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拿!你不要太过分了!”
有人忍无可忍地怒吼出声。
“我怎么了?一个女人换所有人和平相处,你觉得不值得?”
张大拿的笑容淡去。
他要防止有人现在装成妥协,以后告他一状。
唯独把更多的人拉进这个泥潭,他才有恃无恐。
“你们也不需要担心,只有她一个而已,兄弟们家里的女人都是我们保护的对象!谁也不会打她们的主意!这还不够?”
这……
大家除了良心难安,主要怕的也不过就是这个。
如果真的可以杜绝他们家里的女眷有此遭遇,那……
发声的人沉默了,艰难地低下了头,别过了方氏祈求的视线。
“不……不!!”
方氏绝望地摇着头,挣扎无果被下定决心的几个男人拖着离开了原地,为了防止她自尽,还往她的嘴里塞上了一团布。
悲剧再次上演,女人们瑟瑟发抖,可平日里男人就是她们的天,更何况现在,打死她们也不敢出头,生怕下一个有相同遭遇的就是自己。
“你们疯了!疯了!人性何在?天理何在!你们做这些丧良心的事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先前那个落泪的老太太姓苗,已经将将六十岁,一辈子勤勤恳恳,克己复礼,何曾见过这种不是人的恶行。
这种人居然她村里的小辈,她简直不敢相信。
“娘!您别说了!不然惹怒了他们我可救不了你!”
她的儿子张丰满脸怯懦,急急忙忙捂她的嘴。
“儿啊……儿啊!咱们不能与这些狼豺虎豹为伍啊!离开吧,回头是岸!咱们什么都不带,只咱娘俩走还不行吗?”
苗奶奶一把拉住了张丰的手,话语之间透着几分哀求。
“娘,您还没看明白吗?张大拿哪里肯放人走?咱们现在要走那就是打他的脸!你觉得他会怎么对付我们?”
张丰拒绝了,苗奶奶万万没有想到,情急之下质问道:“难道他就真的无法无天了吗?我们这么多人,何必怕他一个!更何况他身上还带着伤,能厉害到哪里去?!”
“不……”
张丰满眼痛苦地看着苗奶奶,“可怕的不是他……是人心啊娘……儿子对不起您!”
说完,他起身就跑,直接去另一边参与了暴行。
苗奶奶惊到捂着心头痛的直喘气,“儿啊!你糊涂啊!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畜生!快住手!住手啊!!”
可她的话明显已经入不了张丰的耳朵。
“哈哈哈哈!”
张大拿将一切尽收眼中,他猖狂地大笑着,没有丝毫动怒,反而觉得苗奶奶无能为力的样子太有意思了。
等一切结束,方氏已经陷入了昏迷。
所有参与的男人若无其事地掺杂在人群中,张丰一次次想要和苗奶奶说话,都被她毫不留情地扇开。
她已经决定,从今天起,她没有这个儿子。
队伍的气氛,比昨天更加诡异。
直到一个没有参与这一切的男人打破了沉默。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村长他们早就离开了。”
他们虽然没有参与恶行,可他们保持了沉默和放任,与帮凶无异,已然和张大拿等人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
张大拿倒也不逼所有人必须做什么,只要参与的人达到一定数额便好,他就安全,而其他人,他就不信各种诱惑一直在他们身边上演,他们能一直坚守良心。
“大拿,咱们该往哪走啊?咱们啥也不了解,人家好歹还有张友生带路。”
那站出来声援张大拿的其中一个男人此时俨然已经把自己当做了张大拿的心腹,自认为与之关系非同一般,语气熟稔地询问着。
张大拿闻言嗤了一声,“谁离开谁不能活了还是怎么的?我就偏偏不去求他们,都已经进了芸洲府了,咱们去城内搞点粮先把吃的问题解决,顺便也能问问路。”
“好,那咱们就往城里走。”
一众人有了目标,便也收拾了收拾出发了。
他们没什么东西,只是那六家的所有行李已经被迫贡献给了大家,从此,他们在队伍里只能是最下等的存在。
而此时的顾向晚他们,已经走出了二十多里。
她的眼神中有几分震惊,几分狂喜,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
为了防止被人发现异常,顾向晚赶紧低下了头,抿着嘴偷偷抖动肩膀,笑了半天。
她之所以这么高兴,是因为她的金手指,居然升级了!
空间里并没有说明升级的标准步数究竟是多少,直到现在这一瞬间,那道提示声音才告诉她,她已经到达了十五万步!
十五万步啊……多么可怕的数字。
昨天那么暴走一天是真的太管用了!
就是不知道空间里是什么地方升级了,可惜现在赶路她没有办法进去看,顾向晚只好压下了满心的好奇。
等晚上休息的时候再好好进去看看吧!
今天不像昨天随时可能发生地龙翻身那么危险,江离就没有再带着大家死命地走,中午照例停下来休整队伍。
已经走了这么远,他决定趁着大家做饭再往前找找看有没有水。
他这一走,少说也要将近半个时辰。
看他走了之后,一个人终于可以放开了手脚行动。
他从袖口里掏出了一包药粉,趁着做饭的妻子不注意,将其尽数倒进了自家燃烧的火堆里。
一道散发着阵阵异香的粉色粉末,随着火堆的燃烧,逐渐扩散到了周围。
远处,顾向晚正缠着张友生让他教她武功。
“哎呀爹,您就教教我呗?”
“你一个姑娘家,学这个做什么?”
张友生有些招架不住,只好问她。
“我防身啊!”顾向晚一看有希望,赶紧再接再厉,“爹您难道不觉得,您闺女挺需要学个技巧防身的吗?”
这话倒没错,只是张友生觉得还是不合适,“可我们练的是在战场上用的杀招,你又没机会去杀人。”
顾向晚听了这话,真想说我还真得学学杀人!被杀的时候才能反杀啊!
只是还不等她回答,一股说不出的味道忽然充斥在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