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到南街,云舒刚才在茶铺打听了一下,这南街的书院是盂县最好的,想要知道详细,当然得深入敌营,云舒看了一下房子,一个一进的宅院,其实随便一个院子都可以,但是云舒伪装样子,自然要装作多看看,房子虽然老旧,好在之前打理得当,家具那些都没有坏,很多都修整过,
云舒看着院子,没想到这个房子离白马堂这么近:"大娘,这房子能不能再便宜些?"
牙婆为难的看着云舒,:"这个我得问问房主,不过能不能便宜我实在不知道,之前每个月都是十两银子,"
云舒点头,:"我知道,这个价钱已经很便宜了,可是我弟弟还要买书本,我想着便宜下来的钱就给他多买两本书,这样也能多几分期盼,"
牙婆见这姑娘这么好,:"那你先等着,我去帮你问问,"
云舒欣喜,,:"那我就等会儿再来,"云舒递了二十文钱给牙婆,牙婆见房子都还没要就给钱,自然知道好好办事,云舒就在院子不远处的茶铺,
大约一个时辰后,牙婆找到云舒,最后以九两半银子租赁,付了一个月的租金,毕竟自己走的是没钱路线,一次性拿出两三个月的房子很可疑,云舒拉着牙婆一个劲儿的谢,然后两人一起去官府写了文书,牙婆回了牙行,
云舒拿着钥匙,云舒莫名就有一种踏实的感觉,云舒甩了甩头,逛街买些生活用品,最后在路边见到巷子里一个约十三四岁的男乞丐一言不发的被另外几个乞丐暴揍,云舒大声吼了一口,"住手,"
几个乞丐闻言,看了云舒一眼,转身一人踹了他一脚,走时还瞪了他一眼,云舒走到他跟前,"还好吗?"
,小乞丐一身破烂,坐在原地没有说话,云舒询问,"你多大了?"
乞丐扬起头,:"十四,"
"叫什么?"
乞丐看着云舒,:"我没有名字,但是他们都叫我阿厌,"
说的声音不像男子那么粗,也不似女子一样那般尖细,一身乱糟糟,云舒在他仰头那一瞬,想到了云烨,"那我给你找个住的地方吧!"
云舒没有说给他找个家,因为不能随意给人承诺,所以只说找个住的地方,只见他点点头,
云舒让他独自一人往南街那边去,然后自己去买了两身差不多的男装,还有笔墨纸砚,刚到院子门口,就见不远处坐着刚才那个乞丐,云舒原本是不打算跟他有过多的交流,,但是看着他可怜兮兮的表情又忍不下心来,
给他打水烧水,等他洗漱时就自己打扫屋子,
心里想着,到时候事情办完在其他地方给他租个小院子,剩的就只能看他自己了,
见他洗的干干净净的出来,云舒都以为是哪家公子哥儿了,那脸白的一点不像个乞讨的,
"还别说,换上衣服还挺像那么回事,不会束发吗?"云舒询问的看着他,他摇头,云舒将他拉到椅子上坐着,那个世界还有福利院,但是这里只能乞讨,要不为奴,
云舒拿出梳子,给他整理了头发,:"你怎么不多用香胰子洗一遍?"
坐着的人,低头说道,:"舍不得,省着点用多用一段时间,"
这话一出,云舒多少有点心酸,:"放心吧,香胰子我这儿管够,"
他没有再讲话,云舒也没有再讲话,
然后云舒给他擦干了头发,束了高马尾,留了点碎刘海,云舒看着他不加修饰的脸,怎么看都不像个乞丐,:"你因为什么才在街上乞讨的?"云舒这话一出,男孩抬起头,:"我从小乞讨"
云舒听完,不想再过多的询问,在你看来是普通的询问,但是在别人看来就是揭他的伤疤,
云舒点头,:"阿砚,好的,那我要去做饭了,你自己铺床,"说完也没有过多的动作,自顾自的去厨房收拾,男孩在院子里看着那个背影,露出了玩味的笑容,很快,云舒就做了好三菜一汤,简单的冬瓜排骨汤,回锅肉,油渣白菜,干煸豆角,三碗蒸米饭,
将东西放在桌子上那一刻,阿砚没有多余的表情,但是看到自己面前是两碗白米饭的时候,顿了一下,在那些简单的饭菜放进嘴里那一刻,有些许惊艳,但也只是好奇她而已,没想到她做饭这么好吃,
云舒吃饭全程没话,速度也正常了,而阿砚明显的速度很快,云舒看得出来,他在极力的克制自己的速度,想来是当乞丐当久了有些忍不住狼吞虎咽吧!只见他眼角流出泪水,云舒只是深吸一口气,:"我虽然不能陪你多久,但是只要你努力,以后吃饱是没问题的,说不定以后你还能赚钱买两个丫鬟呢,"
阿厌可可怜兮兮的看着云舒,:"姐姐也不要我吗?我没有家了,姐姐带我回来不给我一个家吗?"
