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熠看了一眼祁玗,想来这人是知道些什么了,"不过我听说你百花宫里如今内乱严重不知可是真的?"
祁玗被问的哑口无言,江湖人人皆知,百花宫宫主极好美色.如今百花宫里小姐公子一大堆,比皇家还多,这祁玗虽是宫主正夫人的嫡子,可谁让这大夫人不受宠,如今外边盛传这大夫人年老色衰,更别说这祁玗,好像还没一个女子受宠,还听说那女子还是随母姓,想来那宫主也是爱极了那女子的母亲,
祁玗不落下风,"前些日子我听我那妹妹说,当日在北冥山庄的宴会上对你一个师弟一见钟情,家中与她说了许多亲事,都被她回绝了,不知道你那些个师弟都定亲没有?"
萧锦熠才不管他们娶谁,:"什么一见钟情,不过是见色起意,"
祁玗....这人什么时候这么爱怼人了?"怎的没见你那小师妹啊?"
萧锦熠不搭理祁玗,这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祁玗见萧锦熠没开口,因为两人关系一般,:"还别说,上次就见她一眼,虽说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样,但是那眼睛确实让人难忘,就那双眼睛放在她脸上,说是人间尤物也不过分,"
祁玗这话,跟找死差不多,只见萧锦熠将手里的杯子朝祁玗这么一掷,那杯子如同利箭一般打在祁玗肩上,生生将祁玗打飞了出去,祁玗懵逼的站了起来,拍了拍衣角上的灰尘,捂着肩膀倒吸一口冷气,这一下可不轻,"你什么意思?我不过是夸了她两句而已,"
萧锦熠不屑道,:"好好的一个人,就是多长了一张嘴,",这话小师妹就经常用来骂人,
祁玗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都是江湖中人,还是不要太放肆的好,"
萧锦熠一个眼神都没给他,:"你手最好不要伸太长,哪有东西不该你肖想的最好给我离的远远的,"
"你."祁玗一时间被这气势压的死死的,若不是父亲告诫过他,这人惹不得,不然会连累整个百花宫万劫不复,不然自己早就将他踩在脚底,
"今日算我倒霉,后会有期,"说完祁玗就灰溜溜的走了,他萧锦熠惹不得,可没说他青冥谷的其他人惹不得,更别说一个女子而已,原本对她是没兴趣的,你非要这样,那也怪不得我了,
元洲,婺源县,
"凤姑姑,咱们真的要去幽都吗?"开口的人是阿厌,
而被阿厌叫姑姑的人正是五毒教凤琴,要说这凤琴,就算已经三十几岁的人了,还是花容月貌,只是脸上那红斑,显得极为刺眼,
只听她缓缓道,:"急什么,反正都要年后去了,"
阿厌低着头,一副怯懦的模样,:"可是你不说带我去找姐姐吗?怎的跑到边关来了,这边一点都不好,全是沙子,"
女子侧靠在椅子上,一只手撑着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悠闲的整理了一下额前的碎发,看了看窗外的景色,
"真是沉不住心性,就如今你这般,还想跟我学本领,你以前是个乞丐,怎的还嫌弃起地方来了?"女子眼睛轻轻一抬,那丝毫不掩盖的怀疑打量着阿厌,阿厌还是那副怯懦的模样,:"我只想快点找到姐姐,"八壹中文網
女子反而笑了,:"你想找的那个人,就在婺源县,不过,可能得两天后才能到,"
阿厌眼神立马发亮,"真的吗?凤姑姑,谢谢您,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凤琴看着他,想来有些好笑,当初在半道上捡他的时候就觉得他是个试蛊的好苗子,如今就完成他最后的愿望,也算是做好事了,无非就是杀个无关紧要的人,
而那七人,早就将云舒上次的活动轨迹查的一清二楚,若是她不回来,想来那小子的娘就只能当人质了,几人丝毫不慌的喝着茶,
折扇男开口:"倒是没想到这女娃子心肠这么好呢!有意思,"
折扇男,是个书生,叫齐青誉,是外室生的,最后被因为科考落榜,还被父亲嫌弃,一气之下走上了这条路,
温婉的女子名叫汪萍,是一名大户人家的庶小姐,年少的时候被掳到土匪窝,失了清白,最后父母怕她坏了家里其他姑娘的名声,将人送到了外边的庄子上,
再然后就是那暴露的女子,要何艳,她是被自己的夫君休弃的,因为生不了孩子,最后被那糟老头子带走,学了一身武功,
糟老头子叫肖鸣,从小生活在北漠,是蛊师的蛊体,凡是新养的蛊虫,都是蛊体先试验,也就耳濡目染的学习了蛊毒,最后逃出北漠却无意间得到几本医毒书,花了十年的时间,走南闯北,然后自学成才,
还有那满眼色欲的男子,叫王大勇原本就是一个土匪,也是因为有些本事最后老头用一本邪术收买,人品本来就不是很好,再者就是那个大刀男,乔航,也是从北漠来的,像是大户人家的护卫,但是觊觎小姐,最后被打了一顿就被打发了,遇上肖鸣之后学习了刀法,
还有那刚冷的女子,叫武轻禾,一个小门小派的少主,但是因为全家被仇家杀光,最后剩她一个出去游玩的女子,最后遇上肖鸣几人,
虽说几人的经历都值得同情,但是几人因为那些事情,几人并没有抱着善心,反而因为有了深厚的武力胡作非为,很多门派在他们手上都吃过亏,不是什么大亏,便没有人管,况且有的事还是不能言说的,
然云舒跟傅允年则是骑马走了三天半才到婺源县的中山村,如意大娘看着马车上的那些东西,好多都是自己这大半辈子没见过的,但是看到自己儿子和小姑娘一个劲儿的往里边搬,自己也不好闲着,:"买这么多东西干嘛,这得花多少钱啊!"
