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被吓的站在原地动也不能动,想必是没见过这样的状况,腿发软吧!
云舒其实有些害怕的,只是她离的地方比较安全,就没有过多的害怕,
只见男子手中的剑快速飞出,又砍了一下,野猪皮厚实,野猪还是发狂的往那边跑去,萧锦熠一个飞身落在女子的身边,抱起女子,野猪扑空,往林子里逃窜,
女子抱着萧锦熠的脖子,愣愣的看着萧锦熠,面颊微红,眼里流露崇拜,爱慕,娇羞,
云舒尬在原地,原来狗血剧情真的有,还在自己面前发生,心里泛起一丝异样,像是惊讶,又像是其他东西,自己也搞不清楚,
不是故意造就狗血套路,而是生活处处皆狗血,
萧锦熠放下女子,其余的女子见状娇弱的害怕的走到这边,看着宋菲儿被萧世子救下,还抱了她,
心里自然是嫉妒的,可能怎么办,她们也只能嫉妒,
宋菲儿立即娇羞的朝着萧锦熠道谢,
那模样,那能掐出水的脸颊微红,还伴着几分可怜,
任谁一看都有保护欲,
云舒作为一个旁观者,自然能看见女子对萧锦熠的爱慕,自己也觉得奇怪,为何他们都说他们曾经是相爱的,为何看见这一幕,自己竟然没有吃醋的心情?
不是应该失忆了也会控制不住吃醋吗?
萧锦熠看向旁边的云舒,见她一副坦然自若,丝毫不介意的模样,心里生了出了几分荒凉,
他已经追寻她的脚步太久了,久到自己都忘了自己的初衷,久到自己都忘了做自己应该是何模样,
可她却因为自己吃了太多苦,如何能负她,
他无视了女子的道谢,径直走向云舒,
女子仍旧含情脉脉的看着萧锦熠的背影,
对她们来说,萧锦熠除了年龄大点,其余的条件可是京中男子里最好的,
萧锦熠朝云舒露出一个苦笑,似乎心情不佳,
云舒云里雾里,"怎么了,为何救了人心情反而不好了?"
萧锦熠不知从何说起,总不能说你为何总是不吃醋?为何依旧这般淡定吧!
跟那时在兖州一般无二,她一样的冷漠,不爱吃醋,反而说自己是自由的,
那句话,自己记到现在,就算她不吃醋,也会刻意和其余的女子保持距离,
可是他也会累的,他就能心如磐石,一直追着她跑吗?这些年,他似乎一直在寻她的路上,
萧锦熠的沉默让云舒胸口闷闷的,说不出的酸,
像是见不得他这样,可她又无从开口关心,两人气氛沉默,尴尬的前行着,
眼看时辰晚了,还没寻到赫莲娜,云舒也不太高兴,
"既然找不到就先回去吧!"云舒看向萧锦熠,
萧锦熠点头,
回到营地时,云舒就看到那个病恹恹的男子,似乎是在等自己,
云舒将马牵到马厩,萧锦熠就默默的跟在身后,
萧锦熠自然看到容景,心里没忌惮是假的,
可他似乎突然因为今日她那个淡漠的眼神就有些慌了,
她忘了自己,他贪恋她想起自己,可他们只见横跨的,还有那个未出世的孩子,他想知道她当初是如何活下来的,想知道那个孩子是否平安出世,可赫连鹰怎么都不说,
云舒闷闷的,不打算跟萧锦熠多说,他的情绪自己总是看不清,就连他刚才为何生气自己都不知道原因,
"云舒,"容景叫了一声,
云舒扯出一个笑容,"容景,"
两人互喊姓名,萧锦熠听的刺耳,像是两个许久未见的故人,为何她看见他就不难受,
容景看了一眼萧锦熠,"萧世子,"
这语气除了淡漠,疏离,还有忌惮,
不知何时,他不再叫他大师兄,而是喊他萧世子,
萧锦熠忍着情绪,他怕控制不住自己,
自她落崖后,自己总会整晚整晚的睡不着,明明很困,却入睡困难,慢慢的,他时不时的会控制不住自己,
总会幻想她在身边,那日从戏楼看到她还活着的时候,他两晚没睡觉,然后半夜里跑到驿馆的屋顶,就想看看她,
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回来了,他的姑娘,似乎真的回来了,只是不再记得他,所以他更加不敢上前,
他就想守着她,他看见她跟别的男子一同有说有笑,他更加受不了,
可他能怎么办!他怕失去她啊,
他又害怕吓到她,所以克制着自己,
装作温文如玉的模样,装作正常人的模样,
可刚才看到她淡漠的眼神后,他压制在体内的猛兽似乎突然苏醒,
他在怀疑自己的选择,他这么做到底对不对,可他听见她叫别的男子名字的时候,他真的忍不住了,
他弯腰将云舒扛在肩上,云舒被吓了一跳,
"萧世子,你这是做什么?"
萧锦熠充耳不闻,一直往他的营帐走去,容景拖着残破的身躯想要阻止,被一旁的红羽给挡下了,
容景此时有种有心无力的感觉,只能看着那个背影消失,
就算重来一次,自己还是与她无缘吗?
云舒有点心慌,拍打着萧锦熠的后背,可他就跟没感觉一样,路过的宫女侍卫露出诧异的表情,然后火速低头当做没看见,
直到进入萧锦熠的帐篷,他将她放在床上,禁锢在双臂之间,
低头与她对视,云舒心脏有一刹那的一怔,可慌乱足以盖过刚才那一丝丝心绪,
"你到底怎么了?"