云舒...."我不是那个意思,但是姐姐还要去找自己的亲弟弟,在这儿待不了多长时间,"云舒谎话张口就来,脸上丝毫不显,
男孩看着她的表情,她要是知道我看着她的眼睛便能知道她在说谎会是什么样?"姐姐的弟弟怎么了?"
云舒抬头看着他,觉得他的目光有些奇怪,:"我弟弟被人伢子拐走了,姐姐在找他,"
阿厌一副受伤的的眼神看着云舒,"姐姐找到弟弟后是不是就不要我了?姐姐看着我是不是想着自己的弟弟?"
云舒被搞懵,:"没有,你不要多想,姐姐收留你是因为心疼你,而且我们每个人都是一个个体,我们不属于谁,我们就是自己,千万不要多想,"云舒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大概是没有安全感,好不容易得一个家,舍不得吧!
吃完饭阿厌就抢过洗碗的活,云舒越看越觉得他是个好孩子,只是不知道这家长怎么想的,这么一个乖孩子居然扔了,真是没天理,等阿厌洗完碗,云舒看着天还没黑,"我出去走走,你是留在家还是跟我一起?"
阿厌看了云舒一眼,"我想睡觉,我已经好久没有在床上睡觉了,"
云舒了然,:"那你好好休息,我出去转转,"阿厌点了点头,云舒出了门,她也没有走多远,而是在在周边转了转,路过茶水铺老板正在收摊,:"王叔王婶这是收摊了,"
中年男人和妇女点头,妇女开口,:"是啊!阿云姑娘这是干嘛呢?"
云舒笑了笑,:"这不是刚搬来,跟附近的街坊邻居认认脸,"
王婶笑着问云舒,:"怎么没见你弟弟呀?"
"他在家休息呢,我们刚搬家打扫完,他有些累了,"
王婶看着云舒,:"怎么不见你父母啊?"
云舒装作伤心低头,:"父母都病死了,只剩我跟弟弟相依为命了,"
王婶见状也不好多问,;"没事,你们两人这生活的也挺好"
云舒洒脱,:"虽然困难了些,但是生活的和快乐,弟弟也比较懂事,"
王婶看来,这姑娘就是变相的夸她弟弟呢!不就是个童生吗,有什么了不起,忽然想起一件事,:"今日我见一个乞丐进了你的屋子,怎的后来没见人走啊?"
云舒看着妇女,有些莫名其妙,这话什么意思,:"早就走了,跟那些个送东西的一起就走了,乞讨到家里来,我见他可怜,便送了他一身我弟弟不要的衣衫,换了就走了,"
妇女没接这茬,:"不跟你聊了,我还要跟我相公收拾桌子呢,这女人啊,就得有个男人依靠,我看你也老大小了,赶紧找个男人好好过日子吧!"
