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乘风!”苏念厉叫一声,就向陆乘风扑去。
“哪来的疯女人?”结果陆乘风竟然并没有在第一时间里认出苏念,他脚下步子一错,直接反手一拨,再一推。
“啊!”苏念只觉得眼一花,她便扑了空,惯性之下,再加上陆乘风那一推,直接令她狠狠的扑在了走廊对面的墙壁之上。这一次她的鼻子立即撞出了血,疼得她一声惨叫,双手捂鼻,蹲在了地上。
陆乘风却是看都不看她一眼,三步作两步走进病房,当看到简凝真的在时,略显激动的同时,明显松了口气。很显然,在来的路上他也在担心简凝会在他赶到之前离开医院回禅院。
而禅院可是霍司泽的地盘,简凝一旦回了禅院,他想见她,可就难了。
“陆乘风,你个杀千刀的畜牲……”这时,门外的苏念已经缓过劲来,她一把抹掉鼻子上的血,起身就要冲进病房。
但下一秒,就被卫视清给拦了下来。
身为陆乘风的心腹,卫视清深知自己的职责,更知陆乘风的心思,所以无需陆乘风发话,他是不会再让苏念靠近陆乘风。
“啊,陆乘风,陆乘风,啊……”苏念却很激动,可她越不过卫视清,便激动的大喊大叫,甚至撕打卫视清。
“好吵!”陆乘风皱着眉头,掏了掏耳朵,道:“阿视,把这疯女人赶出去。”话说着,仍然没看苏念,只将目光紧紧的粘在简凝身上。
面对陆乘风这赤祼祼的目光,简凝只觉一阵恶心,却又不得不跟他说话,“陆乘风,你难道没有认出她是谁吗?”
“恨我的女人,多的去了,她是谁,一点也不重要。”陆乘风颇有几点得意的说道。
这些年,他渣过多少女人,他自己也记不清了,有的时候,彼此偶遇,女方激动的向前质问或哭闹或撕打,那是时常发生的事,他习以为常了。不过他并不以此为耻,反倒觉得这也是一种乐趣,一种将女人玩乐于股掌之中的乐趣。
以前他还想在简凝面前保持好形象,但看简凝早就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他便破罐子破摔了,说不定,坏到极致也是一种能够叫简凝忘不了他的方式。
简凝被陆乘风的态度气笑,“你果然已经不记得,那我来告诉你,她是苏念,想起来了吗?”
陆乘风微怔了一上,这才扭头看了一眼正被卫视清拖出房间却仍然还在对着他咬牙切齿不停叫骂的苏念,然后,收回视线,再次投向简凝,耸肩道:“想起来了,没想到她现在已经变成这样一个老妇女,真倒胃口。”
简凝:“……”
而已经被卫视清拖到了门口的苏念,只到这一句,整个人直接炸了,“啊啊啊……”她尖叫着疯了一样想要挣脱卫视清的钳制,可没用,卫视清的力气比她想像的还要大,她越挣扎,被反扣的手臂就越疼,疼到她眼泪鼻涕一起流。又因为鼻子还在出血,和着鼻涕一起流出甩在脸上,那副模样,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别提有多惨。八壹中文網
抑或是简凝见了,也不禁有些不忍,她愤怒的瞪着陆乘风,道:“陆乘风,你对苏念做过什么,你心知肚明,你怎么可以这么的心安理得,你还是人吗?”
陆乘风笑,“除了你,我在别的女人面前从来不做人。”
简凝:“……”
这个人已经没法与之正常交流了。
陆乘风收起了笑,看了一眼双目紧闭躺在病床上的飞飞,然后,将目光投向简凝身边的管品芝,道:“你也出去,我要跟她单独聊聊。”
“这……”管品芝却有些犹豫,任由简凝与陆乘风独处,她实在有点不放心,再则,因为苏念的闹腾,她现在整个人有点懵,因为她从来不知道苏念与陆乘风之间竟然也有瓜葛,而且貌似这个瓜还很大,可她却一点也不知情。
“妈,你先出去。”简凝却没什么好怕的,妈妈管品芝现在坐着轮椅,留下也帮不了她什么,而她现在最不怕的就是与陆乘风正面刚,在法国她能将陆乘风揍得抱头鼠窜,在这里同样也可以。
“好吧!”管品芝自知帮不上忙,只好答应,于是,自己推动轮椅滑出房间。
这个时候,卫视清也正好将苏念拖到了走廊上,管品芝一出房间,他便关上了房门,给陆乘风与简凝一个安静的谈话环境,而他也放开了一直在叫骂挣扎的苏念。
“闹够了吗?还嫌不够丢人吗?想要全医院的人都来围观你吗?”卫视清冷言相劝。
原本还想再扑向上的苏念,这才发现走廊之上已经多了很多人,都是各个病房里的病人或家属,大家或看热闹或指责她喧哗。
“看看看,看什么看,关你们屁事啊,都给我滚!”苏念却是个彪悍的,啐着口水将围观之人骂了一遍,便转身进了自己女儿希希的病房。
就在众人以为她是抵不住大家异样的目光,从而选择了息事宁人,却不想,不一会儿,苏念又从房间里冲了出来,只是这一次,腋下夹了一个小女孩,正是希希。
“妈妈妈妈……我要睡觉觉,呜呜……”希希一脸惺忪睡意,很明显,她刚刚是在睡梦被苏念突然拖下了床,此刻被苏念毫不怜惜的夹在腋下,她又困又难受,便揉着眼睛哭了起来。
“哭哭哭,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哭,给我闭嘴,不准哭。”苏念不但不哄,还直接将希希扔在了卫视清的脚前,然后,耍泼的冲卫视清道:“今天,他陆乘风必须给我一个交代,不,是给我母女俩一个交代,否则,我绝不罢休。”
旁边的管品芝听到这翻话,立即从中嗅出了一些事情,隐约中已经猜到几分事情的真相。
卫视清皱着眉头,低头看了眼被苏念扔在地上哭的越来越大声的希希,然后,冷声对苏念道:“你以为你这样做,他会心疼这个孩子吗?不,你错了,他若在乎这个孩子,这五年来,就不会对你们母女俩不闻不问。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心里只有简凝,其她人于他而言,都是无关紧要的。所以,别想着拿孩子做筹码,别说希希是个有残缺的孩子,就算你给他再生十个完好的小孩,也远不及简凝在他心中十分之一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