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就是如此吗？永远不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么？”
“我的要求已经告诉你了，你想离开，最好趁现在，在我没有后悔之前.....”
尧歌微微坐直身子，其实这个问题，自从那日神兽城败了，神兽王死了，他便开始考虑
可是这么多天，他如行尸走肉一般，想了足够多，考虑了足够广
甚至企图把自己灌醉，清醒也好，不清醒也罢
他只是想要一个答案，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想干什么
可还是一无所获，什么都没有，越是到了后面，越是大脑一片空白....
他转头盯着江凌的脸，问道
“你统治了神兽城和兽世之后，准备做什么？”
江凌闻言，眼神缓缓看向远处的水面，轻声说道
“你觉得元兽该死吗？你觉得血统和地位是衡量善恶的标准吗？”
尧歌没有回答，却大概明白了江凌的意思
江凌也没有等他答复，继续说道
“有些人生来就有无法摆脱的命运，就像奴隶和元兽”
“想改变命运的唯一方法，就成了蚕食兽人的生命....”
“可越是如此，大家的仇恨越是深重…”
“王公贵族们专注享乐，他们不知道如今元兽的数量有多少，更不知道奴隶的数量有多少....”
“甚至没意识到，元兽和奴隶的数量都在激增....”
“他们如今不成规模，尚可躲在暗处过着苟且的生活，如果有一日他们出现了首领，或者数量足够多呢？”
“他们一旦暴起反抗呢？兽人会反过来被当作食物和奴隶，而雌性会变成给他们繁衍和作乐的工具....”
尧歌听着江凌的话，微微咬紧牙关，还是没有说话
江凌转头看着他，目光阴寒带着微微凌厉，缓缓说道
“现如今，那个首领刚巧就是元火，而元火刚巧是我的雄性”
“之所以战争胜利之后，没有出现屠城、杀戮、凌辱的原因，你猜猜是因为什么？”
尧歌终是按捺不住心底的微微怒意，欺身压了上来
一把捏住江凌的下颚，将她按在草地之上，怒道
“所以，你攻打神兽城，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在替元兽和奴隶出气？”
江凌蹙了蹙眉，一个翻身，反过来将尧歌压在身下
左手压住他的手腕，右手掐住他的脸，说道
“你错了，我攻打神兽城，是因为我既然不能成为遵守规则的人，那我就要做制定规则的人....”
尧歌微微咬了咬牙，他无话反驳，且不说江凌
他尊贵的身份和血统又如何，他一样被神权统治和规则束缚，他何尝不是厌恶至极....
江凌看着尧歌的表情，知道已经无需多说
道理他们彼此都懂，现在就是选择的问题了
她想着，侧身准备从尧歌身上爬起来....
刚一动，一只大手猛地按住江凌的小腰，另一只手一把将她拽了过来，按住后脑
毫无防备之间，热辣激烈的吻闯入了江凌的小口，还带着果酒的香甜气息
尧歌的大掌开始揉摸着她的纤腰，一把扯开她的衣衫
手贴在她光洁的后背，沿着她的脊骨缓缓下滑
炙热的胸膛还带着微微潮湿，贴上浑圆柔软的胸口
缱绻的吻落在她的颈肩，雄性身上热烈的荷尔蒙气息将她包围
江凌感觉到尧歌染上了情欲，他那双璀璨的眸子眼神渐深
他想做的事情，也不言而喻...
她心下一惊，猛地朝后一退，脸上怒意翻涌，一巴掌狠狠的甩在尧歌的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让尧歌微微停下了身体的动作
那张倾国倾城的俊颜朝着一侧偏去，发丝在额角凌乱
他低着头半天没有说话，然后才自嘲的大笑出声，缓缓拂开挡在眸前的头发，说道
“怎么？你不是让我助你一臂之力吗？”
“我同意，我留在你身边，你想做的事情我都帮你”
“你现在把自己给我，就在这！”
江凌微微咬了咬牙，一把推开尧歌，愤怒的站起身
“今天的谈话，到此为止…”
她说罢，没有理会尧歌的意思，转身准备离开
尧歌健壮的手臂一揽，又将她拽了回来，背对着他跌坐在他怀里
尧歌的下巴抵在江凌的肩头，死死抱住她的小腰
没有丝毫放开的意思，手臂勒的紧到，江凌呼吸都有些困难
他声音柔和了一分，带着自责
“江凌，对不起，我只是想知道我到底想要什么....”
“这是我一直以来想做的事，我想看清楚自己的心意”
江凌咬着牙，没有答复，强行稳住自己的心神，声音有些冰冷疏离的开口
“所以呢.....”
尧歌深吸一口气才说道
“你说的道理我都明白，你现在做的事情，是我只敢想，却不敢做的”
“我以前懦弱的选择了视而不见....”
“现在，我好像明白我为什么之前如此向往自由，是因为我痛恨神兽城的强权统治”
“但我无力反抗，所以只能用逃走来寻找刺激和快感，但最终还是回到这里”
“就像我渴望得到你，却自负又违心的伪装洒脱和不在意”
“因为我不甘心承认，我爱上了一个不爱我的人”
江凌闻言，没有说话，充当着一个合格的聆听者，安静且平静
尧歌继续说道
“江凌！我已经做出了选择，你的选择呢？”
江凌沉默了几秒，便果断的说道
“你可以留下，但我不保证我会喜欢你，或者与你结侣”
“到了那一步，我自然会主动给你，没到那一步，我也懒得去欺骗你”
尧歌听着江凌的话，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当然希望江凌立刻就接受他，甚至最好此刻就帮他褪去雄蜕....
可是....
他轻笑了一下，似乎酒劲都缓和了不少，也微微清醒了一些，低声说道
“好”
江凌脚步有些沉重的朝着自己的寝殿走去，感觉身心俱疲
今天勉强解决掉了尧歌、勒图和慕仁的事情
他们三个的结果，倒也算是在她的意料之中
慕仁和尧歌先留下为她所用，结侣的事情，她也说的很明白，顺其自然
至于勒图，是三人中，唯一一个江凌主动张口要求做自己雄性的人
江凌不后悔自己说的话，她可以一辈子呵护勒图，尊重和善待他
自己也不会强迫他欢爱，让他痛苦
接下来最难的就是敖都和赛罕了
或许，最糟糕的结果，还是要撕破脸吧....