云舒笑着,觉得如意大娘那心疼的模样有些有趣,:"不多,很多东西都是恩公去上京赶考的东西,"
妇女没想到云舒想得这么周全,一时间哽咽,:"你真是让大娘说什么好,放了那么些银子,你让大娘怎么安心的收下,"那银子自己怕是这辈子都挣不了的,
云舒拍了拍如意大娘的手,:"若不是有你们,要是我被那不怀好意的人带走了,或者是遇上猛兽,你说我是不是有钱没命花?大娘跟我还客气什么,"
如意大娘想想也是,若是平白得了这么个好儿媳妇那也是不错的,虽说现在花了她的钱,等年哥儿做官以后给她挣个诰命夫人什么的,也算是报答了,原本自己还在愁怎么筹齐上京赶考的费用呢,那有的穷苦学子早在秋闱结果出来后就往上京走了,
自己原本是担心儿子若是走的太迟能不能走到上京了,可儿子说有同窗家里有马车,只需要花些钱就能与他们同行,便一直在筹钱,只是这如今有这么多钱,那年哥儿在路上是不是就不用受苦了,
这么一想,如意顿时放松了许多,虽说不要随便欠人情,不然以后年哥儿若是为官以后不帮的话那又是闲话,年哥儿这才不许自己去借钱,
要是这云丫头的话,就好多了,反正她瞧得上我那儿子,若是瞧不上,那边认个干女儿,以后年哥儿也能帮衬些,
云舒看着云游的如意大娘,一时间不知道该叫不叫她,傅允年见了也只是笑了一声,:"娘,想什么呢?嘴都要咧到耳根子了,"
如意大娘被叫回神,脸色有些红润,想着自己刚才那些天马行空的想法,"没没,没什么,我去做饭,你们俩这一路上肯定累坏了,"
云舒倒是不觉得,相反,傅允年也没有,毕竟这路上两人换着赶车,也没有那么累,
大年三十,云舒站在院子里,想着青冥谷生活的一切,多温馨,只是那些都不复存在了,自己以后该如何面对他们至今未想好,不然也不会不回去,
傅允年察觉了云舒的情绪有些低沉,但是自己不好窥探别人的秘密,就坐在书案前,与她一起欣赏那冬日里光秃秃的美景,
如意大娘见状,一个人往厨房忙活去了,云舒瞧见了,自然要去帮忙,如意大娘原本是不用云舒帮忙的,但是看着她有条不紊的忙活着,显然比自己还熟悉的多,慢慢的就随她去了,
云舒利用食材做了一顿丰盛的年夜饭,好像这一天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去了,吃完饭傅允年和如意大娘就围坐在一处火炉边上守岁,云舒自然不能例外,只是想到去年与他们守岁,有些惆怅,
自来这个世界,这是第一次在外边过年,也是第一次与他们分别这么久,这一个人不是也挺好的吗,不要再依赖他们了,云舒心里告诫自己,两人也都发现了今日的云舒好像格外的爱走神,
是什么人让她如此牵挂,虽然好奇,但是有些事不容探究,
正月初一,
这初一,便是走门串户的日子,而傅家,天刚亮没多久就有人来敲门了,都是中山村的农户,这傅家出了个举人,那可是大消息,来人三三两两,有的提着一袋小麦,或者几个鸡蛋,若是家境好的,便提着一份糕点,糕点在农户的眼里那可是消费不起的,
来人如意大娘都会将人迎进来,倒杯茶水,然后再互相拜年,这一早上,愣是没歇一下,午饭是云舒做的,如意大娘忙着招呼人,有的坐一下便走了,但是因为今日属于拜年,若是那些拿来东西你还退回去,难免有闲话,
虽然是个举人,但那样也太傲慢了,所幸傅允年想到会是这样,买的东西比较多,尽管有人拎着一只鸡来,
正当送完那些村民,如意大娘整歇息一刻不到,正要摆饭呢!便又见有人来,不过这人云舒见过,上次坐马车的时候,这男子就有些不待见傅允年,见他提着两样东西,一节腊肉和十来个鸭蛋,看他的模样,显然是不情愿的,
而云舒看到傅家院子不远处站着一个妇人,妇人扶着大树,想听听说些什么,可是又太远了,没一会儿便又回去了,
如意大娘尴尬的笑着,:"是霄哥儿啊!来来来,坐,我们正准备吃饭呢!"
男子像是受惊一般腾的站起身来,:"婶子你们还没吃饭呢?这是我娘让我送来的,那我先回去了,"
云舒刚出厨房门口就看见这一幕,傅允霄见了一旁的云舒,立马从脖子红到耳根,手紧张的抓着衣角,如意大娘一眼便看出了端倪,而傅允年则是不在意,反正她也不可能看上他,如意大娘正想从屋里拿点儿回礼让傅允霄赶紧回去的,
傅允年却将人叫住了,:"留下来吃饭吧!"
傅允霄抬头看着傅允年,两人有多久没这样讲话了?是三年还是五年,好像自从他爹死后自己便再没同他讲过话了吧!不,好像在之前便没有这般和平的讲话了,
傅允霄原本是想拒绝的,但是接着傅允年开口,:"一起吃吧!过不了多久我便要去上京,若是考上了,怕是很难有机会了,"
傅允霄想说些什么,可张了张嘴,没有出声,默默的坐下去了,
如意大娘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