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华盛文顿时心虚了,“意外,那天是意外。”
心里却不由的又想起戴娜所指的那天——
那天,他约简凝吃饭,恰逢戴娜回国,也加入了二人。
故人见面,终究高兴,于是,三人便喝起了酒。
这一喝,就一发不可收拾,三人全都喝得酩酊大醉。
最后,戴娜吵着要华盛文送她回家,两人就这样走了,还把简凝落在了包厢,最后还是霍司泽特意去接的。
而离去的华盛文与戴娜却在那晚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
那一晚的情景,华盛文到现在仍记忆犹新。
当时,他的私人司机将他与戴娜送到他的私人别墅。
一入别墅,喝醉的他与同样喝醉的戴娜抢着要洗澡,谁也不肯让谁先,两人因为争抢浴室,吵得脸红脖子粗。
最后,他仗着自己是男人,便耍横脱起衣服来,想以此逼退戴娜。
谁曾想醉酒的戴娜,比他更虎,他脱一件,她就敢脱两件……
结果可想而知,喝醉的男女,狭窄的浴室,年轻的身躯,逼仄的空间……
说不清是谁主动,也说清谁更疯狂。
两人从浴室到客厅,从沙发到床上……
那一夜的疯狂,前所未有。
而事后酒醒,两人竟谁也没有断片,也是从这晚起,两人再也无法回到曾经的朋友关系。
华盛文一时无法适应,一直在逃避,然而戴娜却在沉寂三天后,开始对他疯狂进攻。
他到哪,她就追到哪,说话做事皆以他女朋友的身份自居。
就好比现在,她竟然直接说他是她的男朋友,这真的把他吓到了。
“娜娜,我觉得我们应该静下心来好好谈一谈。”华盛文一脸认真,他知道他不能再逃避,那就把话说清楚吧!
“好,那就谈吧。”戴娜将车子熄火,拉了手刹,“你想谈什么,你说。”
华盛文摇下车窗,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才道:“我觉得那晚的事,我们应该把它忘记,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是最铁的哥们,我们应该继续做朋友,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你这是……”戴娜凌厉了目光,“想白嫖?”
“咳咳咳咳……”华盛文被烟呛了一口狠的,咳了好几声,才尴尬地道:“娜娜,话不是这样说的,咱们都是成年男女,那晚你情我愿,怎么着也跟嫖字沾不上半点关系吧?”
顿了顿,又道:“更何况,你我从来都不是什么洁身自好的善男信女。说难听点,我是海王,你是海后,你我有过的男人女人自己都数不清了。那么,那一晚于我们而言,又算什么呢?就当玩儿吧,玩过就算了,大家又不是玩不起不是。”
“玩儿?”戴娜怔怔的看着华盛文,瞬间红了眼眶,她说:“曾经,我是喜欢玩儿,可自从五年前我开始全球旅行后,我就不玩儿了。你知道吗?你是我这五年来的第一个男人。”
华盛文错愕,夹在手指里的烟掉落在地,“我,我不知道你不玩儿了,我收回我刚才的话……哎,你别哭啊!”
“华盛文,你混蛋。”戴娜哭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
可戴娜从来都是泼辣的,她伤心难过了,自然也不能让华盛文好过。她拿掉身上的安全带,便跨坐到华盛文的身上,举起拳头对着华盛文就是一阵捶打。
“娜娜,娜娜。”华盛文心甘情愿的挨了几下后,便捉住了戴娜的手腕,主要是戴娜蹭到他的了,他已经有了反应,但这个时候当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抱歉道:“这几年你也没跟我说你早就不玩了,我真不知道你已经金盆洗手,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戴娜也不是不讲理,她收了眼泪,温柔的睇着华盛文,道:“阿文,其实我知道,这些年你早就玩腻了,你也金盆洗手吧,跟我正正经经的谈一场恋爱,好吗?”
华盛文怔住,良久,他终是摇了摇头,“对不起,我无法答应你。你知道的,我心里……”
“我知道你心里有谁,就像我的心里也同样有着那个人。”戴娜正色道:“可你刚才也看到了,他终于跟他心中所爱在一起了。你我与他,这辈子注定只能是朋友。人这一生,其实很短暂的,你我为他,已经蹉跎到了三十岁,够了,真的够了,我们是时候去尝试爱上别人。否则,终有一天被他发现,我们仨连朋友都没得做。”
华盛文沉默。
“阿文,你我都是身经百战的人,能降服我们的人除了我们心里的他,只有我们自己。”戴娜伸手,抚上华盛文的脸。
为什么她到现在才发现,这张脸其实一点也不逊色霍司泽,看得她竟然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华盛文抬眸,他开始认真打量戴娜。
因为从小一起长大,他从末把坏心思放过戴娜身上,以至于竟从来没有细看过戴娜到底有多美。
而此刻用了心,才突然发现戴娜竟是那样的美,那种充满野性的成熟美,简直瞬间就勾住他的魂。
再想到那一晚,两人身体的契合度,前所未有。
华盛文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
“娜娜,我怕我无法成为一个合格的男朋友,给不了你安全感。”面对戴娜的提议,华盛文动摇了,可多年放浪形骸,他怕自己劣根难除,最终伤害到戴娜。
而在此之前,他从来不担心这个问题,因为那些男男女于他而言,不过人生过客,玩玩而已。
可戴娜不同。
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不是那些人能比,他轻易不想伤害她。
“安全感?”戴娜听到这三个字却发出了一声嗤笑,“我们在一起,到底谁会更没有安全感呢?”
华盛文哑然。
可不,戴娜可不是一般的女人,曾经的海后,可不是浪得虚名。
“好,那就试试。”华盛文的好胜心终于被激起,“我倒要看看,到时候是你不放心我,还是我不放心你。”八壹中文網
“那就,拭目以待!”戴娜一甩发,扬起了一抚坏笑,“不过眼下,我要先收拾你,谁叫你刚才把我惹哭了。”
话说着,双手已经开始迫切的去脱华盛文的衣服。
“喂,女人,你想干什么?”华盛文故作矜持,欲拒还迎:“我身上还有伤……”
“伤的又不是那里。”戴娜的凶猛,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招架。
华盛文:“……”
好吧,他终于遇到对手了,那就来吧,看看谁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