆峰的面提起商老丞相,骆峰立马为自己辩驳:“公主殿下,下官虽然不是最勤快的官员,但从来不敢做犯法的事儿。”
“你有没有做犯法的事儿你心知肚明。”
骆峰很会转移话题,他知道沈清月在暗示什么,所以他很快就说道:“冯大鹏欺负良家女子,下官真的不知情。”
“他做的坏事还少吗,他害张典史的妻子悬梁自尽,这事儿你别说你不知道。”
“如果不是张典史告诉大家,下官还真的不知道。”
骆峰跪在地上,做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在那儿为自己辩解。现在,他最担心冯大鹏手里有他的证据。“下官仇玉荣拜见三位殿下。”
“下官崔有才拜见三位殿下!”
等了一盏茶的时间,仇县丞和崔主簿就来到公堂之上。沈清月见他们行礼,就抬眼打量他们,他们俩身高差不多半一样高,年龄嘛,均在三十多岁左右,至于长相,很一般,其中,那位崔主簿还有个大油肚,长得非常富态。“起来说话。”
南宫熤让他二人站起来。“殿下,冯大鹏的事儿我们也是刚刚才听说。”
仇县丞和崔主簿起来后,战战兢兢地站在南宫熤三兄妹的面前。他们见骆峰还跪着,心里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们的好日子也要到头了。他们虽然没有骆峰那贪,但他们也拿了不少钱。“找你们来,是想向你们确认一件事。”
一道威严而充满愤怒的声音传入耳中,崔主簿二人立即提高警惕。“晟王殿下,您想确认什么事。”
“冯大鹏侵占百姓的土地,你们不知道吗。”
崔主簿深思之后,吞吞吐吐地说道:“这件事骆大人也知道,那冯大鹏是他的大舅哥,如果没有他的应允,冯大鹏也不敢那么放肆!”
“崔有才,你胡说什么。”
骆峰炸毛了,他没想到崔主簿会背叛他。“大人,下官早就劝过您,让您别太纵容冯大鹏,可您不听啊!”
仇县丞见崔主簿临时倒戈,他也在犹豫,要不要主动承认错误,投靠皇室。“仇县丞,这件事你知情吗?”
南宫晟凌厉地看仇县丞一眼,仇县丞立马点头:“骆大人当时也赞成圈地,他背后有靠山,我等不敢惹他啊!”
“姓仇的,你说我圈地,你有证据吗?”
骆峰被同僚背叛,他顿时恼羞成怒。这事儿关系到骆家的生死存亡,他不能让这两个家伙继续胡说八道。“大人,你那大舅哥不就是证据吗,你们官商勾结,没少搜刮民脂民膏。”
“他是他,我是我,岂能混为一谈。”
骆峰后悔没有背地里弄死冯大鹏,冯大鹏那个家伙自己干了蠢事儿,还连累他一起受罚。即便南宫晟兄弟俩有意放过他,他的官职也保不住了。沈清月冷冷地看骆峰一眼,这家伙就是个无赖,如果冯大鹏那儿没有证据证明他圈地,他们也拿他没办法。他早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不好对付啊!“九哥,我看着这骆峰好像真的不知情。”
“公主殿下,下官要知道冯大鹏是那样的人,下官早就把他绳之于法,还望您明察秋毫,还下官一个公道。”
“骆峰,虽然你有可能不知情,但你嫌疑很大,你和冯大鹏是亲戚,你很难找到证据证明你没有参与啊!”
沈清月好整以暇地看着骆峰,继续说道:“你那妻子一看就是护短之人,也许她背着你也做了不少坏事。”
沈清月话刚落,崔主簿立马说道:“公主殿下有所不知,那县令夫人是出了名我的护短之人,在北庐,谁要是惹她不痛快,她就加倍报复那个人。”
“还有这样的事儿,你举个例子来听听。”
沈清月挑了挑黛眉,抬头看向崔主簿。骆峰见崔主簿诋毁他妻子,他只能在心里骂崔主簿是个卑鄙小人。“张典史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下官听说他的妻子死得很蹊跷,根本不像是悬梁自尽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