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熠将古曦月扔在床上,而古曦月蜷缩在床尾,床上赫然出现一滴鲜红的血,那滴血尤为刺眼,让众人忍不住打量两人,
蓝肴进来,见古曦月在萧师兄的床上哭泣,心里波涛骇涌,她走过去查了一下昨夜喝水的杯子和酒壶,她心里还是希望能查出点什么,可是怎么查都无济于事,
众人看着蓝肴,只见蓝肴摇头,古笑笑这时闻声赶了过来,"长姐,你这是怎么了?"
古曦月就像看见救命稻草一般,"笑笑,是萧师兄强迫我的,我没有下药,"
古笑笑拍了拍古曦月的后背,毕竟是自己的亲姐姐,平时也很维护自己的,她走过去看了看水杯和水壶,并没有异常,
"萧师兄,虽说你不喜欢我姐姐,可如今你却强迫了我姐姐,这水根本就没问题,不想负责?才不认账吧!"古笑笑言辞犀利,
林单羽上前,"笑笑,这事就让他们自己处理吧!"
古笑笑看了一眼林单羽,:"他们自己处理?他们处理就是怪我姐姐心思不正?将一切过错都推给我姐姐?"
林单羽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退后了一步,云无涯等人也懒得管,虽说萧锦熠的脾气他知道,可这古小侄平时看起来也是知书达理的,云无涯一走,众人都跟着退了出去,
萧锦熠穿好自己的衣服,拿好云舒的物件,走出了房门,古笑笑就这么看着萧锦熠走了,"萧师兄,难道我姐姐你就不管了?云师姐是人我姐姐就不是了吗?"
萧锦熠怒瞪着古曦月,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院子,
古笑笑安慰着古曦月,将衣服一点一点的给她穿好,还细心的帮她梳发,古曦月将一个簪子插入髪鬓的时候,古笑笑看到古曦月的手指有一个细小的口子,"手怎么受伤了?"
古曦月脸上闪过慌乱,:"可能是昨日切药的时候不小心划伤了,"
古笑笑并未多想,毕竟他们手背划是常事,算不得什么,
因为长时间的忙碌,昨晚暗卫都下去休息去了,红羽来时院子里已经站了许多人了,
"公子,属下去查,"一个黑衣男子开口,
萧锦熠揉着额头,"她一个大夫,想要下药不被人发现太容易了,去查一下最近她都接触过谁!"
这事突然间就闹的很大,消息像是特意被人泄露的,百姓背着官府对着萧锦熠指指点点,第二日就连府衙的人都在议论,萧锦熠懒得管,直接骑马出了城,查案子去了,
凉山
无欲等人爬上凉山山腰的位置,他们从最底下崖底攀爬上来,从看那个此地根本看不到崖底,而另一边是矗立在山腰的山林,光是山腰的山岭就好几处,
就在几人找去五毒教的路时,草丛里冲出来一头猛虎和豹子,明明两种野兽是死敌,如今却像是伙伴一般,朝着无影阁等人进攻,这山林复杂,又是它们长期生活的地方,猛兽如鱼得水,
只见虎张着嘴朝一个人咬了过去,黑衣人轻功了得,一脚借力旁边的树干,飞身躲过,三十人对付两只猛兽不算什么,
可一旁的树林里发出:嘶嘶嘶!哗哗的声响,
三十人与猛虎对立,无数的毒蛇从旁边钻出来,露出上半身,
朝着无影阁的众人吐着蛇信子,同时来的还伴着狼群,狼群天生好战,且群居牲畜,一下子无影阁的人数量上落了下风,虎豹蛇狼群露出尖锐的獠牙,
众人头皮发麻,顿时,虎豹首先发起进攻,众人不得不应对,蛇像是怎么都杀不完一样,无影阁的人也死伤数人,无欲跟虎豹相斗,豹子被无欲一脚踢了出去,不过一瞬,豹子就站了起来,