云舒听着她的话,:"那王婶就快帮王叔收拾吧!我一个人挣钱就养得起我弟弟,说不定那男人还不如我呢!"云舒不说这话还好,说完这话,妇女看了看云舒,心底鄙夷,没想到是个妓子,难怪没人娶,原来是太脏了,:"那就不说了,我们要忙了,"
云舒原本只是想出来溜达溜达,没想到这王婶莫名其妙,围着这白马堂的四周走了一圈,然后就回了家,
云舒进屋,没看见院子里有人,只是房间里映出阿砚的影子,也回了自己的房间,等夜深人静的时候,云舒身穿黑衣,出了房门,之前还吐槽那些杀手为什么要穿黑衣,没想到是自己眼界窄了,
云舒脚尖用力,飞上房顶,几个跃步,到白马堂的一处房顶上趴着,看了看四周的家丁和护卫,大约看了半个时辰,云舒就回了院子,回房间就换了衣服睡觉,
次日,云舒醒来,看着餐桌上放着的粥,云舒看了一眼厨房,只见阿砚端了一碗粥,还有一个黑乎乎的炒菜,云舒咽了咽口水,阿厌笑嘻嘻的看着云舒,:"姐姐起床了,快,尝尝我的手艺,"
云舒....这看都看得出来吧!还需要尝?但是看着他那期待的眼神,云舒坐下,拿起勺子搅拌了一下,粥看着倒是没问题,只是这菜有些难以入眼,云舒舀了一勺粥放在嘴里,立即想吐,这是打死卖盐的了?但是看到他受伤的眼神,云舒吞下去了,阿厌见状,:"好吃吗姐姐?"
云舒看着他,:"很好,下次别做了!"
阿厌顿了一下,然后自顾自的喝起跟前的粥,云舒看着他一勺一勺的放在嘴里,不咸吗?看来乞丐真的很爱惜粮食,可是自己真的吃不下,这一碗粥的盐至少能做一顿饭,:"走,姐姐带你上街吃馄饨,"
阿厌抬眸,原本是想要拒绝的,然后点头,云舒接过碗,自顾自的洗了起来,:"姐姐,我洗吧!"
云舒摇头,:"做饭辛苦了,洗碗又不累,"
然后两人就一前一后的出了门,走到街上一处馄饨摊前,云舒拉着阿厌坐下,,:"老板,一个大碗一个小碗馄饨,"
阿厌听后,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姐姐,我吃小碗就好了,"
云舒看着他,笑了笑,俯身在他耳边:"悄悄告诉你,姐姐很有钱,"然后坐正了身子就笑了笑,阿厌看着她笑的模样,不禁被感染,也露出了笑容,在云舒耳边悄悄问"姐姐有多少钱?"
云舒以为他是怕没钱,露出荷包,比了一个手势"两百两,"
阿厌露出惊讶的表情,此时的两人就像寻常姐弟,两百两银子就乐不思蜀,阿厌的身量不高,比云舒矮一点,
老板端上馄饨,大碗的云舒直接推给阿砚,然后自顾自的吃了起来,吃过那个忒咸的粥后,这个简直就是美味,云舒吃的心满意足,而阿厌看着那副模样,也露出了一个笑容,
云舒不知道要做些什么,拉着阿砚就去了茶肆,听八卦,青冥谷的三弟子是当朝将军府的人,跟长公主府可是有亲的,在正月即将成亲,公主府除了长公主是个能人,就连萧王爷也是个狠人,就算不涉足江湖,但是他的武功,在江湖上那也是排得上号的,加上人又统领锦衣卫,锦衣卫是谁,随便哪个门派都得给他们几分面子,百姓更是光听这三个字就害怕的瑟瑟发抖,
云舒听着跑题的那人,继续说青冥谷三弟子成亲的事啊!怎么扯这么远,云舒咳了一声,:"打听一下,你刚才说的那个青冥谷三弟子成亲的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男子看着云舒,露出笑容,谁对着一个好看的姑娘会无缘无故恶语相向,:"自然是真的,听说盛邀江湖各派呢!到时候长公主也会参加,还会给小世子选世子妃呢!"
萧锦熠,你大可不必这么说,
云舒心提起了,很快归于平静,就该如此,"你从哪儿听来的,这将军府成亲为什么你们知道的这么清楚?"
当然是他们自己传出来的,:"据说是盛邀江湖各派呢!"
云舒听得半信半疑,毕竟自己可是见识过传言的力量,当初能把萧锦熠传成好男风,那简直就是很离谱,
,然后两人就回了家,路过南街的铺子,有几个妇女看云舒两人的眼神很奇怪,云舒不以为然,当做没发现,应该是新搬来的,奇怪些没什么,晚饭就是云舒做饭,阿砚烧火,云舒看着文静的阿砚,想着自己走后怎么安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