云舒不太理解他的怒火点,早前他不是这副模样,
萧锦熠低头沉默,喘着气,似乎在忍耐,
云舒有一瞬的害怕,可看了他的状态后,就不怕了,反而有几分心疼,
"你为何看见他不会犯心疾?"质问的语气,审视的目光,
云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没有以往相处的记忆,她要如何面对他们的关怀,以什么身份,
似乎这些都是问题,她只能摇头,附加不知道,
不可置否的是,自己对他是有感觉的,
她以前会如何,是逃避吗?还是勇敢面对?
可现在的自己却有些害怕又心疼现在的他,害怕源自于陌生的环境,灌输的记忆,心疼的是他的模样,
他似乎有狂躁症伴着抑郁症的模样,很心疼他,尤其他的目光,像是心爱的东西被人损坏了,
"你先放开我,你这样,我害怕,"
萧锦熠一时怔住,
云舒坦然的目光,萧锦熠似乎从里边看到了一些情愫,是他眼花了吗?
他放松了几分,云舒瞧着他,直言不讳道,
:"你喜欢我?"
"我对你,何止是喜欢,我恨不得将你日日绑在身边,不让你跟任何人接触,难道这颗为你重新跳动的心脏,这么近你都感觉不到吗?"
云舒没想到古人表达爱意都这么直白,不是应该拐弯抹角吗!
"可我不记得那你了,现在的你对我来说不过是才认识几天的世子,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
就算以前爱过,可再来一次又怎样呢!你对她,更多的是愧疚吧!
成年人的感情,很多是不讲究结果的,自己不可能因为一点点心动就真的跟他说
"好啊!我们在一起吧,我们谈恋爱吧!"
不可能啊!他们这个时代,没有给你谈恋爱的机会,最多就是私下见几面,
萧锦熠沉默了,他慢慢起身,背对着她,不发一语,
云舒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摆,然后出了营帐,
一个走的果断,一个没挽留,
两个别扭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和解,
射猎的队伍慢慢的回来了,
而那些野味成只的早已架在火上炙烤,
八旬天还泛着炎热,火炭上方冉冉升起透明弯曲的高温,
远处的树干上知了蝉鸣,吵闹的环境增给原本就沉默的两人加了几分烦躁,
之后的云舒就一直没什么心思,直到赫连娜射猎的队伍回来,看着身后的侍卫拎着大大小小许多猎物,她努力扯出笑脸迎了上去,
"小云云,你瞧瞧,本公主厉害吧!"
云舒竖起大拇指,"厉害厉害,相当厉害,"
云舒帮赫莲娜整理着衣服,擦汗,射猎的队伍慢慢回来,一时间偌大的场地上摆满了猎物,
期间还有两匹野马,被士兵拴在一旁,其中一匹幼马是干净的白色,长得极为出挑,
中原皇帝也带着猎物回来,身后的士兵抬着猎物,其中猛虎就有两只,一只幼崽,余的猎物也就那些,
只是皇帝和旁边的那个萧王爷略显狼狈,显然是对战猛虎时受了伤,
只见众人立即跪在地上,皇后和长公主行完礼后直接关心起自家夫君,长公主关心完萧恒之后也不忘关心皇帝,
皇帝在长公主的关心下,明明已经四五十的人,愣是跟个听话的弟弟一般,嘴角咧到耳根子,
天空中的薄云被夕阳余晖折射出橘黄色的光芒,泛着些许的浅红色,
与草场上协和唯美的画面相得益彰,象征着国势的昌盛,和人民的团结,
自刚才两人谈崩后,萧锦熠会时不时的看上一眼,可也就只一眼便转移视线,
容景倒是想上前搭话,可云舒心情不佳,没两句就告辞了,
其余的人也想上前,云舒就干脆待在赫莲娜的身边寸步不离,
几人悻悻的就等以后再找机会,众人站在各自的猎物跟前,因着皇帝猎了猛虎,而那些人也因着这事,头筹自然就是乾元国皇帝了,
不乏下边的吹捧,而名次也相继而出,南黎国以猎物的品相得了第二,第三的依旧是牵过的队伍,其中就有对着云舒说拔头筹的那两人,
然皇帝说他此次不参与名次,而南黎国就夺得第一,那白色幼马被献给了皇帝,
烤肉被侍女一一乘上,云舒不想做过多解释,期间一直低着头,现如今的自己不想出风头,所以就一直低着头,不与任何人对视,
可萧锦熠似乎也没什么心情,一个劲儿的喝着闷酒,才开晏不过一刻钟,他跟前的酒瓶子已经空了一个,
空旷的草地上坐满了人,一群官员你敬我喝,聊聊家常,唠唠政事,有从城里找来了戏坊的戏子,他们推拉弹唱,表演者绝技,
云舒偷瞄上一眼,在座的人也都发现了他不高兴,雅赛公主左手拿着酒壶,右手握着酒杯,起身朝萧锦熠走了过去,
她嘴角带着不谙世事的微笑,脸颊的酒窝更是吸引人的目光,
"萧世子,我敬你,"
萧锦熠抬头看了一眼雅赛,又看了一眼云舒,而云舒一直低着头,不知道他的打量,
萧锦熠端起酒杯,两人碰了一杯,雅赛觉得一杯还不够,
"我可以坐旁边吗?"
萧锦熠觉得,她坐哪儿都不关自己的事,只是淡漠道,"随你,"
雅赛开怀的坐在一边,"萧世子可是有什么烦恼,不妨说出来我给你出出主意?"
他一个眼神都没给雅赛,自顾自的喝酒,
雅赛的笑容只是尴尬在脸上一会儿就消失,"我知道你有顾忌,可这心底压的石头,只有发泄后方能舒畅,若是憋在心里,时间久了,莫成了怨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