就在这时,两兽同时朝着无欲进攻,几招之后,无欲被猛虎咬住手臂,无欲忍住疼痛,右手利落旋转剑锋,一剑插入猛虎的脖颈,猛虎倒下,
兽豹朝着无欲进攻的同时还有一只狼朝着无欲袭来,无欲躲过两兽的攻击,捡起树枝,用力一甩,树枝如利箭,插入狼的肚子,狼奄奄一息,扭动着身子,豹子一口咬住无欲的左腿,正要撕扯时,手起刀落,猛豹的头与身子分离,
无欲见状不敌,"撤,"
剩余的众人纷纷后退,树林里充斥着血腥味,树枝上,地上,躺着人,蛇,狼,虎,豹的尸体,
直直退了三里地,那些猛兽才没有追上来,就在众人以为脱困后,逐渐发觉不对劲,
身体逐渐发软,慢慢的倒下几人,刚才只顾着逃跑,根本没发现他们逃进了一片布满瘴气林子,
"是瘴气,快,服解毒丸,"无欲大喊道,众人纷纷从怀里掏出解毒丸,正打算给倒下无力的人喂解药时,
倒下的几人身体抽搐,口吐白沫,再探脉搏时,那些人已然断气,杀了无数的野兽,和人,无影阁三十人,如今只剩,九人,无欲看着死去的弟兄,就算服用了解药,可他们众人几乎的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无欲原本打算先救她的,只不过没想到这五毒教这么难攻,还没看到人就损失了二十一人,
为今之计便是沧州门了,无欲简单的包扎了一番,众人才下山,
这半山腰四周猛兽较多,任谁都看得出来是五毒教饲养来看山的,
五毒教
"教主,不知什么人从后山偷摸着打算进来,被兽群击退,"
凤琴脸色微微一变,"可知道是什么人?"
男子摇头,"尸体都被兽群瓜分了,看不出什么,"
"兽群如何了?"凤琴思虑着,怎么金玄玉还不来,,
"虎豹皆死,狼群只剩二十头,蛇群损失大半,狼王受伤,"男子将树林的事情都告知,
凤琴坐不住了,"带我去看看,"
男子闻言带头去了后山,
凤琴看了一眼打斗的地方,只是什么都没发现,五毒教的人四处搜查了一番,在另一片林子里发现几具尸体,死的人身穿黑衣,身上并没有象征身份的东西,只见手掌都是茧子,
凤琴看了一眼养了多年的虎豹,生气的将手中的东西扔了出去,五毒教的弟子不多,整个五毒教不过五十人,他们之中很多都是武功平平,顶对对付两个山匪,
或者散客,又或者连散客都对付不了,还有的就是管事,丫鬟,小厮,正儿八经学蛊毒的就三十几人,
因为他们做事都是暗处,且杀人或者报仇都是用蛊,所以凉山是猛兽看家,
死了二十只狼,一虎一豹,还有三四十条蛇,这样的损失,可谓非常大了,
云舒依旧在地牢,这几日凤琴似乎不打算处置她,这两日也算好吃好喝,阿砚时不时的会来跟云舒说道说道,云舒只当他的话是耳旁风,
就在云舒以为今日也没什么特别的时候,凤琴进来了,她身后跟着阿厌,两人打开云舒地牢的大门,坐在唯一的凳子上,阿砚站在一边,
"姐姐"
云舒不理会他,看着凤琴,"今日上门,有何赐教?"
言语里挑衅味十足,而凤琴也不恼她说话的语气,但是面部却没有多余的表情,似乎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
"来了这么些时日了,这不是来看看你吗!"凤琴嘴里说着来看看,可脸上却不是这么想的,
云舒突然想起什么,难不成是他来了?只是搜寻无果又走了,而凤琴怕出事,所以来看看?
