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声音特别的大,让隐匿在外边的暗卫眼中都露出了鄙夷的表情。
而此刻的慕容白早已经换了一副模样,来了个金蝉脱壳。
她躲过了暗处的监视,朝着赵庆秋的院子快步赶了过去。
等她翻了墙进了院子之后,就看到了萧东楚的身影隐在暗处已经等着了。
“走吧,已经等你很久了。”萧东楚说着握住了慕容白的手。
“你怎么知道是我?”慕容白任由他带着自己,好奇的问道。
“我媳妇儿我怎么可能不认识?”萧东楚说的自信满满。
“看你那嘚瑟的样子。”慕容白笑的抿着嘴,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赵庆秋屋里的灯还亮着,但是在灯光的映射下能看得出来,屋子里不光只有他一个人。
他们这是经常商量逃亡计划,这么明目张胆的,都没有一个人管?
暗卫根本就不管这里的男宠的任何事,他们的职责就是盯着可疑的人,不让海域的计划被破坏。
慕容白跟萧东楚趁着四下无人之时,推开房门直接闪身进去。
赵庆秋他们正商量着如何散播小楼阁的污秽之事,突然就听到了房门的响动,瞬间如临大敌。
桌上的信纸摆了不少,几乎都是这么久以来他们收集到的东西。
可现在已经来不及收起来了。
“呵,看样子我们大限也到了,既然被你们发现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赵庆秋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他旁边的其他几个人表情也跟他一样,丝毫不畏惧,甚至有一丝解脱的感觉。
“赵公子不必担心,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慕容白开口说道。
赵庆秋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这才仔细的去看了面前的人,只是他发现其中一个却跟白日长的不一样。
“你们是今天早上的那两个人?为什么你的脸变了?”赵庆秋问道。
“为了方便行事。”慕容白回答道。
“你说你的目的跟我们一样,有什么证据让我们相信你?”赵庆秋说着给身边的人使了眼色,让他们把桌上的东西都收了起来。
“你知道南齐为什么能离开封天晴吗?他应该跟你多少透露过一些消息吧?”慕容白双眸盯盯的看着面前的人。
“你,你是摄政王妃?”赵庆秋知道慕容白的名号。
他自然也是从南齐那里知道的。
赵庆秋在得知南齐重获自由之后,甚至都想求南齐帮他跟这位王妃牵线,只要能离开这个鬼地方,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可是他知道,摄政王妃也不会有闲心思管他们这些人的琐碎事。
但是现在他的希望竟然成真了。
“不错,我就是慕容白,这位是我的夫君,天锦王朝的摄政王,萧东楚。”慕容白跟他们表明了身份。
“王妃,只要您能带我们离开,您说什么我们都全力配合。”赵庆秋直接跪在了慕容白面前。
他身后的人也纷纷跪了下来,他们都不想错过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你们是不是一直在收集大房的证据?”慕容白低声说道:“这小楼阁周围暗卫很多,不要表现得太明显。”
“是。”赵庆秋应声说道:“我们已经收集了不少证据,都是大房四人秽乱的事情,而且我还无意间发现了一件事。”
“什么事?”慕容白反问。
“我发现了北苑的蒋易周不是这里的人。”赵庆秋谨慎的说道:“他们的手腕上有个特殊的印记,应该是海域的人。”
“果然。”慕容白听到这个消息,眼底的光都冷了几分。
“看样子这里的确是海域的据点了。”萧东楚淡淡的开口:“有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
“有。”赵庆秋说着从床下拿了一个黑色的珠子,上边赫然刻着梁敏的名字。
“这是?”慕容白一看就知道这东西有特殊的意义。
“这是之前我夜里出去的时候捡到的,当时没多想就带回来了。”赵庆秋说道:“第二天梁敏就发动所有人在找这个东西,我觉得这个东西对她来说很重要,而且我好像见过蒋易周也有一个。”
慕容白把珠子接了过来,仔细的端详着上边的痕迹,很快就发现了珠子的不同之处。
她把东西递给了萧东楚说道:“这应该是梁敏在海域身份的象征,这个就能证明她的确是在给海域办事。”
“看样子这件事很快就能解决了。”萧东楚说着把东西收进了怀里,并没有还给赵庆秋的打算。
赵庆秋也没要回来,梁敏一直在找这个珠子,放在他这里太危险了。
慕容白瞥了一眼放在角落里的那些纸,对着赵庆秋说道:“你们现在的任务就是在两天之内收集到更多证据,到时候我会让人把东西拿出去,让整个封城的人都知道这件事。”
“明白。”赵庆秋严肃的点头。
“好,如果有困难,随时过来找我们,不过不要太明显。”慕容白叮嘱道。
“王妃放心。”赵庆秋说完,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对着慕容白说道:“王妃,不知道南齐有没有跟您提过密道的事?”
“你知道?”慕容白就准备从这里离开之后去找那个密道。
“嗯,那个密道在梁敏的屋子床下,不过具体通向哪里我不知道,没有下去过。”赵庆秋说道:“当时时间太紧了。”
“有这个消息就足够了。”慕容白觉得好像老天爷都在帮她一样。
慕容白跟萧东楚知道密道的位置之后,就跟赵庆秋告了别。
现在事情越来越顺利了,不能耽搁太久,否则随时都会出现变故。
他们很快就来到了梁敏的院子。
不出所料,梁敏院子周围的暗卫起码有十来个,戒备森严。
可百密总有一疏,慕容白很快就发现了一处空隙,而且刚好对着梁敏屋子的窗户。
她对着萧东楚比了个手势,然后两人缓缓的挪动着身子,找准时机就从窗户翻身进了屋子里边。
屋内的陈设很简单,根本就不是梁敏的风格。
特别是那张床,周围还蒙着够够的纱,好像害怕被谁看到里边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