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三人灰溜溜的走后,北冥贤祯这才走到付灵儿和万俟渊面前。
还不待他开口,付灵儿和万俟渊就出声不约而同的道喜,
“恭喜你,顺利突破魔神境,”
“谢谢你们,如果不是你们也不会有我的今天,我的好好感谢你们,”北冥贤祯很是激动,是这两个人给了他重生,让有了如今的际遇。
“朋友之间不用言谢,我们也没有做什么?一切都是你的造化,”
“话可不能这么说,如果没有你们。我现在还在那暗无天日的暗牢里受苦呢,唉,说一千道一万,都不能表达我此刻的心情,”说到激动处,北冥贤祯突然就红了眼眶,回想起两百年来的遭遇,不由得悲从中来,地狱般的日子过去了,而那些不堪的记忆将永远提醒着他,激励着他。一时间,北冥贤祯情绪失控,豆大的泪珠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由开始的啜泣到后来的号啕大哭,那声嘶力竭的哭嚎声中,发泄着多年来压抑的愤怒与绝望,不甘与愁苦,到今天都将化作云烟消散在历史的长河中,属于他北冥贤祯的时代终将来临。
“…………”付灵儿和万俟渊看着眼前这个蹲在地上哭得像个稀里哗啦的大男人,努力回想着先前那威严霸气的魔神样。
怎么用力想都觉得有点幻灭。
“………他可能是情绪压抑的太久,今天一朝得到释放,就一发不可收拾了,等他发泄过后还是尊贵的魔神大人,”万俟渊也发愣的看着北冥贤祯,喃喃的为他的行为找到合理的解释。
付灵儿瞥了一眼万俟渊,这还用你说,我看出来了。
“可他还要发泄多久,貌似有人就要寻过来了,虽然现在他有实力,不用再东躲西藏了,可万一那北冥堃派人围攻而上,毕竟他现在就一个人,最多加上咱们俩也才三个人而已,多少有些应接不暇,”
听到付灵儿这么说,心想还真是这个道理,寡不敌众在哪儿都是硬伤,万俟渊的目光不由看向已经走了的那三人,若有所思,如果……
被万俟渊惦记的三位家主已经在往回赶的路上了,半路他们又碰上姬无情和洛雨天。几人都是认识的,肯定是要打个招呼的。
鲁惑好奇的看着走近的姬无情和洛雨天,心想这两人跑这里来干嘛?热闹已经看完了。
仔细瞧瞧两人还正在追一只蝴蝶,待到近前定睛一看,这不是追踪蝶嘛,他们这是在招人?找谁?心里不由得泛起嘀咕。
这两个魔宫里的左右护法他们是经常打交道的,也知道他们是魔主身边的得力助手,如今两人都在这里跟着追踪蝶跑,好像是在执行任务?难道是在寻找什么人?
赫培胜看着两人的背影,沉思着,记忆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
“他们往渡劫之人那里去了,”敖放突然开口,他看到那只追踪蝶就是往那方向飞去的。
“哎呀!我知道那人是谁了?怪不得看着这么面熟,哎呀呀,不得了,我的个老天爷啊。”赫培胜突然一拍手掌大叫出声。
他这一嗓子把敖放和鲁惑给吓了一跳,半晌才回过神来,
“你个老小子,一惊一乍的干什么呢,吓我一跳你,”
“哎呀,我刚想到一个问题,我问你们刚才那魔神大人是不是看着很面熟?”
“还别说,刚才没怎么敢看,不过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有点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在哪儿呢?愣是想不起来,”鲁惑摸着下巴,努力在记忆中寻找相同的一张脸。
“你是不是已经知道,知道就说,别卖关子了,”敖放紧盯着赫培胜的眸子,催促道,他不喜欢猜来猜去的游戏。
“两百多年前,就是那时候皇室弄纷争的时候,你们想想是谁差点就当上帝君了?”
“三皇子北冥贤祯,”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哎呀,还真是,可真是大变样了啊,我就说怎么看着面熟了,原来是他啊,简直不敢认,以前是穿着华贵,气质出尘,脸上时刻洋溢着意气风华的神态,如今倒也不是说他不好,反正就是……”鲁惑想起当初的北冥贤祯是如何的矜贵,如今更胜从前,只是那气质有了很大的变化。让人看着面熟,就是无法将和穿着朴素的那人联系在一起,如今听赫培胜这么一说,立马就将两张脸重叠在一起。
“如今多了岁月的磨砺,也磨平了尖锐的棱角,眼神愈发幽深冷沉,气势更慑人,”敖放对先前他被北冥贤祯威严的魔神降临的身姿吓到还有些耿耿于怀,怪自己有些失了分寸。
“你们还记得前段时间魔宫传出有穷凶极恶之人逃出天牢,魔主派人四处抓人的事吗?刚刚那两人又在追踪人,好像是往那个方向去的吧………”赫培胜欲言又止,不过他话已经够两人脑补出一部宫廷里阋墙的大戏来。
两人结合赫培胜的话和他分析的结果,又想到刚刚看到北冥贤祯。
嘶!细思极恐。
“天啊,魔界又要变天了,咱们还是自求多福吧,”鲁惑想到了其中的弯弯绕,心里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不行他的先回去了,约束小辈们近段时间千万不要出门,小心被“雷”劈。
“我先走了,”说完一阵黑烟消失在原地。
“跑这么快?亲家你怎么看?”赫培胜看着敖放,想听听他的意见。
“两百年多前,咱们可是帮过北冥贤祯的,虽说后来也没有提供什么助力,可那也不是我们左右的结局。所以咱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仇什么怨,可以说是多少有点情分在的。
如今我看那北冥堃已经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必要时我会给北冥贤祯提供些帮助,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敖放表明他的态度,也是告诉赫培胜他敖家如果要做选择那他们肯定会站北冥贤祯那一边。
“当然了,这还得看未来的帝君需不需要咱们的帮助了?如果不需要,我也不会上赶着凑上去就是了,”敖放又补充了一句。
也是,上赶着的不是买卖。
“行,咱们就看着吧,反正他们谁当这个帝君对咱们影响都不算太大,走了,回去,叮嘱家里人最近不要惹事,最好是待在家里。”
两人心照不宣,各自有了打算,接下来只要静观其变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