"怕是五毒教出事了吧,不然你也不会来地牢这地方吧!"云舒嘴角带着笑容,
因为这段时间发现,他们既然拿肚子里的孩子威胁自己,就不会轻易对自己出手,所以这才有恃无恐,当日就是被吓坏了,没反应过来,
凤琴似乎被说中一般,脸色有些难看,只见她露出噬魂铃,云舒笑的表情顿在脸上,
凤琴见她这副表情,心里痛快了几分,看了一眼安月无,脸上是得意,
"想必你们这几天聊的不错,你也应该知道,这噬魂蛊是无解的,所以就算你不听话,我有的是办法折磨你,"
云舒坐在那儿一言不发,刚才嚣张跋扈的表情此时丝毫不见,而安月无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儿去,凤琴又看了一眼萧恒之,也知道他们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所以更加肆无忌惮,
光是想着就高兴,这萧王爷以后若是得知此人是他未过门的儿媳妇,肚子里怀的还是他孙子,光是想想都知道那时的表情,
阿砚手腕带着噬魂铃,凤琴手执长笛,想着损失的那些猛兽,她心里就不平衡,只见她将长笛放在嘴边,笛声婉转,云舒却没有丝毫疼痛.更没有被控制,云舒纳闷,这蛊毒难不成已经不受她控制了?
云舒正想说的时候,见安月无脸色飒白,双手捂住胸口,额头皱成了川字,南九看着安月无很担心,却没说话,只有自己跟萧恒之较好,
安月无脸色越发惨白,豆大的汗水滑落,她早已疼的躺在地上,可她愣是一声没叫,忍着疼痛,不屈服,凤琴见了,眼神里有杀气,可又有顾忌一般,折磨的时间长达一刻钟,这一刻钟,无比漫长,似乎等了一个世纪!
安月无久久不能起身,云舒脸上的担忧藏不住,毕竟安月无给云舒希望的,她说过要带她出去的,但是此时的她更加不能担心,
凤琴看着云舒,"接下来到你了,虽然你肚子里的东西有用,可折磨折磨你还是可以的,"
"你才是东西!"只听地牢一声怒吼,凤琴脸色变的阴冷,示意一旁的阿砚动手,
云舒看着阿砚,心里怎么可能不害怕,她心里也抱着一丝希望,希望阿砚能看在往日的事情里能帮帮自己,可阿砚脸上没有表情,看着就像被控制了一般,"阿砚?"
云舒看着阿砚,阿砚冲着云舒笑了笑,云舒了然,是啊!他都那般对自己了,怎么可能会被控制呢!自己还在期待什么?
他有节奏的摇晃着噬魂铃,云舒只觉得头要炸裂了,像是誰撕扯着头部的组织,牢房里充斥着痛苦的叫声,云舒靠在墙上,双手捂着头,拳头敲打着头部,南九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而萧恒之还是一样,没有波澜,反而闭上眼睛,一刻钟,两刻钟,云舒疼的嘶吼着,凤琴这才觉得没劲,吩咐阿砚停手,阿砚停手后,云舒的余痛仍未消,
凤琴得意的笑容藏都藏不住,反而转身问旁边的萧恒之,"指挥使大人,你觉得怎么样呢?"
萧恒之眼神充满杀气的看了凤琴一眼,凤琴哈哈大笑,笑声回荡在地牢里,犹如恶魔,云舒则是还在难受的捂着头部,不知过了多久,云舒才慢慢好转,就连后来他们说的话她一句没听清,
这时的她才知道,当日客栈的头疼跟现在的比简直不值一提,云舒满头大汗,头发凌乱贴在面颊额头,衣服被汗浸湿,还有些许杂草贴在头部,
这一幕落在萧恒之的眼里,他却并未言语,虽说她是青冥谷的弟子,自己也跟她毫无交集,所以更加没必要捅破身份,而且待在这种地方一同被囚禁,不是什么好宣传的事情,
云舒看着头顶那束光,嘴角露出自嘲,眼泪从眼角滑落,被关水牢没哭,被噬魂铃折磨她没有哭,可疼痛过后呢!她忍不住,她不是个坚强的人,相反,她很脆弱,她想死,又想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